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晏琅躺在木床上,望着黑色的房梁与修补好的屋洞,怎么样也不能入睡。
自己心情烦闷,久久未能平静,不由侧眼看了一下桌子上的卷轴。
这是大小姐的,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晏琅叹了叹息,自己这几日到底在干什么,难道一直就在这南宫府住下了?
自己还没有名震江湖,没有履行与兄弟们的诺言,没有找到爹与娘。
晏琅再三思索,还是起身来。
也许自己一直心烦的事并不只是爹娘的事,南宫寒止在自己的内心一直是一个特殊的地位。
看来非要看看卷轴不可了。
微微的烛光,照亮了半个小屋,晏琅缓慢的滚开,一旁的铁柱,在烛光下打开了白卷轴。
一首诗。
这是晏琅打开后的第一感觉。
“许我流水潺潺,鸟语花香。”
“我当立足尘世,安享繁华。”
“许我古木参天,林静山幽。”
“我当静心潜息,夷犹诗话。”
对仗诗,四十个字。
字字形貌秀丽,而且笔墨未干,看来是才写不久。
诗中尽显隐居潜心之意,就连少读诗书的晏琅也能明了此意。
晏琅明了,似乎知道了什么。
双手有些微颤的从一旁的书架上把一支蘸有墨的笔拿过来。
用尽力气,在卷中最后一侧,写下来
许我云海茫茫,群山隐蔽。
我当极目远望,胸怀天下。
缓慢地把卷轴关上,一股异心的伤痛,从晏琅的深处隐隐爆发。
明亮的月光照射在上元城内。
一道黑色身影在南宫府墙上迅速行走,绕过了几个巡逻的下人。
那黑衣人轻车熟路,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北方的小院。
院子里有俩小丫鬟在外面浇着花,大小姐的院中有一种奇特的所不知名的白色花。
而丫鬟正在细心照料着,生怕折损了这白色的花。
这院子自然是南宫大小姐南宫寒芷无疑了。
也许那两丫鬟做完了工作,便回去休息了,完全没有注意到。长在一旁角落的黑暗角落藏着一个人。
子时,一天之中人们睡意正浓的时间。
黑色的身影终于有所动静,双手双脚正缓慢慎重地打开了大小姐所在的闺房。
轻微的门栓划门的刮擦声,在这个深夜还算听得到。
到这时候正是人们熟睡之时,并没有任何人听见。
那黑子人并没有带着面巾,左鬓角还有耳旁突显的一层膜细微难见。
“你是谁?”
晏琅正好来到小院,手里拿着卷轴,便见到有人偷偷摸摸在开大小姐的门。
立即喝道。
便极速地开招而去,势必要拿下此人。
那人被晏琅见到后一惊,见晏琅身法其快,扑面而来。
那人双手也迅速结成招式,与晏琅相抗起来。
晏琅一声喝声肯定会招来人,与晏琅对拼几招之后便飞檐离去。
晏琅岂是那种任人离去的人,瞬间追了上去。
“谁,谁在外面。”
几个丫鬟从侧房出来,见大小姐房门开着,又结合刚才的声音。
慌慌张张地跑了进去。
晏琅追了几条街,发现此人虽然身法比自己差了点,可是对上元城的地形极为熟悉,逃跑的路线像是计划好了似的。
几个转角,晏琅就丢失了此人的踪影。
晏琅记住了此人面孔,深深看了一眼那人最后离去的方向,回了南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