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去帮我的萧拿来。”司马钦认真起来时,还是有皇子气度的。
“臣女在此献丑了。”谢楚之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去,这让唐宛如的做法显得格外做作。
当箫声响起时,谢楚之动了起来。衣袖舞动之间,似片片花辩飘飘荡荡,凌空而下。一舞结束,众人久久不能平复。
“好!”皇帝率先鼓起了掌,随后,一片哗然,皆赞扬谢氏楚之舞技超然。
“谢氏楚之,你想要什么赏赐?”等众人平复后,皇帝司马睿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臣女无需赏赐。”谢楚之微微屈膝,恭敬却不显卑微。
“陛下,在下觉得霓裳羽衣甚是适合楚之小姐。”王锦言悠悠走出人群,缓缓言道。
“还是王氏公子晓情知理。来人,将霓裳羽衣拿给谢氏楚之。”司马睿抬手一挥,命身旁的太监总管李玉去取衣裳。
“陛下,不可!霓裳羽衣乃是先祖皇帝赐给先祖皇后的衣服,岂可随意赏赐大臣之女。”户部尚书唐青首当其冲站了出来。
“请皇上三思。”唐青站出来后,其党派的大臣也纷纷下跪请愿,望司马睿三思而后行。
司马睿的脸色慢慢暗了下来,虽说将霓裳羽衣赏给谢楚之的确不是很恰当,不过这些大臣很是让他下不来台。
“陛下,皆说美酒配英雄。何况先祖皇帝以惜才而闻名,先祖皇后更是善待天下黎明苍生。依在下之言,即使陛下将先祖皇后的霓裳羽衣赏赐给楚之小姐,也绝不会有不妥之言论。”王锦言的话解决了司马睿的燃眉之急,立即便让停在半路的李玉继续将霓裳羽衣取来。
“谢吾皇赏赐。”谢楚之半跪在宫殿中央,不骄不馁,气度油然而生。
“起来吧,谢爱卿,你教了一个好女儿啊。”司马睿坐在龙椅上笑呵呵的看着谢楚之。
“臣惶恐,此乃小女自己争气。”谢庭眼中洋溢着骄傲的神色。
“父皇,儿臣也要赏赐。”司马钦看到谢楚之得了霓裳羽衣,不甘的走到宫殿中央讨赏。“要不是儿臣,谢氏楚之定无法发挥的如此之好。”
“好好好,都赏都赏。”看到儿子朝自己撒娇,司马睿心中十分满足,立刻就许下了承诺。“想要什么,和父皇说。”
“嗯,我还没想好,要不然父皇先欠着吧。”司马钦拖着自己肉乎乎的脸庞,一脸为难。
“钦儿,怎么可以如此和父皇说话!”高贵妃看到儿子礼数不周,生怕皇帝怪罪,便决定先发制人。
“无妨无妨,孩子心性罢了。”司马睿抬手打断了高贵妃“就当父王欠你一个承诺好了。”
“好好好,一言为定!”司马钦开心的拍了拍手,然后向司马睿行了一礼,转身入座。
这时李玉已经回到司马睿旁边,令人驻目的是他手上托盘中的霓裳羽衣,虽然这件衣服已经历经多年,但由于保管妥善,仍旧熠熠生辉,和当年刚做出来的没有什么不同。毕竟这是先祖皇帝赐予先祖皇后的舞衣,自帝后逝去,为纪念他们,每届皇帝每两年都会从染署中挑选工艺极好的织女修补羽衣,平时又有宫女负责清洗,所以即使羽衣过多年仍光彩如新,也无可挑剔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