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什么时候开始教我功夫?”见吾同在屋内,莫斯文一进去就叫嚷了起来,一副取债似的强硬口气。
到底是自己的金主。吾同瞥了他一眼,将他拉出屋外。
“习武,不仅要功夫好,基础体能更要好。我给你演示一下,这个叫蹲马步,你每天坚持蹲一个时辰。”
莫斯文看着身体偏瘦弱,一点也不强壮,吾同觉得技巧再有用也得基本功扎实。
将他放开,半蹲下来双手抬平,吾同一脸严肃向他示意。
“一个时辰?还每天?”一听每天一个时辰莫斯文就瞪大了眼睛一脸纠结。“就没有更简单的方法?能让我快速学成的?”
吾同就猜到他不是个肯吃苦的人,有些无语,当下收了动作起身,给了他个白眼:“有,当然有。”
莫斯文这次没错过她翻的白眼,见她瞧不起自己,脸上露出不满:“小爷身子金贵,和你这贫贱之躯怎么能比,让你教小爷是小爷看得起你,你冲小爷甩脸子莫不是不想拿银子了。”
呵呵~吾同心中冷笑。
要不是因为银子,她还不想教呢!
“拦我要学功夫的是你,现在受不得累也是你。我可告诉你,我只负责教,能不能学成是你的事。”
吾同语气平淡,不屑之意甚明。
莫斯文不知道面前的女人哪里来的底气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他生气,当下大怒:“你就不怕我弄死你,要知道你现在可是在我莫家!”
吾同憋了这一路,火气不比他少,当下也发火了:“弄死我?”
这还教个屁!师不师,徒不徒的,还得受他侮辱。现在还要弄死她!她不教了!
瞪了他一眼,吾同转身跑回了房间,将自己的包裹拿上,十两银子丢回给他直往外走。
莫斯文盯着她,冷笑一声喝道:“给我拦住她!”
瞬间周围的家丁全奔了过来,拦住了吾同去路。
“你想干什么?”吾同回身怒瞪身后年龄不大的少年。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难不成他真敢杀人?
吾同话音刚落,却见少年冲她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不屑道:“只是想试试你的功夫而已,我可不出冤枉钱。”
说着瞪着围着吾同人暴喝:“给我打!”
他莫斯文不发脾气,一个女人都敢冲他蹬鼻子上脸了,真是笑话!
吾同一听就知道自己危险了,之前她还当这少年只是有些富贵人家张狂性格,如今看来,只怕是平时混事没少犯的混不吝。
见一众家丁开始围着她向她逼近,吾同屏气凝神,放下手中包裹,开始进入防御状态。
虽然有点麻烦,但面对这么一群瘦的跟麻杆似的家丁,她也不是没有胜算。
家丁联手齐上,对围在中间的女人挥拳打压,令身处中间的女人几乎避无可避。
莫斯文几乎可以预见女人的凄惨下场,眼里不由闪过幸灾乐祸。
让她瞧不起他!不给她点教训还真以为自己有点功夫不得了了。
“呵~”拳头直冲她的脸,吾同眼中冷漠一片弯下了腰躲过。
趁他们没反应过来直踹其中一边人的小腿,力度那叫一个快、狠、准!
在人倒下露出了缺口时,便大跨过人身跑到了一边。
回头看着身后的一群家丁,和脸上露出错愕表情的莫斯文,吾同跑进墙角拿起一根粗长的木棍,转身迎向他们。
“要打,那就打个痛快!正好姑奶奶一肚子火没地方泄,都它娘的一起上!”
体内好战份子被激起,吾同舔唇冷笑,心中涌起暴戾。
事实上自醒来后,吾同便发现自己的胸腔总是时不时的会产生暴戾之气,但她向来是个不愿因为自己,而为别人带来麻烦的人。
在易家时,除了忍不住冲易喜呛几句也能压制住心中戾气。
只是此刻,似乎不用隐忍。
没了顾忌的吾同,身手利落了许多,感觉身体充满了力量想发泄,吾同在一众家丁被她吓到愣神之时,主动迎了上去。
棍落之下必伴有一声惨叫,不过短短一柱香的时间,莫家前院,便此起彼伏的响起阵阵哀嚎。
莫斯文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场景,指着吾同不敢置信惊叫:“你、你怎么可能打得过这么多人!难不成你是妖怪!”
事实上吾同也不知道自己的身手为什么达到了她前世的巅峰。
此时她才隐隐感觉到,她现在的这副身体,纵使看着柔弱娇小,体力和灵敏度都有些不同寻常。
这些吾同想到了也并没有在意,反正对她来说不是坏事。
周围丫环都跑得没了踪影。
见莫斯文被吓得要死,再没了之前的嚣张样,吾同一笑冲他走近:“原来你也会怕?”
看见莫斯文的怂样,吾同提不起兴趣揍他。话说完,将棍子往他身上一丢瞥了一眼地上被人踩得扁平的包裹,心中闪过一丢丢心疼就往外走。
那可是她今天的口粮啊。
不过心疼也没用了,包裹里都是葡萄,踩成这样也吃不了了。
莫斯文这次再没敢拦吾同,却彻底对她起了兴趣。
见一地人倒了没个能起身的,左右看了一眼四周连个能使唤的人都没有,莫斯文心中气急,就自己一个人跟了出去。
在镇上转悠了一圈,腹中饥饿感更加强烈,吾同捂腹开始往镇外走,准备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进空间吃些水果填肚子,再出来另作打算。
二十两银子的活计泡汤了,吾同并不觉得可惜,反正只要她不饿死,出来后她总能找到自己的生存道路。
只是,从离开易家到现在,她总感觉心里缺了什么。
却心如乱麻想不到缘由。
闹市的人在这个时间点大多已经收拾东西回家了,除了家近一些的人还在摆摊,闹市中已没几个人在。
易欢身穿麻布衣,头发因驾牛车奔跑太快有些散乱,却丝毫未折损他眉目间的温润,他几乎刚到镇上入口时便注意到了,不远处神情烦闷,郁郁不乐向前走的蒙面女人。
吾同只认识这边一条出城镇的路,当她慢悠悠走到城镇出口,看见站在老牛旁静静看着她的温润男人。
想起今日自己所遭遇的事情,几乎没思考,她的心中就涌起一阵委屈,鼻子一酸,咬唇顿在了出口处。
易欢瞧见她眼里的泪光,心中怒气顿时散的无影无踪,心中只余心疼。
“怎么了?不就是赶个集吗?怎么还受委屈了?”起身迎上去,他弯腰含笑捧住了吾同的脸,将吾同逃跑的事轻描淡写略过。
“呜呜呜……”吾同听到他类似调笑安慰的话,心中委屈更甚,手一伸直接抱住了易欢的腰,哭的好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