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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3救妇女洞庭剿匪

在渤海湾打完大聚歼之后,宋建军又随着部队回到北平接受再次的大整编。在北平整编之后,宋建军所在的团被调往洞庭湖剿匪。

洞庭湖,在湖南北部,湖水面积三千九百平方公里。它有湘江、资江、沅江、澧水等注入。但由于汛期长江洪水由松滋、太平、藕池三口泄入湖内,多年来将其分成大小不同的多个湖泊。

宋建军他们南下直奔洞庭湖。虽说是一路并未打大的战役,可小仗宋建军他们也可说没停过。据说宋建军他们未到洞庭湖之前,此处的共产党被土匪撵得要一日一夜挪十二次党支部。即是宋建军他们来到了,此地的共产党好像还不怎么相信宋建军他们是正宗的****部队。直至宋建军他们将他们从湖中抄出他们才鼻涕眼泪的说他们也是共产党。

其实所谓的土匪,他们只是本地一些土生土长的地痞光棍。他们受岳阳及江西省萍乡两地国民党兵团的暗地支持,所以他们才敢欺压百姓,鱼肉乡民。

宋建军他们由于对地形不熟,在晚上他们经常受到土匪的黑枪。因此,宋建军他们团部不得不下了一个近乎顽固到极点的命令。那就是黑天百姓也不许出门,否则打死不管。而宋建军他们则是以连排为单位日夜在湖上搜查,但由于岛屿过多,宋建军他们人手又太少,于是宋建军他们又不得不由连队变各班单独行动。这样做虽然非常危险,但宋建军他们发现土匪的几率会更多。因此,宋建军他们所属的部队每天也有战士牺牲,每天亦都有土匪被宋建军他们剿灭。

那时的洞庭湖还没有被污染,但见:

浪打银花,潮推玉片;浪打银花,鲤鱼当头跃;潮推玉片,浮萍扭身姿;芦荻上千里,沿岸鹭鸶翥天际;蓼花遍湖开,淡红雪白铺地锦,岛屿远山影依稀。一两声鸿雁惊叫;采藕莲舟慢摇浆,数十只鸬鹚劈水;日升时,分明地线托出玛瑙盘;日末处,又似野鸭唤坠天上宝;荷叶伴风摇,采菱女子时现;芦笛暮落清,牧牛童子渐隐。正是:若非战乱硝烟日,此处贫居又何妨?

每天宋建军他们都划着老乡家的小船往来于各岛之间。但常了,土匪以变得狡猾。他们会在八路军快进入他们所聚的岛时,撤离至八路军已搜过的岛上。而晚上他们又会出来杀人放火,顶烟作案。

这时,宋建军所在的团作出了决定。先攻岳阳县然后再利用岳阳县国民党的两个团对此地地形及对土匪的了解在剿灭此地甚是猖獗的土匪。

岳阳,洞庭湖最下方的一个小镇。洞庭湖水即在它管辖内的城陵矶注入长江。此处有国民党两个团的兵力。而他们亦深知他们自己的处境。他们已到了报国无门的地步。所以他们才会看着我们在洞庭湖剿了一个半月的土匪而示出不知可否的态度。

宋建军他们营长命令宋建军他们摆好架势做欲攻岳阳之势。而他自己却单枪匹马入岳阳,想用兵势和自己的赤诚取得国民党兵团的支持。然后在国民党兵团改旗易帜后再利用他们对本地的熟知和八路军共同抄剿洞庭湖中的土匪。

当宋建军的营长去了半天,但是岳阳城里一点也没有举降旗的样子。这时营付杨柏成来回地在前沿阵地的指挥窝棚里踱步。现在要开战,他担心营长的安危,可不战,营长已经进去半天了却没有一点胜利回归的意思。眼见的到了晌午,营付杨柏成让通讯兵用话筒对岳阳城里喊话,说要他们先交出营长,要不然大炮和重机枪是不长眼睛的。

也就在通讯兵还在喊话的时候,宋建军他们见他们营长和十几个国民党军官一同走出了岳阳城。接着在岳阳城头打出了热烈庆祝八路军解放岳阳城和中国共产党万岁的标语。

出于谨慎,宋建军他们并没有入城。也就在第二天,岳阳国民党的两个营即从帽子上拧下国民党徽章,以白身和宋建军他们一同剿匪去了。

有了国民党这两个营的加入,我们很快就在从诸多岛屿中搜到了土匪的一个中心窝聚点。这时宋建军所在的团由团长亲自带队开始了对土匪老巢的清剿与聚歼。土匪亦做了殊死的顽抗。但见:

荷花炸烂,只剩独茎一莛;老鳖无心,屎肠浮于河面;芦荻命短,俄顷根朝天上长;野鸭背运,瞬间尸打水漩涡;炮落水,如银龙出海鳞片落;枪扫湖,似雨打深潭见蚌珠;土匪骂:“杀光****,踏血前进!”****喊:“抓住土匪,为民造福。”土匪玩命如黑地狱走出上千老魔头;****死战似天宫中派下数千骁神将;魔头眼绿,枪射炸子吐凶焰;神将发威,弹行银线冒金光;‘啪啪’手枪响,中船水漏鱼入仓;‘哒哒’机枪扫,打中岸石金星迸。正是:数万冤魂,集体来抓替死鬼;千年厉鬼,借势附躯逞凶威。

战斗进行了数小时,但我们还没有端了土匪的老窝。这时,国民党倒戈过来的营长向八路军团长请示说:“团长,兵书说围师必缺。缓之则走不顾。急之则作困兽之斗舍命致死。他们这拨土匪在这八百洞庭之间,只有江西萍乡可为托身之所。而萍乡的国民党守备兵团团长与我是挚交,我可去信一封,让他设计抓了这帮土匪。这样我们就不要让战士们再流血牺牲了。”于是,八路军团长命令本团的战士在土匪逃离奔萍乡所经的各个岛屿上埋伏等待阻击。然后方令国民党倒戈兵团放开围岛的一面,假作军令有变要撤出战斗的样子。

由于宋建军是重机枪手,因此宋建军被隐伏在土匪逃离必须经过的一个小岛上。宋建军他们架好重机枪在那个岛上等了足足有两三个时辰,才看见土匪们驾着小船向他们这个方向逃来。但见:

船推水浪翻。似赶月的流星豁命干;土匪船头盼,如脱鹰的惊兔喘摇头;手中绰枪,黑脸膛配白鱼肚;身着马褂,红黑眼搭绵鱼口;弯月船,分明是罴熊足踏赶观音;健鳍浆,又如舍命惊鸿频摇翅;走哉。数不清杀人的魔王;逃乎,多是些催命的判官;急匆匆,似丧家之犬怕挨揍,匆遽遽,赛漏网的惊鱼恐遭捞。

这时,宋建军的班长喊了一声:“打。”呵,但见:

机枪吐火把命伤,炸弹扬空要匪亡。

碗大人头漩涡转,尸血染湖湖水绛。

蹦岸鱼,应咋样?熟透肠肚欠盐姜。

好场凶杀大恶战,上千魔头奔望乡。

人尸空中舞,似怪鱼越浪忽展翅;小船半空飞,如跳水健将玩姿势;机枪扫,子弹连珠杀巨恶;步枪鸣,单发炸子炸恶魔;肢残的,喊爹叫娘难逃补枪打;瞎目的,哭天喊地怎躲复来枪。正是:当年人生得意处,岂望今时俱灭身。

由于土匪是迤逦而来,所以当我们把前面的土匪炸光时,后面的以改道逃窜以久。我们这次战斗歼匪差不多有一百人左右。

宋建军他们因为有投降过来的岳阳营长的诉说,并没有去追击那些土匪,因为只要是土匪所经之岛屿,八路军都已布置了阻击。因此宋建军他们只是打扫了一下战场,便去了土匪窝踞的那个岛屿上以待军令。

当宋建军他们登上土匪窝据的这个小岛。呵!但见:

水牛骨遍地,鸭鹅毛满滩;毛椽草寮,圈的是良家美妇;地下深坑,禁的是十八少女;休说是堆金积玉,此处无矣;莫言得大秤分金,实穷贼乎;只见了十七八头水牛,以待治宴之用;又看了几十只鸡鸭,无非讲义方杀;草屋数百间,也只是地铺搭成铺草荐;聚义分赃厅,也不过大石几块算檀桌;亦不见人皮糊墙,只见了裸体美妇;也不见髑髅为器,只看了姑娘裎身;裸体美妇,四肢反绑各屋间;姑娘裎身;乱草铺床算锦褥;一个个披头散发,只因身为女性遭凌辱;按个的透体伤疤,以知力拒强暴受毁身。唉!可惜洞庭山水色。竟有如此秽屙地。

这时八路军团长带人也上了这个土匪窝据的小岛。他看着这些被禁锢的妇女,下令快些解救他们出去。可这个时候团长的命令执行不下去了。在当时的八路军部队里清一色的光棍居多。这对着一大帮脱得溜光或是只是有一丁点衣服的妇女下手,这些八路军战士还真就干不了。这个时候宋建军所在的重机枪组营长薛文利挺身而出。他向团长表示应该找几个老成的过来人执行这项工作。那些十七八岁的新兵蛋子这活他们是干不了的。因此团长授意由薛文利带人把那些妇女都解救下来。

薛文利挑选了差不多四十多个结过婚的老兵开始了解救那些妇女的工作。当薛文利他们接近那些被捆在或拴在草铺上的妇女的时候。那些妇女有的惊叫如猪号如狼吼。她们有的一言不发,任凭八路军战士给他们穿衣给她们解绳子。

当薛文利他们把捆在各个屋中的妇女都解救出来的时候。仅在这短短的几十分钟内就有两个妇人撞头自杀了。这时薛文利传下命令,他要战士们一个看一个的确保每个被解救妇女的安全,直至她们的家人来接她们回去为止。

岛上还非止就这些捆在草屋中的妇女,在聚义分赃厅的后院还有一个人工挖的陡直而下约三米深的一个巨坑。它的里面还禁着不下二十多位少女,姑娘,还有美妇。她们虽颜色各异。但她们似都有受过污的经历。因此,当八路军战士伸手想拉她们出了这个深坑的时候,她们都拼着命的往后躲。无奈下薛文利不得不把食物给她们递到坑里。只待她们的亲人来了再拉她们爬出那个深坑。唉!

可怜天下女儿身,无端祸事自临门。

女儿应多豪杰辈,斩杀土匪与负心。

自从从岛上解救了众多的老乡亲人与妇女。八路军受到本地乡民的热烈拥戴。这个时候本地的老乡从各个地方赶来强烈要求参加八路军的何止上千人。但此时的八路军部队以不像昔时黄彦生在团城子那样,务要兵员广结。因此八路军团部每天都派遣一大部分战士接待那些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乡民。然后与他们摆事实讲道理。告诉他们国民党已是穷途末路。中国共产党是百姓的部队。谁要是欺负老百姓,八路军就跟他过不去。让宋建军最最难忘的是一个因有个十八岁的女儿在湖里躲了三年多,但还是让土匪发现并捋走了他女儿的老汉哭着对八路军道:“自古老百姓老背幸,现在终于到头啦!”那个老汉哭着在团部跪了半天,最后在天黑时他才泪一把抹一把的迤逦地离开团部去了。

在那个老汉走后,八路军团部召开会议。团长下令,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帮沾满老百姓血腥的土匪逍遥法外,因此从岳阳投降过来的国民党营长起身表示他要到萍乡走一遭,无论如何他也要把那些土匪带回洞庭湖,接受老百姓的诉苦审判。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十多天过去了。可江西萍乡还不见给八路军送匪的消息。那位倒戈的国民党营长亲自去了萍乡以后。但他也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这时,我们八路军团长下令,集中兵力杀奔萍乡。

宋建军荷着与他生死相随的重机枪也跟随着大部队向萍乡开进。宋建军太累了。他本想倒在路边整修一下行囊,可身子坐下以后正好部队传来原地休息的号令。他干脆就倒地下睡着了。可当宋建军再次醒来,我的天爷!部队的影子以消失在宋建军的视线中。宋建军心想:‘怎么没有战士叫我一声?’莫非前面要开仗了,部队变成了急行军的速度。想到这里宋建军一骨碌身爬起来,他一溜小跑追赶大部队。因为宋建军心里清楚,如果部队和敌人开战,自己这个重机枪手不在。那会给部队带来很大的伤亡。

宋建军跑啊跑,好在部队就在离宋建军不远处的水田里出现了身影。宋建军看见了部队战士的行伍。他加快了奔跑的步伐。可水乡水田的路你看着是不远的距离。可跑起来跑上好一阵功夫还是离部队那么遥远。宋建军慌不择路地在朝着部队的方向奔跑。可跑着跑着宋建军发现自己与部队走的是两条路。部队现在是靠南边的一条大路行走,可自己却在与部队平行的一条小路上奔跑。宋建军有些急了,他顾不得部队有禁止踩踏稼苗的军规。荷着重机枪宋建军想淌过眼前这块稻田去追赶大部队。

可宋建军的脚下了稻田还没跑几步,宋建军便听见自己身后‘陶’的就是一声地雷爆炸的声音。宋建军顾不得这些了,他率性继续向前跑去,紧接着后面又传来‘陶陶陶’连续的地雷爆炸的声音。这时宋建军就听见前面部队的战友喊:“快回去,快回去。”但此时的宋建军似乎感觉到地雷在水田里的爆炸会延时的状况。他索性一气呵成奔大部队的方向跑去。

宋建军的事情惊动了整个部队,团长将宋建军叫去问了一下具体的情况。然后部队首长做出决定,先清了水田里的地雷,然后再向江西萍乡进发。于是八路军在水田里的清雷工作也就开始了。

此地的地雷或许是国民党撤离为阻止我****大部队所设,或许是本地的土匪或巨奸大滑有反共情绪而安。但不管谁安谁设,对八路军来说对本地老乡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八路军招来本地的老乡,用猪用鸡去蹚田里的地雷。但猪鸡本身分量不够,它们很难将地雷蹚动。因此,后来八路军不得不返回岳阳取倒戈国民党的那五六百匹马,以除掉眼前的燃眉之患。

八路军是成功的。在瞎掉三百多匹马的前提下八路军清净了附近所有稻田里的地雷。但萍乡国民党却还没有送匪的消息,因而这更坚定了八路军攻打萍乡的信心。

萍乡在江西省西部,浙赣铁路经过这里。萍乡煤矿为江西省最大的煤矿,安源煤矿只是他的一个矿区。

当八路军再次集结队伍准备向萍乡进发的时候,这时萍乡方面传来消息,说是漏网的三百多个土匪早已被萍乡国民党守军收拿。但他们并不相信岳阳倒戈的国民党营长能代表****和他们交涉。所以,他们特待八路军团团长来具体交涉事宜。

八路军团长听到这则消息。他一方面要部队做开战的准备,一面派手下营付再次和萍乡国民党军长官交涉国民党投降的具体事宜。

当宋建军他们押着三百多土匪返回岳阳。当八路军拿住土匪的消息传至洞庭湖时,老百姓竟顾不得农忙时节及数百里洞庭湖的迢迢里程而自发地集于岳阳,要求召开诉苦大会。要手剐土匪头子王子星及帮凶邓学俊等以泄胸愤。据说土匪头子王子星他自身就有三百多条人命,余下帮凶的也在五六十条或一百条以上不等。

出于安全考虑,八路军见岳阳百姓越聚越多,因此在押匪归来后的第四天,就在已成立近一个月的本地临时政府的督办下召开了诉苦大会。但见:

人山人海如潮,男女无别喧嚣。

老头挤掉毡帽,扭躯难把腰猫。

妇人抱得孩子,挤得难把手倒。

只为抒发胸愤,方把农活扔掉。

土匪台前下跪,低头把罪认牢。

只待一声枪响,魂入地府阴曹。

这时宣布开会,诉苦泪流声高。

罪恶何止万条,剐了罪难抵消。

****为之流泪,百姓热血如潮。

均呼剐了土匪,手舞剪子镰刀。

****维持秩序,连排人手嫌少。

后复调来一营,方把秩序管好。

诉苦以至晚间,农民还未说尽。

句句血泪纵横,声声苦大仇深。

就在这种氛围当中,八路军开了三天的诉苦大会。就在一天十几次或几十次的农民激愤中,八路军也十几次或几十次的压住农民持剪持刀欲剐杀土匪的情绪。在最后的一天末期,由八路军团长宣布,那个共沾有三百多条人命血腥的大土匪头子王子星和邓学俊立即实行枪毙。其余有一百多条人命的和几十条人命的都暂由临时政府看押,以待政府组建完毕实行公审。

后不知哪位学究专编了一段民谣单道此诉苦大会的好处。其辞曰:

燕子飞,日昖走。世间善恶天不瞅。土匪恶贯既满盈,****不来也昂首。

不遭抓,民恨有。抓了农民方伸手。剪子镰刀贴身带,只为分得巨恶肉。

民上千,手挨手。不分男女齐怒吼。剐了土匪方称心,免污洞庭水变臭。

共党宣,土匪抖。罪恶千条尽伏首。本要枪决以执行,又见农夫吐血呕。

共军心,有暖流。杀匪行刑不杀头。农民见了心欢喜,家家慰问愿宰牛。

****肃,不喝酒。不动农民柴一绺。真是农民贴心人,誓死也要跟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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