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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努力多一点,奋斗勇一点

贾励因小范退房子,就到银行取了钱,到饮食店吃了一碗炒年糕,喝了啤酒,王阿姨说:“是冰啤酒吗?”

“是冰啤酒。”

她说:“小笼没有了,只有饺子。”

她蒸了一下,拿了一笼饺子,送到贾励面前,他吃了起来,贾励给老莫一支“利群”香烟,他在炒年糕,他说:“我有的。”

他坐在那里,颇有感叹地说:“只见吃吃过,二笔开支,前几年,在河北做蛋糕,挣了三十万元,造了房子,有人问我买六十万,我不肯买。”

“买进东西一般不会去买掉。”

小范对贾励说:“我等你一天了。”

“我要上班,一般五点钟下班。”

贾励将押金退给了他。他说:“这样可以。”

到了桃花酒店,看了《南都娱乐》,《南都周刊》,有许多值得借鉴东西。

周老板笑着对贾励说:“全部把它做了。”

孙华民在剪板,周老板告诉贾励:“切九十六厘米,六根,九十八厘米,六根。”

孙华民犹豫一下,说:“老板,这几块我来搞。”

周老板摇摇头,说:“我人在,看着他搞。”

贾励切好后,问周老板:“这几块后档板,放在什么地方?”

他说:“放在后面。”

刚好有一辆反斗车,停在那里,贾励看他点点头,就放在那里,周老板说:“好的朝里面,坏的朝外面。”

贾励知道这个原理,就大胆地做了,弯完了后档板,就弯边档板,施而诚轻声地说:“前面几叠有六张,多了一张。”

贾励把它放在上面,总有一叠少一张,一般都是配套的。

过了一会儿,贾励走过去一看,这一张边档板也没有了,施而诚拿去做了。

一辆货车开了进来,一位女子跳下来,要买四辆反斗车,胖子去搬四只轮胎,老板娘叫了:“老贾,老贾。”

贾励在拿反斗车,上面的反斗车在动,老板娘又担心地说:“小心点,上面的反斗车已经在动了。”

胖子在打洞,贾励走过去,说:“不是我在捣浆糊,是外面的人在捣浆糊。”

他不响。

孙华民在弯钢筋斗,贾励过去,与他一起弯了四个大斗,周老板在弯大斗的边档板,二个人弯了一百多张边档板,又拿到施而诚处,让他电焊。

孙华民看到外面这么多钢筋,叫贾励抓紧切了,他说:“尺寸是二十六厘米。”

切了几根,有几根太长,胖子坐在打洞,看见切的钢筋太长,他笑了笑,贾励努努嘴,叫他:“不要笑。”

贾励顺手拿了二根长的钢筋,又切了一遍。

周老板在做泥匠,墙壁的石灰掉下来了,他在补洞,孙华民在大门口,拌水泥,货车开不进来,停在大门口。

墙补好了,又装车了,贾励搬反斗车时,脚碰了一下,实在太痛,用肩膀扛着反斗车装了上去,胖子也来了,在车上,拉了反斗车上去,贾励看到他满身大汗,沉思了一下,说:“驾驶员又不装货。”

他从车上跳了下来,贾励不给他绑绳子了,他自己绑好绳子,出车去了。

周老板在放在路上的钢板划线,急吼吼地叫:“老孙,剪板。”

孙华民喊了:“老荆,老曾,老贾。”

四个男人一道抬钢板到剪板机旁,孙华民说:“你走到前面去抬。”

终于抬了上去。

孙华民和贾励二个人剪了钢板,周老板叫贾励从剪板机后面,递了钢板过去,大的实在太大了,胖子看到了,就来一道抬上去,推给孙华民,贾励二个人又剪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贾励盛了一盒子饭,贾励去洗脸,洗手,孙华民又在贾励饭盒里,加了一大块饭,他看看贾励,自己抵下头,在偷偷地笑,又朝贾励瞟了一眼,贾励一脸无奈地说:“不要乱搞,后面的老方没有饭了。”

孙华民假惺惺地问贾励:“吃饱了没有?”

“吃饱了。”

“给你吃得跑一点,有劲了。”

他嘻嘻哈哈,满不在乎!

其实贾励手上一点力都没有,疲惫不堪。

贾励去弯大的后档板时,弯好后,不知放在哪里?孙华民也没有讲,就问老板娘:“这后档板是不是放在这里?”

“你自己大小对一下。”

贾励对了一下后档板,就放在对面的窗口,是3.7毫米。

上班之后,切完了短的小钢筋,贾励去搬油漆好的反斗车,钢筋有长包脚和短包脚之分,周老板说:“你不要搞错,长包脚放在长包脚,短包脚放在短包脚。”

孙华民来搬反斗车,他说:“你叠的地方斜了,叠叠齐。”

周老板看了,说:“算了。”

他又说:“你要看一下,反斗车不要叠得太开。”

贾励看了看,反斗车二边太开了,孙华民把二边拉弄,靠紧,堆场太小,也放不下。

中午吃饭,贾励把饭盛好,出去洗脸,回来一看,发现饭又增加了,孙华民又不响,贾励也不响。

荆二永没有来,贾励就去切钢管,下雨天切钢管,用石笔划的四十厘米,三十三厘米的划线部分,被雨冲淡了,看不清,重新划线,切下的四十厘米放在四十厘米处,切下的三十三厘米放在前面,切了钢管,这些钢管,孙华民搬到施而诚那里,他要用,他从他的烟盒中抽了一支烟,吸了起来,雨也小了。

周老板指指反斗车,说:“老荆今天没有来,脚压伤了,叫他去医院看一下,他不肯去,今天钢管不要切了,去漆油漆。”

漆油漆时,孙华民教贾励,先把反斗车立起来,后档板油漆好后,再漆反斗车的架子,翻过来漆档子,漆底下的斗,架子再翻过来,漆边档板,再漆里面的斗,和漆好外面二边的边档板,漆好了,去放好斗。

他说:“油漆要漆得快,否则,没有亮光了。”

孙华民漆了二辆车,贾励一辆车都没有漆好,孙华民催促:“快点呀!”

贾励也漆快了,但速度仍旧比不上孙华民,他已经漆了七辆,贾励急得像锅里的蚂蚁一样,又漆了几辆,眼镜上都是漆,用肥皂长时间洗洗,才能洗干净。漆完了,孙华民叫贾励去弯边档板,胖子在打攀头的洞,看见贾励,他说了:“阿霍桑。(傻子)”

贾励也说了“阿霍桑。”

他嘿嘿笑笑。

孙华民走过来,他叫贾励叫:“嫖师傅。”

孙华民又说:“在切割中,有些短的没有用的,放在旁边。”

他一根一根在对尺寸,然后放在四十厘米处。

二人又去漆油漆,漆了几十个,孙华民故意在贾励的屁股后面,用刷子刷漆,贾励屁股上都是漆,他专门干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孙华民笑着说:“我明天上午和你一道漆油漆,下午你自己漆了。”

胖子说:“我在漆油漆,老板叫我不要漆。”

雨下得很大,贾励十分把握地说:“胖子,雨下大了。”

三个电焊工也做得蛮快的,这三个男人,一会儿,三个,六个……

开始贾励用手杠,旁边的施而诚,说:“拿那边。”

贾励拿了一个薄斗,拿上来漆,后来实在扛不动,就用力拉,孙华民也在拉,太重了,拉过去,就去漆油漆。油漆漆完了,孙华民苦笑着说:“漆好的反斗车,就放在最前面排。”

贾励又去看看反斗车,有没有油漆不均匀,有没有需耍油漆补漆的,用刷子再去刷一下。

贾励又去看看反斗车,有没有油漆不均匀,有没有需要油漆补漆的,用刷子再去刷一下。

孙华民一排一排的放好油漆好的反斗车。

贾励昨晚买来许多菜,黄鱼,乌贼,烤鸭……老莫拿了二瓶劲酒,二人又喝了啤酒,二人吃饭喝酒,,到了凌晨二点钟,贾励拉了肚子,油漆时,实在憋不住,在路上一颠一拿就感到越来越憋,干脆跑到上厕所,自带的卫生纸用完了,一看窗口上有卫生纸,贾励就拿了二张,擦了擦屁股。

孙华民认真地说:“你请客也没有用,老荆不在,你就油漆。”

“油漆我腰酸背痛,也来不及,漆也有毒,我不要漆油漆。”

施而诚也做得很快,做了七十个,郑志迪下班也来不及做,我们下班,还在做。

胖子拿了几个套管,说:“有好多套管洞穿不过去,没有用。”

“那二根二根切,不要切得太多。”

桶里的套管已经没有了,贾励问胖子:“要不要再去切一点?”

“不用了,袋子里还有许多。”

他把钢筋套在套管上,敲了几下,穿了进去。

孙华民也很吃力,站在那里,小憩,一动不动,他问贾励:“几点了?”

“还有五分钟。”

贾励回过来,又弯了五张边档板。

周老板站在堆场,贾励也站在那边,装车了,周老板急匆匆地说:“赶快装,站着干吗?”

孙华民扛了一辆反斗车,贾励也拿了一辆反斗车,装上去,周老板也来拿反斗车,结果下面反斗车,贾励也拿了一辆反斗车,装上去,周老板也来拿反斗车,结果下面反斗车的手柄扣在上面反斗车,扣得很紧,拉不出,上面的反斗车快掉下来,周老板叫贾励把下面反斗车,快掉下来,周老板叫贾励把下面的反斗车拿掉,贾励将反斗车装在车上。

二个人抬了靠山过来,装靠山的洞,装不进去,胖子看见了,停下手中活,拿了一个铁榔头敲了几下,敲不进去,孙华民拿了油壶,滴了几滴油,他说:“拉几下。”

贾励拉了靠山几下,就装了进去,他用螺丝,固定好,板头和铁榔头,他就放在后面,孙华民在小钢板上,划了尺寸后,二人对齐,他到后面固定靠山,贾励双手压住钢板,一刻也不能动,二人又剪板了,对齐,“彭”的一声,钢板剪了下来,孙华民语重心长地说:“剪板你要费点心,不要没有长进。”

贾励点点头。

一般剪板,前面二张要用力,二头对齐,剪了下来,老板娘来讲:“要做二十七厘米了。”

孙华民停下手中活,去拉二十七厘米,“老荆,老荆,过来。”

荆二永划线,贾励和孙华民弯板,弯好了三张,弯好的底板,胖子拿到方春光处,方春光也是快枪手,动作干脆利索,他一撮小胡茬,说起话来,满口河南腔,但直直爽爽,就事论事,从不绕弯。他缓缓地说:“胖子,这里。”

孙华民从架子上,拿下了几根角铁,丟在地上,贾励拿到切割机旁边,说:“尺寸多少?我来做。”

“要给你搞坏的。”

他不放心地说。他一根一根切好,终于切完了,“老贾,这些角铁,你拿到老施那里去。”

贾励问:“施师傅,这角铁放在哪里?”

“我不要。”

又说:“四十厘米钢管拿点过来。”

贾励车了一车四十厘米钢管,车到电焊处,施而诚笑笑:“放在那里。”

这样的男人,他挺喜欢的,又听话,人也不错!哈哈……

贾励一看,口罩的袋子掉在那里,算了太脏了。贾励横放着,许多钢管掉了下来,荆二永说:“竖放就不会掉下来了。”

贾励就按照他的方法,放了整齐。

胖子说:“装车。”

贾励拿了薄底十二辆,厚底黄铜底,还差三辆,就在旁边拿了三辆,老板娘也在搬,贾励把二辆反斗车,扛到车上,胖子拉了上去,贾励的鞋子破了,一根剌刺进脚指头,中午吃饭时,他向周老板借了一根针,他问:“是粗的,还是细的。”

“是粗的。”

粗的针牢一些,他给贾励一根粗针,贾励戴新眼镜,戳了刺出来,拿了针还给周老板。

定做的话,又来了,周老板说:“拿几根钢管去。”

贾励抽了几根钢管,一共是十四根,贾励切了十四根钢管,切好后,二人又去剪板去了。

胖子在弯铁钩,贾励问他:“假如不做了,工资是这个月发,还是下个月发。”

他说:“马上发给你。”

剪了许多钢板,贾励从剪板机后面,拿了一张一张钢板递给孙华民,胖子也一道来递,二人又剪了起来,对着划线,“往前拉。”

胖子又说了一句:“拉---退---”

他嘿嘿笑笑。

贾励往前拉,周老板看见了,他说:“往后拉三毫米,一定要两边的线对齐。”

孙华民对他讲:“他剪钢板,切钢管,调另外眼镜,麻烦得不得了,他不做了。”

周老板瞠目结舌,不知如何回答。

孙华民对老板娘也说:“贾励不做了。”

老板娘笑着说:“他没有讲过。”

都是道听途说,以讹传讹。

胖子坐在钢板上,在打手机,老板娘到电焊处,问:“老施,你在做钢筋长脚?”

“不是你说的?!”

老板娘自言自语地说:“我没有说呀!”

施而诚呵呵乐乐:“那明天做钢筋短脚。”

贾励拿了几根钢管,孙华民小心谨慎地说:“你切十根,六十五厘米。”

切了十根角铁,拿到方春光处,老板娘走过来,贾励看她左手戴了二只白金钻戒,她看了看,悄悄地走了。

剩余的钢管,贾励切了几十根,周老板跑了过来,表示不同意:“不要切了,这几根是做老虎车派用场的。”

贾励听完,脸却垮了下来了,他叫贾励把这几根钢管捧回去,贾励捧了几十捆,就搬完了。

胖子笑得夸张,叫着:“嫖师傅。”

周老板在划线,孙华民自高奋勇地去切钢管去了,胖子叫他也不知,他自顾儿干活。

孙华民站在六十五厘米规格旁,问贾励:“累不累?”

“要舒服,在家休息,干活肯定是辛苦的。”

施而诚和方春光在洗衣服,贾励洗好脸,开了电动车,背了一只电脑包,胖子看到了,说:“呆头妮子(傻瓜),背了一只包。”

贾励开车到大门口,狗还是不认识,又不停地叫,贾励想:狗呀,狗,我肉骨头给你也吃了,对你也讲了,我们是自家人,远亲不如近邻嘛!你叫什么?!贾励叫了:“胖子出来。”

他对大狗说:“去了。”

对小狗说:“别叫了。”

王阿姨去笑笑超市买东西,贾励说:“笑笑办起来的时候,价格也是便宜的,现在也贵了,东北大米,也贵。”

她说:“这里只有一家。”

“也可以到欧尚,联华超市去,有免费公交车。”

“中午我们要休息,那边太远了。”

王阿姨做饮食,起来很早,生煤饼炉,搞面粉,二人轮流休息。

上次租给小范,小间的玻璃门差一点掉下来,贾励打了一张“小心开关门破璃!”

刚好门开着,贾励就在里面和外面都贴了,以防发生意外。

巴比馒头开业了,是上海的一个品牌,统一的店面,统一的进货,买馒头的人比较多,贾励去看了一下,馒头价格也贵。

贾励去时,厂里一片寂静,小狗,大狗都在躲雨,也没有声音。施而诚来上班,贾励与他打了招呼,“你早!”

他陶出了“雄狮”香烟,放在桌子上,贾励问他:“雄狮是老牌子,原来与大红鹰一起的,也是老牌子,现在可能被利群收购了。”

他吱吱声,泡了一杯茶,去电焊了。

贾励从架子上,拿二根套管,进行切割,周老板站在门口,贾励二根一起切,胖子来了,看了看贾励切的产品,笑嬉嬉地骂了一句:“阿霍桑(傻子)。”

贾励问他:“二根套管黏在一起,怎么办?”

他说:“我也不晓得。”

说实在,他是知道的,只不过卖关子,贾励苦苦地咧嘴笑。

孙华民走过来,一看贾励二根在切,就拿了三根一起切,贾励好奇地问他:“我切时,怎么二根黏在一起?”

他说:“我五根切也不会黏在一起,你经常转一下。”

他切下的套管确实没有黏在一起,一只,一只,清清爽爽,贾励就按照他的方法,经常转一下,三根一起,一鼓作气地切完了。

胖子走过来,眯开眼笑,好像拾到了钱包那样的高兴,说:“贾师傅变老师傅了。”

贾励好言相劝,说:“有些未决定的事,不要对老板去讲,我要做的,我没有对老板说过。”

他说:“我这么傻,我不会去乱说。”

胖子装车的时候,周老板问他:“他没有说过。”

胖子听到周老板对老板娘说:“他自己没有说过。”

孙华民从堆场铁皮下面,拿了十根二十五厘米钢管,对贾励说:“一头敲偏,有斜的一头敲,头在上,下面在底,敲偏头,有毛坯不平地方,也靠靠平。”

贾励敲好后,拿给他看,他在弯边档板,说:“不用给我看,有个样品看一下就可以了。”

敲了几下,孙华民看了看产品,一本正经地说:“那铁榔头很重,没有必要拿到很近,这样敲起来很吃力,握得远一点。”

一席话说得贾励点头明白,汗流了下来,用手抹了一下,擦了汗,贾励敲了几下,十根钢管敲完了。

孙华民又说了一句:“再去拿几根。”

贾励走到堆场,伸手到铁皮下面,拿了十根钢管,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已经是三点四十分了,拿了过去,敲了起来,孙华民在弯边档板,周老板喉咙痛,在吃中药,老板娘在煮中饭,一股中药气味,飘到整个工厂,他走了出来,没完没了地问孙华民:“这些边档板尺寸多少?”

“是二十七厘米。”

他弯好后,就车子车到堆场二十七厘米,边档板放好,放整齐。孙华民拍一下大腿,说:“我来搞吧,你再去拿几根来。”

贾励拿来了十多根钢管,他看了一眼,说:“这么听话啦!”

“那我来敲吧。”

孙华民推推让让,不肯,相互间很客气,坚持要自己敲,没有办法,贾励只好去弯边档板,弯好后又拉了过去,放好,孙华民从荆二永那里,拿来一支“白沙”香烟,吸着烟,他的嗜好是“嫖”烟,没有烟,一天也难过。

他拿了二张边档板过来,叠好,说:“就这么简单。”

剪板机坏了,周老板叫孙华民,又喊:“老荆,老荆。”

二个男人到了,他们拧了螺丝下来,放在机器旁边,用机油进行清洗,胖子也来了,他气力大,他掉螺丝,眼睛眨也不眨,一挥手,用力一拧,就拧开了。

清洗后,又装了上去,孙华民剪了几张,还在响,机器螺丝没有拧紧,他叫贾励过去,贾励说:“我去拿新眼镜。”

用卡钢管的钳子拧紧,固定好,孙华民在上面拧,贾励在下面固定,屁股坐在地上,孙华民将螺丝往贾励方向拧紧,“拍”的一声,板头敲在贾励的头上,差一点贾励的眼镜掉在地上,脖子上都是油,贾励扑哧笑了,他转成笑脸说:“低下头。”

贾励低下头下去,他拧紧后,又在下面用板头扣牢,拿起铁榔头,敲了几下,再拧紧。

一车钢管进来,老板娘从副驾驶室跳了下来,胖子冒着热气,坐在那里休息,贾励走过去,卸钢管,对胖子说:“老曾,你咋在这里呢,卸钢管啦。”

“我不去。”

孙华民,荆二永卸下钢管,二根,三根,六根……贾励看看前面,说:“全部填满里面。”

二人就往里面丢钢管,胖子一手给贾励,荆二永一手给孙华民,全部卸完,贾励问:“这趟车算根数,还是算份量?”

“算份量的。”

贾励又明白了,孙华民停了停,又说:“这一车三天就切完了。”

“也没有地方放。”

胖子从老妇人拿来了几根烟,四个男人到工场间,吸烟,喝开水,开水没有了,贾励从厨房拿了一瓶,给孙华民倒了一杯,孙华民笑了:“谢谢!”

贾励特乐呵呵的,边笑边说:“我们俩是师徒,你是我师傅。”

胖子调皮捣蛋,把木柴带回去,贾励对他说:“我家有几个柜子也不用,丢了,你要来拿拿去。”

他皱了眉,为难地说:“我电动车带不动。”

“那不用烧了,一瓶煤气可以烧四十五天。”

家里有事,胖子拼命地在打电话,孙华民也在打手机:“我知道了,下次再联系。”

打完电话,他按了手机,放在口袋里。

贾励切了几根钢管,尿憋得难受,跑到河边,撒了泡尿,外面在下雨,雨从厂房的瓦片上一滴一滴地流下来,孙华民也站在遮雨处在撒尿,一到晴天,这河,臭气冲天。

老板娘便说:“装车,厚底黄铜五个,四号花板十个。”

贾励打了厚底黄铜过来,孙华民也来搬反斗车,堆在四号花板的地方,靠近的旁边的墙,墙上流下了雨水,老板娘拿来了一个斗笠,所谓斗笠,是农村的农民专门劳动时戴的帽子,贾励戴在头上,着见孙华民和荆二永没有戴帽子,就到堆场拿来三顶斗笠,贾励将斗笠给孙华民戴,他说:“不要。”

“你戴上,衣服都湿透了。”

老板娘的意思是油漆好的反斗车,搬到堆场上去,电焊做出来,没有地方放。孙华民忙说:“外面雨下得太大了,从屋上流出来的水,衣服都湿透了,明天再拿吧。”

此情此景,老板娘不叫了,她到房间里拿了雨衣,孙华民上车也去装,下雨天早点装好,贾励小跑步,快速地搬了反斗车过来,二只袖口都湿了,刚好在屋檐下装车,屋上的雨水淋在身上,胖子说:“贾励你也上来。”

贾励就上车,荆二永在下面,反斗车往上推,贾励往上拉手柄,最后一个反斗车,贾励和孙华民二人,一起扛了上去,贾励一看,这辆反斗车的手柄没有插到上面反斗车,二手捧着反斗车往后退下来,又插了手柄上去,这样,这辆反斗车不会掉下来,贾励被雨淋得像落汤鸡似的,发觉鞋子和裤腿全湿了,孙华民在屋里,一动不动。

贾励撑着大伞,切钢管,胖子拿了一捆长的小钢筋,也笑着对贾励说:“小贾,这么多钢筋,下午切一点,那根铁钩的铁棍没有了。”

贾励嘟嘟哝哝说:“有数,有数。”

黄包车的老板开了一辆小货车,他的老婆也来了,抱着小孩,来买反斗车,周老板从仓库里,拿出一只轮胎,放在反斗车下面,固定了配件,螺丝上紧,贾励去工场间拿切割片,踫到他们,没有交谈,因为他们是老板,贾励是伙计,是打工的。

贾励带了大蒜炒肉片,昨晚没有睡好,一整夜精力很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很想与老婆做爱,这阴阳还是要调和的,一直折腾到天亮,中午打了一个瞌睡,胖子呼噜震天动地,贾励醒了,孙华民拿了一个螺丝,丢在胖子的脸上,呼噜停了,胖子醒了,又打嗑睡了。

周老板走进工场间,拍着手说:“下午你们每人做五个算了,又下雨天,做出来也没有地方放。”

孙华民和荆二永私下商量:“他们早点可以回去,干脆下午我们休息算了。”

施而诚吸着“雄狮”烟,弹了烟灰在地上,说:“五个斗下午一点钟就可以做好了。”

雨越下越大,孙华民耐不住了,对周老板说:“我们下午干脆休息算了。”

“那下午你们休息吧!”

在换衣服时,孙华民又噘着嘴说:“那台剪板机还是不行,声音延还在响,你有空看一下。”

周老板去开剪板机,剪了一张废钢板,试了车,“拍咚拍咚”还在响,看见他用板头拧螺丝,底脚松了。

胖子好像不肯回家,他说:“下午休息是要扣钱的。”

他有点舍不得,平时,嘻嘻哈哈,这下子一脸苦菜花似的。

其实贾励也不想休息,钱毕竟太少了,刚好孙华民和荆二永去休息,要办的事很多。

走到工厂旁边的“艺术幼儿园”的马路上,都是积水,贾励开车过去,车子开过来,水溅得旁边的人身边,裤脚和鞋子上,都是污水,车子一开走,贾励就朝前开去。

贾励想:人生在世,朋友是必须的,朋友的联络,微信是必须的,微信内容祝福是必须的,祝福的结果,幸福是必须的,幸福实现,分享是必须的。

又想:送你一个好身体,让你健康,送你一份好事业,让你无忧,送你一世好心情,让你舒畅,送你一群好朋友,让你珍藏,送你一生好运气,让你幸福,多月不见,想你一点点,人疲惫了,歇一下,名利看淡点,努力多一点,奋斗勇一点,胜利把名一点,前程就会美一点。

贾励到社保中心,问了那边的小姐,贾励就到对面,打了社保单子,那个工作人员看了看,填好单子,盖了章,叫贾励签字,收了单据,办好全部手续后,回来途中,想起来了,贾励的身份证复印件忘记拿回来了,又返回去,拿了回来,那个中年女子嘿嘿笑着,说:“我已经丢在垃圾桶。”

她从垃圾桶里拾起那张皱巴巴的复印件,交给了贾励,道了谢,贾励也问了一次性买断,她看了看对面的人说,她看了看身份证复印件,“有钱一次性买断。”

贾励给戴龙打了一个电话:“已经办好了,发票也拿来了。”

去邮政储蓄,贾励拿出了一张汇款单,结来了稿费,稿费五千元,虽然不多,但积少成多,积沙成塔。

那个小间租房者小季打来了电话,说:“我有事要回去,不租了。”

贾励到医院给他打了手机:“根据租房合同办事,提前一个月通知,你突然提出来,这是你违约,押金扣除。”

给租房中介公司胡师傅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他介绍的客户房子不租了,怎么处理法?”

“扣除押金,房租按天计算。”

那个小季,也不敢出声了。

贾励换新的大的切割片,切割片切得太小了,螺丝拧不开,贾励去叫荆二永,荆二永跑过来,他拼着切割片,咬着牙,使劲地拧开,贾励笑容可掬:“吃根烟。”

从口袋里掏出“利群”烟盒,给他一支烟,他朝贾励看看,就独自去漆油漆了。

给孙华民一支烟,胖子开玩笑地说:“嫖师傅吸烟啦。”

他把烟雾从二个鼻孔里喷出来,他不服气地说:“叫他。”

“太监。”

二个男人喷喷嘴,哈哈笑了起来。

孙华民急了,说:“你什么都不要想,抓紧时间切。”

贾励按靠山切,短的干脆切成二十五厘米,老板娘走了过来,到切割机旁,将三十三厘米钢管拿掉,便于车子倒过来。

贾励换了一套新的工作服,穿得清爽,我们是工人阶级呵!

郑志迪穿了一套军装,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他上下班就穿这套衣服,脏了在家洗了,今天他也换了一件衣服。

贾励就到河边去洗衣服,一下班,荆二永要洗脸,这是他的老花头,倒了衣服出来,衣服就放在河边,贾励洗了起来,用刷子刷,都是铁锈,刷清爽了,再放到河里洗,河里的水一洗就混蚀不清,水面上浮起一阵淡黄色的铁锈的东西,老板娘在旁边,敲柱子,准备种瓜,贾励感叹地说:“在城里有块地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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