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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白色瞳孔的男人

阳光是生命的希望,光斑透过树叶的缝隙散落在地面上。微风吹过树林,黄叶缓缓飘落,记忆是一种叠加态,有时候呈现的是欢乐,有时候呈现的是悲伤。

伊法站在树林里,聆听秋虫的声音。

岚风一步一步脚踏着落叶走到伊法身后。

“我们还会再见吗?“岚风看着伊法的背影,有着熟悉而又陌生。如同梦中逝去的花朵,在某个梦醒时分就连枯萎的花瓣都没有留下。

“如果人类和精灵可以联合在一起对抗半兽人,我们会再见的。“伊法转过身来看着岚风,脸上的伤感缓缓转变成笑容。

“如果人类和精灵不再合作呢?“岚风以深情的眼神看着伊法,然而伊法低下了头,避开岚风的目光。

“岚风!我是精灵。“

秋日的气温本来就比较寒凉,伊法说完这一句话后,这个树林又增添了几分寒意。岚风看着地上的落叶,只好苦笑,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此时此刻自己的情感。

岚风向前走了几步,到达伊法跟前。

“如果我不是人类该有多好!“岚风向前紧紧地抱住了伊法。伊法的双手停留在半空中,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股暖流穿过伊法的心灵深处,心头有着一股酸流,整个世界在那一刹那被抛之脑后,她也紧紧地抱着岚风。两人身高差不多,伊法把头靠在岚风肩上。

黛西在远处看着他们,她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卡兰和诺丽在岩石庇护处起火正在做早饭。

“妈祖,哥她不会跟着伊法走吧?“卡兰问诺丽。

“你以为你哥像你一样不知轻重吗!放心吧,你哥舍不得离开你。“

“但有一天我会离开他的。“卡兰说的话让诺丽感到非常疑惑。

看见母亲无法理解自己说的话,卡兰接着说:

“因为有一天,我也会找到我自己的爱情。“

“你才多大,还爱情,你知道爱情是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爱情就是两个人奋不顾身的在一起,就像我哥和伊法那样。“

“不要胡说“诺丽打断了卡兰的话。

“他们两个注定是悲剧。“

“为什么“卡兰不明白。

“傻丫头!你以为两个人奋不顾身就能在一起了吗?“

“为什么不能“

“因为人会变,奋不顾身只能让两个人暂时在一起。时间长了人就会变,就算你不变,他也会变。而且通常是你自己已经变了,但是你自己没能发现。关键在于两人在不断的变化后,还是否选择在一起。“

“真的是这样吗?人一定会变吗?人到底为什么会变?“卡兰无法理解这些问题。

“你们两到底还要抱到什么时候?“黛西站在岚风和伊法身旁,以非常不耐烦的口吻说道。

两人这才松开了彼此。

“岚风我要走了“

“伊法!“

岚风深情地看着伊法,他很想说,伊法别走留下来,但他找不到让伊法为他留下来的理由,也找不到让她不要离开的借口。

“伊法!等战争结束后我能去找你么?“

“不能!不要忘了你是人类。“黛西果断回答了该由伊法回答的问题。

三人又陷入了尴尬的局面。一片落叶从他们头上缓缓飘落,伊法伸手接住了它。岚风突然抓住伊法的手说道:

等战争结束后,我会在这里等你

伊法只是看着眼前这个冲动的少年,她一直看着他,一直没有说话。

“够了,该走了“黛西把他们的手分开,然后带着伊法离开。

“看着伊法离去的背影,岚风突然有一种直觉,又或者是一种错觉,他觉得他和伊法彼此之间可能一辈子不会再见了。

太真人类部落

这里尸横遍野,女半兽人在屠杀人类,在压倒性的突袭力量面前,人类毫无还手之力。太生的尸体被女半兽人用长矛从下巴刺穿到头顶,然后竖立在广场中央,旁边还以同样的方式挂着好几具人类的尸体。

太真拿起斧头,摆出一副战斗的英姿。他的白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太真当年是人类当中为数不多可以单挑杀死半兽人的战士。当年的人类部落五大首领中他的战斗力可是最强的,除了人类首长,其他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如今25年过去其它人都已经去世了,只剩下他和玛塔还活着。

“马盾,我们掩护你,你快点跑,部落的命运就决定在你手里了“太真说完带着众人往罗岂的方向冲锋。

罗岂大吼一声,两只女半兽人便冲向前去。猴时和万树冲锋在前与女半兽人交锋。

太真拿起斧子砍向罗岂。罗岂侧身躲开攻击反手便打掉了太真的武器。紧接着罗岂举起长矛向前攻击刺穿了太真大心脏。

“老头,找死!“

“看来我真是老了。“

鲜血从太真胸前益出。半兽人罗岂·刚把太真整个人举了起来。

此时马盾已经跑出去一百多米。

“太真!“猴时和万树回头一看,太真被罗岂用长矛刺穿心脏,高举在半空。

两只女半兽人趁机把他们两击倒在地上。两只女半兽人这要发起攻击,罗岂把太真大尸体重重的摔在地上说道:

“你们马上追击那个逃跑的人类。“罗岂话毕,女半兽人拔腿就追。

万树的媳妇看见情况不好,抱起儿子要逃跑,却被罗岂发现了。

罗岂拿起长矛向前一扔,一箭双雕杀死了万树的妻儿。

“舒尔!“万树悲愤异常,用手中的长矛向罗岂刺去,罗岂反应很快伸手便抓住了长矛。罗岂手部使劲,长矛立刻被折断。此刻猴时已经向罗岂发起了进攻,剑锋很快,罗岂没有躲过,利剑擦破了他的脸。罗岂愤怒,拿起刚被他折断的矛头插进了猴时代腹部。紧接着是由下抽上的一爪子把猴时打飞,猴时坠入5米开外的草丛里。

万树拿起太真掉在地上的斧子,对准罗岂像发了疯似的一顿乱砍。罗岂动作敏锐,万树的攻击根本无法击中他。罗岂不断后退,突然他看准了时机往右边跳跃,落地的瞬间马上反扑回来,一个v字形的位移动作,绕到了万树身后,举起铁臂夹住了万树的脖子。罗岂顺势落地,把万树的头往地上摔。

卡擦一声,万树的颈椎断裂,脖子扭曲,当场暴毙。

岚风回到了诺丽和卡兰的身旁,他满怀心事地坐了下来。

“哥,伊法走了吧?“卡兰问岚风。

“走了。“

“不要担心,她要是不回来了,我就陪你去找她。“

“你俩哪都不能去,快把早饭吃了,立马启程。

诺丽说道。

马盾一直在路上奔跑,他不敢停下来,因为太真告诉他,半兽人有着惊人的奔跑速度。但即便如此,两只女半兽人还是跟上来了,就在女半兽人正要追上马盾的时候,一条青铜锁链从左侧

飞奔而来套住了右边的女半兽人,绊倒了左边的女半兽人。接着又飞来两把飞刀,一刀击中了被锁链缠绕的女半兽人的头部,另一刀击中倒地的女半兽人的身体。

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收回青铜链条再次抛出,女半兽人起身以右手挡住攻击,链条拴在了女半兽人手上。

两人同时发力,女半兽人的力气竟然不如斗篷男。斗篷男用力拉扯链条,女半兽人被拉扯倒地,接着被斗篷男一刀结果了生命。

斗篷男一边取回插在女半兽人身上的飞刀一边说道

“想活命就跟我来,我会把你带到你想去的地方。“

马盾犹豫了,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明显不是人类,他的头发凌乱和半兽人差不多,而且他的耳朵也和半兽人的是一样的。这个斗篷男目光里透着寒气,他白色的瞳孔仿佛是一个涌动着巨大水流的深渊漩涡,只要你看着他的双眼仿佛就掉进了无尽的深渊。

“再不走半兽人就会追上你“斗篷男的话语非常平静。

马盾看了一眼地上被他杀死的两个女半兽人的尸体后,还是决定跟着他离开。

玛塔部落的前方是一堵用树干建造而成的墙壁,足足有7米的高度,而且这是一个峡谷,两边都是高壁,除了从大门进入,也没有其它进入的方法。

木墙上面站着两个守卫,远处还有一座更高的瞭望台,瞭望台建造在石壁上,上面也有两个人,他们其中一个人大白天还在打盹。另外一个更是已经睡着了。

部落的大门上挂满了半兽人的头骨,全部都有着被风沙侵蚀的痕迹,很多已经看不出了细节了。而大木门的上方有一块残缺的麻布,上面写着一个玄字,字体虽然已经变得模糊,但依稀还能看得出来。

岚风,诺丽和卡兰三人来到大门前。

“你们是什么人?“其中一个守卫问道。

“我们是太真部落的人“岚风回答。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们来这里,是因为我们有重要的情报需要告诉你们族长“岚风说。

“信物带了吗?“

“信物?“岚风和诺丽对视表示疑惑。

“你告诉你们族长玛塔,有一个叫诺丽的女人要见她。“

诺丽说。

“后面那两个人也是和你们一起的吗?“守卫发现远处还有两个人正往这边走来。

岚风三人回头一看,是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和马盾。

“诺丽,你们都没事太好了。“马盾说完掏出太真大令牌交给她。

“这是太真的令牌。他让我告诉你,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的族长。“

“你说什么!太真他现在在哪里?“听到这个消息,诺丽非常不安。

“部落遭到了半兽人的袭击,太真现在正和他们战斗。“

“你想太多了吧!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全都已经死了。“斗篷男脱下帽子露出他笔直的耳朵和煞白的双眼。

“怪物!“

看见斗篷男的模样,卡兰惊呼到。斗篷男斜眼看着看着卡兰,目光里透着一股寒气,白色的瞳孔布满了血丝。卡兰被他的那如同魔鬼般的双眼吓到了,立马闭上了嘴。

“她是什么人?“诺丽凝视着这个身高180体型偏瘦的白眼男人。

“他是人类和半兽人的混血!“马盾的话还没有说完,岚风和木墙上的守卫立马拔出了武器。

“放心,他不是敌人“马盾见状立马安抚他们。

“我被两只女半兽人追杀,是他杀掉了她们救了我。“

“我的母亲被半兽人强暴后生下了我这个怪物,所以我痛恨半兽人!“斗篷男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你身上有一半是半兽人的血,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诺丽质问斗篷男。

“我的母亲的名字叫玛铃!我的名字叫玄青!玛塔正是我母亲的妹妹!“

听到这个消息。岚风和诺丽都非常惊讶。

伊法和黛西走在南边的红树林。

“我想你已经爱上那个人类了“黛西说。

“黛西!我只是感激岚风救了我。“伊法解析说。

“就算你骗得了自己,也骗不了我!“

“黛西!“伊法无力辩驳。

“你有没有想过古里希的感受,他这么爱你,你却背叛了他。“

“够了黛西!“

伊法已经生气了。

“作为你的朋友,我不想你的结局和我母亲一样,最终被他自己爱上的人类亲手杀死。“

“原来这就是你一直痛恨人类的理由。“伊法说。

“二十五年前,那时候人类和精灵还是同盟的关系。那时候我的父亲在和半兽人的战斗中牺牲了。那年我才6岁。后来我的母亲遇见了一个人类,他和我母亲相爱,我母亲还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

“你母亲和人类生下了一个孩子?“

听到这个消息,伊法感到非常惊讶,因为父亲告诉他,人类和精灵是不能结合的。

“你没有听错,我母亲的确和那个人类生下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长得跟人类一模一样。“

“这么说,他应该算是你弟弟“

“我不需要这样的弟弟!“黛西面无表情。

“但是,那个孩子是无辜的,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他也许在人类那边,也许已经死了,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那后来呢?那个人类男人为什么要杀死你母亲。“

“因为无耻的人类背叛了我们,他们突然袭击了我们。那一场战争我们毫无准备,简直就是一场屠杀。因为我们太相信他们了,我母亲也一样所以才有这般下场。

听完了黛西说的话,伊法陷入了沉思。

黛西和伊法走进了通往精灵南部部落的断天峡谷。

半兽人巴驼·峥站在断天峡谷对面的山顶上。,巴驼·峥手拿战斧,身穿黑色铜甲,脸上全是被火烧伤的疤痕。他的身后站着一群男半兽人,人数众多黑压压的一片。

巴驼·峥看见了在山谷下发行走的两个人,伊法和黛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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