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这样的场面也发生过,毕竟山神庙对于两位武功高手来说,还是略显狭小。偶尔苏易失误,或者向天问抓住机会,苏易就会发出一发“夺命阎王****退向天问,然后抓住机会逃开。
毕竟,向天问已经对苏易的人品不抱任何期望,每次都凝神注意对方飞过来的暗器。
碎石,碎木屑,银针,不知名白色粉末,不知名红色粉末,等等,向天问搞不清楚对方一身的洁白书生装里到底藏了多少东西。
随着时间的推移,较劲的两人不禁各自担心了起来。
向天问感受着手中血歌传来的血气开始低落,脸上依旧镇定,不禁心里苦逼。
苏易摸了摸自己快要被掏空的暗袋,看了看自己手上快成废铁的长刀,心里也是凝重。
“该死的,不仅是面粉,连做野味的白盐和胡椒粉都用光了。”
不知道对方还能坚持多久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几乎同时有了动作。
向天问再度用手指划破伤口已经闭合的眉心,把沾染的血液涂抹到了刀脊之上,然后又从嘴里狠狠地吐出了一口精血,喷到了血歌之上。
只见他手中的血歌血色起伏,仿佛会呼吸般游动,向天问嘴中念念有词,眼神聚焦在一点,然后向着苏易就缓缓走了过来。
随着向天问的不断接近,正有所动作的苏易直感到自己的心里不禁感觉沉重了起来。看着对方的脚步越来越近,自己的心跳也好像越跳越快,仿佛要把自己的心神都拉了过去。
不对劲!
苏易体内内力一震,心口一疼,才发现自己精神恍惚了一下,对方就已经走到了跟前,开始出刀了。
什么时候?
苏易暗道不好,急忙出刀抵挡,同时左手一挥,一颗圆球就冲向了对方的狰狞脸庞。
“咔嚓”一声!
只见苏易的长刀顿时被劈成两段,苏易见势不妙,急忙侧转,但肩部还是被划破一道口子,顿时鲜血又被吞去不少。
刀光侧转,这次的向天问还有余力回转刀身,用刀身挡住了苏易的暗器。
苏易射过来的圆球大力拍在向天问的刀身上,在强烈的撞击下,完全碎裂开来。
只见那破碎之处,迸射出大量的液体,顿时洒在了向天问的手上和刀上。
向天问手中一疼,只见被那液体沾染的手都开始碳化变黑,仿佛中毒了一般。再看手中的血歌,一时间更是黯然失色,血色开始快速地褪去。
什么情况?
什么毒不但毒到了自己,还能把血歌都毒倒了?虽然之前一直抵制着血歌的力量,但在向天问的心中,血歌的地位一直是崇高无上的。这时看着血歌被几乎打回原形,向天问不禁大惊失色。
“嗖”,这时,几根银针飞来,原本就对苏易的暗器越加惊恐的向天问不禁倒退一步,才回过神来,用血歌将它们击飞。
然后看着一脸胜券在握的苏易竟然正面攻了过来,向天问的心里竟没来由一慌。
“一直被自己打得抱头鼠窜的苏易,怎么敢,怎么敢对我正面出手,难道他有把握,为什么?是了,是血歌废了,血歌废了。”
脑补之间,向天问的战意不禁流逝,自己最引以为依仗的血歌突然化为废铁,仿佛让向天问的世界观崩塌,短时间回不神来。
动作一慢,苏易的攻击他就没完全挡住,只见苏易这时左刀右剑,一刀袭来,他仓促间挥刀一斩,长刀破碎,但又一剑袭来,向天问只感觉手中一疼,原本就受伤的右手不禁松开,只带有一分血红的血歌坠入地面,入土半截。
血歌脱手,向天问更是心神恍惚,持剑的苏易用着不顺手的长剑,使出了一招蝶舞刀法,别扭之间剑花都快变形,但还是击中了不在状态的向天问。
靠着武者的本能,向天问略微后撤,才逃过一劫,但仓促间,手无寸铁的向天问胸口被划了一刀,伤口极深。
也正是这生死一瞬,原本斗志全无的向天问从鬼门关走了一步,瞬间回头!顿时,求生的意识再次涌上心头。
“我这是怎么了?没有血歌,我的武功也不在对方之下,我还有机会的。我只要也像苏易一样,捡起地上的武器,还能和他斗个你死我活的!”
向天问眼神里重新充满了斗志,后退一步,就要打算拼着被砍一剑,去捡起附近手下丢下的武器,然后再与苏易斗个你死我活!
“多谢剑兄出手!”
正在这时,原本就一脸胜券在握的苏易脸上泛起了一道红光,满是感激,大声地喊道。
什么?难道?
这时向天问竟然隐约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出鞘声,算算方位,剑无尘也的确在自己的背后方向。
怎么可能?他怎么敢出手。他不要命了吗?他不怕出手被云隐天一掌拍死吗?难道,是了,他是云隐天眼中的好苗子,比我重要百倍,纵然出手也许也只是被骂,顶多打伤教训一番罢了。
向天问心里想着,这世界对野生高手果然是不公平的,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转过身来。相比之下,在向天问的心里,明显是剑无尘的地位和威慑力更高的多了。
只见向天问满眼凝重,带着必死的决心,想要抵挡剑无尘的杀招。能死在剑无尘的剑下,总比死在那个小人的手里好的多。
但转过身来的向天问看着跟前空无一人,远处背对着自己的剑无尘长剑已经出鞘,然后这时又缓缓地送入剑鞘之中。
正惊讶间,向天问感到胸口一疼,胸口前突然冒出一截带血的剑尖。
什么情况?这是什么神仙剑法吗?为什么剑无尘在远处出手,剑都开始入鞘了,自己反倒中剑了?
带着疑惑,向天问向天问了一下自己的疑难,然后,无力地向后倒了下去。然后,他看到了手持滴血长剑的苏易走到了他的面前。
“卑……”
长剑划过,苏易急不可耐地划破了向天问的喉咙,以防万一,不敢留给对方一丝翻盘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