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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瞒天过海

梵庄依然一片死寂,大火烧光了野草,只余下一地结块的黑土,散发着阵阵令人反胃的焦香。已是凌晨时分,除了风声呼啸,四野沉沉便只有脚步践踏的酥脆声,雁歌行感到寒冷和慌张,在她的生命里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坟场。

她循着光找到了坍塌的地道,下方似有窸窣的响动传来,她深深吸了口气,壮胆钻了下去。

沿路果然都点好了灯火,她顺着光小心翼翼走了一段,方听清是石块翻滚的声音。她快走几步,破碎的石门前一抹青白终于跃现眼帘。

“笑笑!”她唤了一声,如释重负追了上去。

土里斑斑血迹,她才惊觉轩飞除去用剑更用手疯了似的在凿那石门。她急忙抓过那双手大声喊道:“笑笑你冷静些,别做傻事!”

“走开!”轩飞的声音不大,却透着森森杀意,叫她不寒而栗。

雁歌行大胆抱住了她,再次试图安抚她的情绪:“笑笑你听我说——”

“我不是笑笑!”轩飞发狠劲擒住她手臂反势一扭,几乎要将那整支胳膊生生卸了下来。雁歌行惊声尖叫,豆大的泪似断线珍珠般簌簌滚了出来。

“疼……好疼……”她呜咽着。

轩飞松手一推,鸿雁映着火光,阴森狠戾。“不想死就滚开!”她说。

雁歌行贴着石壁战战兢兢几乎不敢动弹,轩飞撇下她来继续和石门较劲,像一头杀红了眼的雄狮。

一掌接一掌拍在石门上,雁歌行泪如雨下,顾不上疼痛又死死抱住了她。

“放开我!”轩飞歇斯底里地吼着,内劲一发再度将雁歌行摔开,狠狠地撞在石门上。

雁歌行没再叫唤,嘴角却渗出了猩红的血丝。

头顶传来砂石震落的声音,轩飞恍然回神,迅速将雁歌行拉回来护在身下,就这电光火石间门已坍塌下一块大石,正砸在她先前所处。

原来雁歌行暗中使上了十分内力,二人协力之下石门才终于不堪重负。

“你……”轩飞竟不知如何开口。

“我没事……”雁歌行勉强站好,望着那石门上足够一人钻过的洞口,“你快去吧……”

轩飞一怔,二话不说翻过门去,石门之后烧得炭黑,刺鼻的焦味扑面而来,呛得她不住咳嗽。乱箭满地浮尘未落,她俯下身子翻找,才一伸手便雷击似地一颤,眼泪止不住滚落下来。

雁歌行艰难地跟进门来,一地残碎的箭簇和骸骨几乎把她吓退了回去。见轩飞手里死死捏着块甲片,她似乎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在满目炭黑之中她的白衣醒目而刺眼,就像异界的勾魂使者叫人不敢靠近,雁歌行只好原地杵着。远处废墟里有什么反着微光,她便壮胆走了过去,躬身拾了起来。

熏得乌黑烧得变形的精钢护手里抖落一地骨灰,雁歌行吓得忙松了手,护手哐一声砸在地上,轩飞猛然惊起,一把夺了过来抱在怀里,这一动震荡了心绪,她再难自控,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起来。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雁歌行永远无法明白对轩飞而言刘洵意味着什么,她只能看到她哭,却不知她整个人都已随这尸骸烧成了灰烬。

十二年相伴,许一世相守,她本欲将一生奉献给这个人,命运拒绝了她一次,这一回更是决绝地封死了那扇门。

“洵哥哥,不要丢下我……”

一遍一遍,喊到声嘶力竭。

雁歌行没法忍住伤悲,也跟着流泪不止,她轻轻抱着轩飞任她宣泄,说不出一句宽慰。

哭了很久很久,精疲力尽的轩飞终于停止了抽泣,地道里实在太闷,雁歌行只好柔声劝到:“先出去吧,到外面再说,嗯?”

轩飞不喊不闹,只是机械地跟着她走,酷似一具行尸走肉,三魂七魄俱散。雁歌行只有不住尝试与她交谈,以求她能有所回应。浓云密布,没有月光的坟场更显苍凉,轩飞挣脱了雁歌行盲目地向前迈着步子,孱弱的身体在夜风中跌跌撞撞,像是随时要被吹倒。前边就临着小河,雁歌行慌忙抹了抹泪,小跑两步跟上去拦下她来。

“你要去哪!”

轩飞猝然驻足,原来一脚竟已踩进了河里,她大梦初醒般急促地呼吸,空洞的双眸痴痴盯着远方。“去哪……我……我当然该去找他……”

雁歌行大惊,拦腰将她死死抱住,但又哪里是她的对手?轩飞一脚深一脚浅地往河心走,刺骨的河水一点点涨高,很快便已没过腰际。

两个纤弱的女孩在河中飘摇欲坠,轩飞终于停下片刻,回头看着雁歌行。

“行妹妹,谢谢你来送我……回去吧,此事与你无关。”

“怎么无关!”雁歌行喊道,“你是我的朋友,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轩飞道:“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不必为了我误了性命,我受不起。我——我已经死了,洵哥哥就是我的命……”

“那苏越呢!你把苏越当什么了?”

轩飞愣愣凝视着她,良久终于又滚下泪来,双手发劲一提,猛地将雁歌行抛向岸边,仰身一躺沉入水中。

她坠入河底,浓黑的河水滚滚压来,带着绝望和恐惧,四面八方,无孔不入。旋转,浮沉,她就像只蜉蝣很快要湮灭于天地之间。

继而她陷入了无边的混沌,耳畔嘈杂渐渐隐去,身体也仿佛变得轻盈,她感觉脚掌似乎踩在了地面上,不知何处漏进来些微光,穿透眼皮射入身体,她不禁尝试睁开双眼,向着那光明走去。

半人高的芦苇随风摇荡,在耳边簌簌作响,她拨开重重芦花恍恍惚惚迈着步子,一直走到峭壁之下。太阳正好,晒得她身子酥麻,她慢慢松弛了下来,伴随着逐渐恢复的知觉,她才发现自己还浑身湿透。

她打了个冷颤,就这当儿,熟悉的温暖便包裹住了身体。

滴着水的头发搭在她脸上,她茫然地看着刘洵,又把目光转向了峭壁。

听潮崖……这里是听潮崖下……

“我——还活着吗?”她问,声音清甜而烂漫。

“嗯。”刘洵很轻易就把她抱了起来,放在一块被太阳烤得发热的大石头上,然后蹲在面前牵着她的小手,一言不发。

他的手大而宽厚,她出神地看着,暖烘烘的春日洒在背上,她舒适得几乎要睡过去。

倏尔手心一空,她骇然失色,惊慌地从石头上跌落下来。

“洵哥哥!”她高声喊着,浑身战栗猛的坐起身来。

没有阳光,没有芦苇,没有峭壁。她坐在破旧的木板床上,洗得发白的被子盖在身上,雁歌行就伏在一旁,似乎睡得很香。

是梦……我竟梦到了听潮崖?她手指一动,登时目瞪口呆连心脏都几要停止跳动。

她的手心里攒着一块完好无缺的螭龙墨玉佩,与先前被苏越摔碎的一块左右相反阴阳相配,正是天衣无缝的一对!

她跳了起来,慌乱披衣冲出门去。可门外没有她要见的人,只有个披蓑戴笠的老人拄杖站在那里,正冲着她微笑。

“你……救了我?”她问道。

那老人颔首。

“你是谁?”

老人打了个揖,谦恭地回道:“老叟姓江,在姑苏城里经办些小本生意,大家都喊我江掌柜。”

望月宫设局会稽,致苏大少爷重伤、乔庄主罹难;苏府定计江都,火烧梵庄剿杀七杀鬼王,一时间仿佛什么都不再重要,街头巷尾武林人士的言谈里便只有这些内容。苏大少爷可否起死回生?七杀鬼王当真葬身火海?比起是非对错,他们似乎更关心这两个问题。早间乔慎之的灵车穿过西街时,轩飞混迹在看热闹的人群里,不得已听了些粗鄙作贱、兴风作浪的不经之论,着实饱赚了满腹的牢骚。

我不管你们妄论正邪,只是洵哥哥何曾招惹过尔等,他行事自有准则又岂是旁人可以揣度?孰不知那棺中之人才是背信弃义卖友求荣之徒!凡事种种怎可凭表象论断,真真愚昧不堪,昏庸至极!

正生着闷气,忽瞧见墨冉陪着乔羽裳正走在行列之间,她不禁又想到:姑苏距嘉禾不远不近数百里,少夫人素来足不出户,这一程只怕有的罪受。她又何错之有?龙虎相争两败俱伤,到头来痛苦的不过是多情人而已。

扶灵的队伍远去,看热闹的人群也随之作鸟兽散,轩飞在无人的暗巷漫无目的地游荡,像一只零丁孤寂的野鬼。走过三五条街她突然停了下来,侧身让过刚刚拐进巷子的担菜小农。轩飞有意无意地搓了搓手指,那菜农不自觉眉峰一跳,鸿雁已骤然抵在了他后颈。

“装神弄鬼,你活腻了?”

菜农不敢动弹,身侧这才传来平静沉稳的女声:“剑下留情。”

天机祁君?轩飞松手放了那眼线迈步要走,三位黑衣客却不慌不忙地挡在了她的必经之路。

天机,天孤,天伤,都是素来无甚交集的人。轩飞遂驻了足,等待对方开口。

“我们没有恶意。”祁君说,“今后你有何打算?”

轩飞懒得答话。

祁君便接着道:“有人想见你,眼下,你没有拒绝的必要。”

她说自然是望月宫主。

“让他死了这条心。”轩飞说。

祁君问道:“你不想报仇?”

“报仇?”轩飞冷笑,“他这么急着送死?”

祁君道:“主公不可能算计七杀,他的死和我们全无关系……”

轩飞终于抬眼正视着她,鸿雁一横,再没有多余的话。

祁君并不恼,只说道:“单打独斗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我们三人联手,你却未必能占上风,何必闹得两败俱伤?”

“君妹子此言差矣!”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鬼九站在屋顶上挥了挥手,一个筋斗翻下来,捏住轩飞的剑推回鞘里。然后对着祁君咧嘴坏笑,耸了耸肩。

轩飞哼了一声径直远走,鬼九急忙喊道:“飞飞前头等我,还有说话!”

祁君拨开自然而然搭在她肩上的手臂,不咸不淡地说道:“想不到天异也喜欢凑热闹了。”

鬼九笑道:“刘洵就这一个小相好,人都死了,不用做得这么绝吧?”

祁君不答,只问道:“你觉得我们仨拿不下她?”

“困兽犹斗,况人乎?”鬼九道,“再说这里可是苏州。走咯!大美人多多保重,后会有期!”

面前一片苍青,轩飞猝然停住了脚步。鬼九无奈地嘿嘿一笑,道:“哟,这可不好办了。”

望月宫主居然亲自驾临,这在以往是从未有过之事。天机三人忙行礼参拜,轩飞一言不发,鸿雁已握在了手心。

“你想杀我?”苍鸮问道。

轩飞哼了一声,身形闪烁已掠上前去,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并非由于他们知道宫主有多可怕,反而因为从没有一个人见过宫主出手。

鸿雁已逼近,苍鸮依然不动声色,直到剑尖几要刺入咽喉,他才举重若轻地抬起右手在剑脊上轻轻叩了一下,他看起来不曾使出半分力,鸿雁却着了魔般剧烈振动起来,轩飞心中震撼,急忙剑锋一转又向腰间削去,苍鸮将衣袖一拂,剑竟无法再接近半寸,其内功之强实乃举世罕见。

轩飞面上不动,手却已不觉犹豫,她只好双手持剑凌空竖劈下去,苍鸮的身法却比她预想的还要快得太多,在她变招为横切之前,人影已向后飘出了五步之遥。

在场众人无不目瞪口呆,都知轩飞身法绝佳,怎晓得这个年逾半百的小老头行动如电竟能与她不相伯仲。轩飞更是心惊,只得举剑再攻,苍鸮一声冷笑出手迎敌,以掌对剑不费吹灰之力,轩飞只得不断变换剑势以防遭其夺刃。围观之人皆深谙刘洵空手夺刃之威,便也知他一手调教的轩飞手中武器更较常人难夺百十倍,但苍鸮似乎并不在剑上着力,他的掌法矫若游龙信手拈来,全然将那利剑视若无物。轩飞本擅以攻为守的打法,但面对他时却只能被迫转为守势,苍鸮慢条斯理的出掌竟攻得她措手不及,她不禁想到:这世上能胜过他的大概只有雁叔叔了吧!

说时迟那时快,一记掌风又贴面吹来,轩飞仰身避过脚进一步举剑便刺,苍鸮显然对她的拆招习惯了如指掌,浑厚的内劲贯于指尖,他突然再出力一弹,“咚”的一声巨响震得轩飞虎口酥麻不得不松开手来,苍鸮衣袖一卷竟已将鸿雁收入囊中,紧接着唰唰唰连刺三着,轩飞失声惊呼,云门、华盖、天枢已留下三个鲜红的血点。

苍鸮看似随手一抛将鸿雁像轩飞掷去,轩飞急忙闪开。短剑却当一声砸在了什么铁器之上,众人又一阵心惊。才看着鬼九的斩马剑不知何时已飞了出去,正正截下了突袭的鸿雁。

“哎呀!紧张,紧张!汗出的太多,难免手滑。”鬼九满面堆笑,“主子莫怪!莫怪哈!”

苍鸮遂不再动,依旧高深莫测。轩飞捂着伤口怒视着他,眼中也仍然只有恨意。

鬼九便过去拔起了剑架在肩上,又拾起鸿雁掂在手里玩转,向苍鸮道:“主子莫要生气,没什么不能协商的嘛,如果有——和我这把剑谈谈也无妨。”

祁君忙喝止道:“天异休得造次!”

鬼九笑盈盈地看着宫主说道:“君妹儿说得哪里话,我怎么可能造次?我这条命向来只会和酒过不去,主子自然是知道的。”

苍鸮并不表态,鬼九便又打量着鸿雁笑道:“剑是漂亮,可惜啊,生生叫人淬满了毒,不仅剑刃剧毒非常,剑柄上亦然。主子可得小心着些,莫要伤了自己的手啊。”

苍鸮冷哼道:“如此说来,毁了它岂不干净?”

“哈哈哈,千金易得,利剑难求,毁了固无不好,无非方便他人,亲痛仇快罢了。可惜,可惜。”

苍鸮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主子高看,属下只是个趋利避害、畏死乐生的烂酒鬼罢了,哪能有什么说得出口的见解。”鬼九将鸿雁递还给轩飞,“只是烫手的山芋,还是丢给别人为妙。”

苍鸮回身要走,不想脚步刚动,鸿雁竟抓住此瞬闪电般再度出击。他并未理会,因为鬼九三指一捏,已轻轻松松将其制在了手中。

“半个月。”黑影消退,乌云散去,只留下这短短三字烙在众人心里。

“飞飞!”

鬼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追上轩飞,见她不理不睬,只好自我调侃道:“唉呀!我可追上了天下第一的轻功高手,下次斗酒又多了个吹牛的资本咯。”

轩飞终于停步,没好气道:“有话快说。”

鬼九眉头一拧,道:“诶!上回见面还和和气气的,怎么忽地又翻脸不认人了?犯事的是苏家那个小白脸,我可又没开罪与你……”

轩飞出手就是一招龙爪手,气势磅礴杀意鼎盛,鬼九慌乱躲过,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腕,道:“消消气嘛!”

伤口又开始疼痛,轩飞只好住了手,鬼九便问到:“你是不是打算去杀了小白脸?”

轩飞不答,鬼九又道:“别呀,何苦把自己也搭进去……”

“我先杀了你这宵小!”轩飞一爪啄出直取眉心,鬼九惊险避过,对方早已贴身攻来,鹤形拳凛凛生威,挨着就要分筋错骨,他只好迎战。

轩飞的鹤拳使得出神入化,然因肌肉力量悬殊,不亮兵器的她本就没有取胜的可能,故而鬼九也只是尽力压制,任她发泄。直到她气力减弱一招偏差,鬼九才出手擒拿,将她双手反剪在背后。

“累了?那就和我喝酒去吧。”

轩飞低垂着头,身体难以自控颤抖不止:“薄情寡义!”

鬼九笑道:“我怎么薄情寡义了?难道要像你一样变成行尸走肉吗?看开点,干我们这行的,死死伤伤家常便饭,侥幸活下来的人日子还得照样过。报仇?报什么仇?人人都想报仇,你的洵哥哥死个百八十次都算少咯!”

“你……”

鬼九连忙打断:“哎!哥哥言尽于此,你的小心思也不用和我念了,我也不是你谁,不过帮着照看照看你这丫头,免得改天下去了没脸见兄弟。”

轩飞嫌弃道:“用不着你操心!”

“这样吧,如果你比我先死,我保证一把火把你烧了,然后把你的骨灰和他的撒在一起,好不好?”鬼九笑道,“行了,别再想他了,早晚我们也要下去,何必急在一时?”

见她不再反抗,鬼九方松了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走,喝两盅。”

“我不用你管。”轩飞仍旧拒绝,但语气却不再激昂,“你若有心,拜托照顾踏云,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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