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深沟不浅,仿佛一个大坑般,将凡乐坑的不浅。
当然沈嘉也没有讨到哪里好去,宝贵的皮肤上沾满了泥水。
虽然没有心,但沈嘉却有了心痛的感觉!
堂主前辈屁事没有,一把将凡乐和沈嘉两人扔进深沟中,自己却跳到一边,尘埃不沾。
看着凡乐和沈嘉两人从水坑中爬出,堂主前辈皱着眉头,捏着鼻子,差点没把鼻屎给捏出来。
“瞧瞧你们两个这一身,垃圾堆都比你们干净?”
凡乐欲哭无泪!沈嘉欲哭真的无泪!
前面逃走的三道黑影已奔出几乎要消失不见,白毛狗已经撵了上去。
从凡乐方向看去,远远有一座木桥横在河流之上。
这条小河水流平缓,河底水草遍布,看不出河流有多深。
但就在那三人登上木桥,正待过河的时候。
那条高大威猛的白毛狗追击而到,和他们缠斗起来。
三人虽然身法灵巧,但也没有灵巧过那条白毛狗。
三人几乎是被追着咬,从木桥上被咬下桥,三人一顿狼狈。
堂主前辈嫌弃得像拎了两袋垃圾一般,拎着凡乐和沈嘉两人赶到现场。
此时战斗已经结束。
小河边岸侧水草遍生,河畔上沙砾石粒随地可见。
那是两个头戴黑巾遮脸,身着黑衣黑袜黑内裤的黑脸武者。
不过此时的他们已经软软倒在地上,两人鲜血淋漓,一人被咬断了左腿,另一人被啃断了右臂。
而那只高大威猛的白毛狗正蹲在一边,静静地一动也不动,像极了一尊雕像。
凡乐大致估量一番,这蹲着的白毛狗几乎都有沈嘉般个头大小。
凡乐心中一阵感叹,这每天得吃多少狗粮,才能长成这样啊!
看到堂主前辈的到来,白毛狗又爬起身来,冲着堂主前辈摇了摇尾巴。
“汪汪……”,白毛狗叫唤了几声。
“咦!居然跑掉一个!”
堂主前辈上前一把扯掉地上两人的遮脸黑巾。
凡乐看去,那是只是两个普通武者。
不过令人惊奇的是,两人头发均是鲜红如血。
“堂主前辈,这是什么人啊?”凡乐问道。
堂主前辈皱着眉,看着凡乐,神情充满不可思议。
“焚火教徒啊!这都不知道?
这可是一个庞大有名的邪教组织,万山门下几乎到处都有他们的身影,人人得而诛之。
这个焚火教会极其崇拜火,由教主礼魂智所创。
而礼魂智此人也是一代魔头,除了坏事什么事都不会干,除了好事什么事都抢着干。
这个教会中教徒极其好辨认,每个教徒的头发都如他们这般鲜红之色。
焚火教徒的恶言恶行更是极度让世人反感,他们犹如一群过街之鼠,人见人打。
你们以后遇上这种人,直接打死埋了就行!”
凡乐大感惊奇,这都九一零二年了,居然还有邪教组织?
“呸!”
解释完的堂主前辈一口唾沫唾在地上,生生将沙砾石粒的河滩唾了一个指头般大小的深坑。
又见堂主前辈伸脚踢了踢地上那两个要死不活、呻吟不止的焚火教徒,脸上尽是疯狂之色。
“跑啊?怎么不跑啊?要不是风道长我今天换了个新发型,怕跑起来速度太快把发型毁了!不然早就抓住你们,扒光了拿棍子抽!”
沈嘉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眼前这老者和他记忆中的人类种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年纪一大把了!为什么会这么调皮呢?
这一刻,沈嘉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两个教徒,两个教徒!真奇怪,真奇怪!一个没有左腿,一个没有右手,真活该,真活该……”
堂主前辈自顾念叨着,似乎看着地上的两个人焚火教徒,有些高兴地过头。
沈嘉已经思考不下去了,而且脑袋似乎有了冒烟的征兆!
凡乐也感觉自己的神经有些要错乱了,现在堂主前辈到底是处在可观测模式,还是不可观测模式?
凡乐转头看去,只见旁边那只白毛狗脑袋佝偻在地,很有灵性。
两只狗爪拼命地堵住耳朵,整个狗身不停地在那里扭来扭去,扭来扭去……
“堂主前辈,你没事吧?”凡乐忙道,转头又看向堂主前辈。
不料却发现方才堂主前辈站立之地空无一人,堂主前辈人影已然消失不见。
“堂主前辈!”凡乐一惊。
“小辈!找我何事?”只见堂主前辈正襟危坐,盘坐在地,缓缓睁眼。
眼神中说不出的威慑,面色说不出的正经!
堂主前辈当真是变幻莫测啊!竟能同时存在于可观测和不可观测的模式中!
凡乐几乎都要惊呆了!
但见堂主前辈站起身来,看着凡乐,语气中充满萧瑟。
“小辈,虽然不知道你为何称呼我为堂主前辈,但我想你大概是认错人了!贫道自风中来,行风驰之道,你可以称呼我为风道长!”
凡乐感觉自己听得有些懵逼,这般正经语气似乎在堂主前辈清醒时见过。
但此时的堂主前辈虽然语气正经、说的话逼格顶天,但凡乐思维却有点拐不过弯来。
看来堂主前辈的思维已经远远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当然凡乐也不敢为了能理解堂主前辈的思维,把自己的思维拉到和他的同一维度。
一旦这么做了,凡乐只怕自己会迷失在可观测和不可观测的模式中……
凡乐心中暗道,好吧!风道长就风道长吧!
不过多半是疯一般的道长!
沈嘉不敢说话,看着风道长惊为天人,它的大脑现在有些超频,正在极力梳理过程中。
再想下去,不然就不是头顶冒烟那么简单了,只怕都要烧了!
只见堂主前辈……应该说风道长,看着地上扔在双爪捂着耳朵,不停扭来扭曲的白毛狗。
伸出脚轻轻一踢。
“别装了,白毛!赶紧去找寻另外一个教徒!”
那只白毛狗仿佛灵智若人,听了风道长的话,鼻子凑在地上,细细地嗅着,奔上木桥一路追寻而去。
“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儿傻站,快去河里洗洗,就你们这样,幸亏旁边还有两个焚火教徒,不然首先被直接打死埋了的,肯定是污染环境的你们两个!”
风道长没有尾随着那只白毛狗的身影,反而看着浑身上下脏兮兮地凡乐和沈嘉,眼神中说不出的嫌弃。
仔细地闻了闻身上,“呕……”凡乐也差点没被自己熏得吐出来。
沈嘉更是急不可耐,将身上早已破旧不堪的衣服扔向一边,痛惜般看着自己脏兮兮的皮肤,一个猛子就扎向河里。
“小辈,等等……”风道长一把没抓住沈嘉,眼睁睁地看着沈嘉扎进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