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北宸看着楚凤歌坐在那边，眼眸低垂，对于他的开灯与到来，半点反应都没有。
第五北辰眉头皱了下，推着轮椅到达楚凤歌面前，开口：“你又在这边作什么妖？”
楚凤歌没有回答四爷的话，就是原本低垂的眼眸，一点点蒙上晶莹。
刚好落地窗外的光打在楚凤歌双眸上，第五北宸看着心口宛若被重击了一下。
“发生什么事？”第五北宸开口，虽说声线依旧冷，但尾音明显有几分急切。
却在下一秒收敛，“所以，你软弱到在学校被人欺负了，回家哭？你带的那些人还不够？”
楚凤歌原本是泪眼婆娑，听到四爷这句话，心里突然起了倔强，死命的忍着眼泪。
说道：“才没有！四爷你是没看到，今天我带着一级护卫队，那些小婊砸见了都吓的屁股尿流的……”
楚凤歌本来是像往常那样吹牛逼，可吹着吹着，话吹不下去。
有点无力。
她低头，怂拉着脑袋，“我没有被人欺负，我就是……就觉得自己太笨了。”
这话一出，第五北宸倒是意外。
毕竟平日楚凤歌自诩聪慧过人，吹牛逼时那叫一个带劲，宛若全天下都是她的。
今天吹牛逼都没有劲头了？
而且还说出这般言语？
第五北宸目光扫了一眼，已经惨不忍睹的英文单词本，问：“因为那些单词？”
四爷这一句话出来，是直戳楚凤歌痛点。
她把脸埋到膝盖里，不想见人。
可是喘不过气来，她又抬头，看着那一本英文单词，就控制至不住用脚踹去，结果腿短踹不到。
楚凤歌更崩溃了，“我背不了你，我还踹不了你了，我……”
说到一半，楚凤歌伸手直接抓起单词本就朝地上砸去。
第五北宸冷眼看着楚凤歌这么一行为，“发泄完了？”
楚凤歌摇头。
她不但没有发泄完，反而更抑郁了。
就干脆盯着地上那破烂的英语单词本。
隔了好久，楚凤歌才开口，“我知道我笨，我没天赋，我不是学习这块料。可是老师也说了，学习只要努力，就一定可以！
我就想，我没天赋，我就很努力很努力，比别人更努力，花更多时间，可是……
我只有真的拼尽全力努力了，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失败！”
最后一句，楚凤歌是当真崩溃的喊出来。
她委屈啊。
委屈死了。
上一世，她没脑袋，没学习天赋，天天混日子也是心安理得，所以她遭到报应了，识人不清，被渣男贱女迫害死就算了，还连累自己父亲、哥哥，还有云尚！
一想到云尚本该青春肆意的年纪，却充满了悲伤，楚凤歌心里就难受。
可是她呢？
重生一世，是带了系统，可是结果呢？
练武练武，出了一个骨骼密度低，直接就拍死了练武天赋。
学习学习，这破脑袋，100个单词都背诵不下来。
这记忆力……连小孩都不如！
楚凤歌崩溃，“就100个单词，我就背了一天，我今天都想吐了，可是我还是忍下来了，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不行！我到现在还没背30个，现你让我去想背诵完的20多个，我一个都想不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