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勇适当地接过话：“邶哥当时在开会，不会是他，况且，真要找你他也不会打这个电话。”讲到这里他顿了下，想着江客肯定还想知道季晓菲的死亡时间之类，便继续说道，“季晓菲是凌晨四点一刻左右坠楼死亡的。地点就在海仁医院住院部。”
江客拧眉：“当时的警方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有看住她？”
乔勇的语气凝重不少：“当时那名值守的警察恰巧去了卫生间，仅仅两分钟的时间，季晓菲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所以，警方的推断是，他杀？”
乔勇点头：“因为凌晨除了你潜入之外，后来又出现了一个人的痕迹，按脚印对比，是个男人。”
男人……
但也可能是乔装过后的，所以牧羽才会怀疑到她身上。
“那你们有监测到刚才给我打电话发信息的人来自哪里吗？”
乔勇摇头：“是网络电话，对方隐藏了自己的踪迹，我们追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不是一般人。”
江客脸上难掩失望，居然隐藏得这么深，那么“他”把她引去医院的目的又是什么？
她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一双控制别人命运的巨手，正张牙舞爪地在她背后，而她自己却无所适从，深感疲惫。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和季晓菲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吗？”南邶不容她多想，忽而捏住她颚骨，将她整张脸给扳正过来，“之前一直和我闪烁其词，拐弯抹角，我不逼你，也不细问，但江客，你究竟有什么可瞒着众人的？不要总让我猜你，我们都坦诚一点。”
江客讨厌这个动作，十分不悦，试图拿掉他的手，但南邶的力道有些蛮狠，偏要让她以愠怒的目光直视他。
看来，他并不打算继续成全她内心的小秘密。
江客无奈，使力终于掰开他，一字一句冷然道：“季晓菲自杀当天，有个人让她来找我，我起了疑心，所以就有了后来的事。而且，她说自己是因为我才被凶手盯上，加上这几天在我身边发生的怪事，我当然要查个清楚。警方我没法信任，除了陷我于被动，对我没有任何帮助。”
“继续～”
或许是牧羽的逼仄相对，或许是江客秘密太多，南邶这回动了真格，不再像之前那样由着她糊弄，态度十分严肃。
江客垂眼：“她说这个人很重视我，但她并不知道对方的个人信息，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都是通过网络短信互相联系。”
“还有？”
江客白他一眼：“还有，关于南家的负面新闻也是她散播出去的。她说这是她的任务。或许和你们调查的人有关。我想，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一点。”
南邶挑眉：“关于你高中的那起案子鲜少有人通晓内情，她却十分清楚，你就没问怎么回事？”
“我没问，而且，过去的那件事对我来讲，构不成任何威胁，她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的，我没兴趣。不过……”话到这里，江客歪头看南邶，目色多了几分嘲弄，“我倒是知道她为什么会对付我，南公子，你知道吗？”
南珵一下便明白江客指的是什么，幸灾乐祸地干笑两声，朝南邶努努嘴：“哥，你自己捅的篓子，自己收拾。”
乔勇不解：“什么篓子？难道不是有人盯上了南家，所以把三小姐交给季晓菲来对付吗？”
南邶眉目稍冷：“无关紧要的原因罢了。”
江客讪笑，起了较劲的兴味：“南公子的桃花运一向旺盛，尤其半年前你从军营回来后，关于你的绯闻八卦不在少数，不知道这次又是哪位大明星？”
南邶眉心一跳，牵过她的手：“吃醋了？”
江客冷嗤，甩开他，转而坐到一侧的单座沙发上，逗着紧随自己的大金毛，突兀地问了南珵一句：“史蒂文有没有做结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