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子,我那射箭的可是我哥,你就等着受死吧。哈哈哈哈。”
半秃头男子似乎对拿弓箭的人十分有信心,凶狠的脸上有了必胜的把握。
晏琅听后并无所动,似乎对山腰上的箭完全不放在心上。
顶住的剑在次翻转,极快地击向半秃男子,剑刃顺着晏琅强大的腕力击去。
那人也是有些功夫,赶忙后退几步,闪过了黑色剑刃。
晏琅借势直接左脚飞扬,一脚踹向他的右腰。半秃男子一斧头横向挡,可是却料不到晏琅脸劲十分大!
半秃头男子直接被一脚踢飞在地,狼狈不堪。难以快速起身。
下一剑,晏琅一扫而过。
可正当剑略过他的脖子时。
四声破空之声又起。十分快,那四只箭如一只傲鹰一般,瞬间就离晏琅不远。
若是晏琅执意解决掉,这箭矢肯定会射中晏琅。
地上的半秃男子狂喜,暗想着等下脱了身就跑路!
晏琅见了这情景,心中冷笑不已。
剑,抹过了脖子,半秃男子的脖子,一道鲜红的弯月在空中显现出来。极为绚丽!
本以为可以逃过一劫的半秃头男子就这样张大着嘴巴离开了。
这时候箭矢突然离晏琅不到一丈之处的空中,四支箭矢突然消失不见!
只听到十分小声到难以查觉的箭矢碰撞之声响起,俩支小箭竟直接从那俩年轻的男子的小弩中射出。
那俩人就是刚才晏琅吩咐的元华,元才俩人。
见此晏琅点点头向兄弟们喊道“杀!”
这一声彻底解决了这场战斗,原本就见势不对的小匪贼们可慌了神。
开始撒了腿脚子跑路。
原本战斗得有些激烈的人群立马分了开了。
“撤,撤。”那后面的年轻男子立刻挥手后撤,骑着马第一个跑路了。
晏琅看了看他们,并无有所动作。只有元才他们的小弓弩搜刮着几个后面的匪贼。
自己队伍并无死人,但是受伤的还是有几个,就比如那黑色壮汉和苍白脸色的瘦子,都受到了不小的伤。
而杨福的下人个个都被那冲过来的贼人吓破了胆,一个个的趴在地方抱着头,除了被乱脚踩晕的三个仆人,并没有死人。
这倒是幸运。
“娘的,那个带眼罩的老资下次看我怎么修理他,呸。”
其中一个脾气暴躁的大个吐了口口水骂到。这人叫元督,是这些人中脾气最暴躁的人,整天吐些骂人的词。
“呦,督哥这大臂又受伤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兵子惹得祸。”
其中一个长得有些秀气的男子撩了撩头发笑着说到。
这元督的右臂有着巨大的伤口,三寸之长!许多血流了下来,幸好臂膀够壮,没有被砍断!
这也是队伍中最惨的人之一了。
那元督听了听后,小胡子拉碴瞬间竖了起来,眉毛也紧皱。看向旁边有些瘦弱的白脸男子,这白脸男子俩耳垂都有着大大的黑痣。
只见那白脸男子脸色更加白了一点,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督大哥,那人我没防住。你也知道,这,兄弟们武功就我最差。”
白脸男子名叫元兵,正如他所说,他武功最差,又和元督这暴脾气一组,以前的种种可想而知,每次对打,都会拖组内后腿。
刚才的战斗可谓是互为表里,
“没事了,都是小问题。又不是他娘的没经历过。”其中一个黑脸男子上来皱着眉头说道,对元督责怪元兵有些皱眉。
“是,队长。”元督降了降声调,对于这黑脸男子,他可不得不服从。
此人叫元帅,他们四人队队长!也是他们队中武功最高强的人。
“元才你也别挑拨,你们队不也是有人受伤了吗。”黑脸男子说完后,转头向元兵小声安抚说了些什么。
那秀气男子一愣,转眼看向自己小队,只见元溢嘴角血痕未干,急忙过去。那瘦瘦的白脸元溢此刻也受伤不浅,几道血痕依稀可见。
惹得大家小声的笑了笑,但笑的同时,也更加多了心思,虽然几个人有些不合,但是也不是毫无凝聚力,都不希望大家出事。
大家看着像斗嘴,比划,却也没有过火,这完全是因为那个正在站立的英俊的黑蓝衣男子,晏琅。
八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
元才,元华,元横,元溢一组
元兵,元将,元帅,元督一组
八人从被晏军宁收养之后就赐了这名字。开始时有二十四人,这几年出任务,死了四队人,再重新整理编队,就成了现在这样。
本来以前是分属不同的队伍,但为了重新排列,改了名。离上次死去的手下已经过了半年,也叫习惯了。
“少爷,俩个有些重伤,一个轻伤。”小胖子不知何时走到了晏琅身后毫无一丝狡黠的意味,这到于刚才形象不符。
也是,自己的手下兄弟受伤,没多少兴奋的。
“嗯,等下我给你们找点草药,小心上路吧。”晏琅抹了抹剑,收剑道。
“嗯。”
晏琅过后走向福叔还有哑叔前。
哑叔僵硬,正方的脸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正派威严的人,不善于沟通,他的任务也就只是教那八人武功还有那三刀一弩的阵法。
福叔长相平平,只是额头上的皱纹多了些,晏琅也跟少听福叔说过话。
“这次多谢哑叔了。要不是哑叔,这次恐怕要留下几个兄弟。”晏琅有些笑意答谢道。
“少爷不用这么把功劳递给我,要不是你快速杀掉那秃头,我们也无能为力。”
哑叔用手比划了下。
僵硬的脸上多了些动容。对晏琅这个少爷的态度有些欣慰,自己虽只是晏府中的武教头,比少爷低。可晏琅从未没低看自己。
刚才晏琅可侧目打量了一下战场,哑叔虽武功高强,可时时护卫着手下们,助他们脱险,功劳可谓大大的。
“少镖头,我们可以上路了。”那秀气男子跑过来禀告道。
元才右手握拳与左肩——这是忠心的表示。
这是一种对亲近下属才有的动作。
“走吧!”晏琅回头吩咐道。
“遵!”
众人随便收拾了战场,一行人便就这样上了路。对这一战又多了些体会
“经过这一战,兄弟们都累坏了,少爷。”小胖子还是黏在晏琅身旁裂着嘴说道。
“嗯,也是,不过我也不熟悉路。”晏琅又转向福叔道,“福叔,前面有没有休息的地方?”
福叔可是来过上元,也是整个队伍中唯一来过上元的。
福叔想了想,休息只有利,大家都累了,还有几个人有伤。便说道“前方不远处有一处大竹林,有一处长亭修建在那,估计大半个时辰就可以到达。”
众人一听,都乐了起来,终于听到准确的休息时间与地点了,都相继小声谈论了起来。
“哎,元才,你知道这车粮食运去上元干嘛?”一个人问道。
元才敲了敲他脑袋“你笨啊,当然是卖了,以前不是这样吗?”
那人被敲后又问道“那为啥要去这么远,四天的路程啊。还不如去接去五里桥,全椒还有莱安的护卫任务。”
“对啊对啊。”“为什么呢?才兄弟。”见元督这大汉子也问道,元才也说道:“你们没听说南京附近缺粮吗?可能是南京容易卖掉吧,毕竟商人做的可是买卖的生意。而且少主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不过好像听人说,南京最近不安全吧,死了一户大人家。”
“我也听说了,是姓杨的吧,被灭门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有这么强大的实力。”
……
众人无所事事讨论着。
晏琅走在最前头,似乎没有听到后面说什么,一直在想着临行前爹交代的事。
“琅儿,记住,雄鹰迟早要高飞,记住,家训,不可忘!此去上元,你把这封信交给南宫府的家主南宫文,顺便护送一百五十袋米粮去缺粮的上元贩卖,琅儿,去吧。”
“是,爹!那爹你呢?”
“我?有一个姓历的前辈委托我送镖去冬南山。”
“那爹你要小心了,冬南山那边离圣教颇近。”
“嗯,我会注意的,孩儿你也要小心行事。”
“是,爹,琅儿记住了。”
想起前行那夜,爹那仁慈的面孔淡淡地说道,但是眉中的凝重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一密封的上面写着南宫文亲启五字。
望着爹眼中的期望,还有一旁的娘,娘是个不爱多说话的坚强女子,以前也是一位女侠。
可当时那眼中却沾满来泪水,实在是有些不忍,当时晏琅也只以为娘舍不得自己罢了,毕竟以前也是有过这种远派送米粮的任务。
可现在自己到有些清明了起来,感觉有些不一样,不一样在哪?
在那封信上!
在自己胸口的信中!
晏琅平复了下心,拍了拍胸口信封所在之处。
感觉无事,便又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