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别过来啊啊啊~”
夜晚,高纬杭被尖叫声惊醒,他迎着月光环顾了下四周,除了空荡荡的草房和微翎安倾,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高纬杭拍了下头,心说:莫非出现幻觉了。高纬杭摇摇头,又环顾了下四周,这一次他连小角落都没放过,当看到他身后时,他惊呆了:老头不见了,高纬杭立即站起,冲向门外,当他开门时,他却发现,门被别人锁了,他根本打不开,他试图从草墙里穿过,当他用尽力气把草屋上的草扒开一点时,竟发现里面是铁柱,他又扒了几处,发现都是一样,他知道,他们被别人关在笼子里了,就像马戏团里的动物一样,所幸,他们三个人还在一起。
“啊,不要,不要杀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高纬杭再次听到了惊叫声,他确信,这不是幻觉,他小心翼翼的把袁微翎和安倾叫醒,不想因为他的过失再次伤害到袁微翎。小声的把刚刚所经历的告诉他们,并告诉他们不要说话,不要有太大的动作,高纬杭看得出来,像安倾这样的没有见过大世面,也没有良好的教育的古代女子,难免遇到事情会惊慌失措,所以高纬杭特地嘱咐了安倾,到天明千万不要说话,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做声,安倾很听话,含着泪水咬着嘴唇点点头,高纬杭给袁微翎使了个眼色,示意袁微翎一定要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安置好安倾,袁微翎懂这是什么时候,即便回不去,也要保全性命,沉重的点了下头,抱着安倾假装继续睡觉,高纬杭一样,把刚刚弄乱的草墙整理好后,假装睡觉,此时的高纬杭心里五味杂粮,他甚至有点厌烦那个执意要加试剂的自己。他不知道古代的世界该怎样的去分辨好人和坏人,他不知道这里的人们是怎样的思想,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过今晚。他越是这样想就越压抑,他暗下决心,倘若他这一次侥幸活了下来,他一定要变得心狠手辣,不再会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咔嚓,咔嚓”
听到动静后,大半夜没有合上眼的高纬杭,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在一旁的袁微翎和安倾也是一样,假装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曾发生过。高纬杭努力静下心来,用耳朵来听周围的动静,他感觉到有一双脚,从他身边走过,接着在他头顶处躺下,高纬杭断定,这就是那个所谓的老头,高纬杭的心一直蹦蹦的跳,跳动的心脏带给他一种直觉,对面的这个人绝对不是个老头,这个人的步伐虽然缓慢,但是却少了拐杖戳地的声音,高纬杭想到这,身体不禁一冷,高纬杭决定他要先起来,他觉得自己在笼子里煎熬了好长时间。
高纬杭翻了翻身,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他向后看去,发现“老头”正盯着自己,高纬杭即使很恐慌但是也要表现出不是那么惊恐,不仅仅为了他自己。
“老爷爷,您也醒了,今晚我睡的可好了,好久没睡这样的屋子了!”说着高纬杭伸了个懒腰。
老头咳嗽了几声“睡得好就好,我这破房子,咳咳,风不遮雨不挡的,让你们受委屈了。咳咳”
“老爷爷,哪里的话,很好。”
高纬杭尴尬的笑了笑,起身去叫袁微翎和安倾,他们和高纬杭一样,大半夜没有合眼,精神极度紧张,但是还要和没事人一样在“老头”面前,袁微翎和安倾一直不做声,天塌下来也只有高纬杭去顶着。高纬杭对“老头”说,
“老爷爷,谢谢您收留我们,那么我们就不在这打搅您了,告辞。”
高纬杭想尽快逃脱这里,他可不想英年早逝,也不想她们受到任何伤害。
“老头”微笑着说“咳咳,好吧,你们走吧,留我一个老头子,在这里孤独终老,咳咳”
这让高纬杭三人很是惊讶,高纬杭想不了这么多了,拉着袁微翎和安倾就跑,没来得及看到身后“老头”的阴笑。高纬杭看着那近在眼前的木门,却迈不开步子了,袁微翎和安倾躲在高纬杭的身后,吓得都不知该怎样呼吸。高纬杭看着从木门上缓缓下落的女子人头和四肢,心里不禁发毛,想起昨晚的惊叫声,身体不禁一颤,他回头看着“老头”质问他“你是谁,为什么要杀人。”
只见老头把弯下得腰挺直,把头发和脸上的杂物拂去,脱掉破衣,现在站在他们三个人面前的不再是那个体弱多病自称命不久矣的“老头”,而是一个年轻壮实的男子,袁微翎惊呆了,她吞吞吐吐的说“怎,怎么会会这,这样”,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高纬杭对微翎和安倾说“你们俩现在听我的,不可妄自行动。就这样,不要有任何举动。”
年轻男子阴笑道“呵!听你的,现在你们就是我的盘中餐,你们都得听我的!”
男子来到他们身边,对着高纬杭咬牙切齿的说“想当年你们的狗皇帝灭我全家的时候,他怎么不问自己为什么要杀人,现如今好了,狗皇帝的狗命已被我取了,可恨的是他的儿子还在,不过,他的儿子都是废物,别国天天来犯,不也是等着亡国吗!哈哈哈哈哈哈!现在我要杀遍所有拥护他的人,让他在地狱不孤单,哈哈哈哈哈!”
高纬杭一直盯着男子的眼睛,他从他眼睛里可以看出,他缺少爱,他很孤独,他想要有人理解他,呵护他。
男子在腰间拿出绳子,把他们三个人捆绑起来,又押回刚刚那个实笼虚草的屋子中央,告诉他们“不要耍花样,不然你们会死的快!”说完就把门锁的牢牢的。然后又放了一句话“今晚我的利剑就由你们的血来滋养,哈哈哈哈!”便扬长而去。
袁微翎和安倾哭了起来
“纬杭哥,怎么办,呜呜,我不想这么早的死去呜呜”安倾一直没说话,只是在不停的掉眼泪,高纬杭猜想安倾大概从小就没父母,在别人家里当丫鬟,所以对生死看的比较轻吧。其实高纬杭最见不得女孩子掉眼泪,高纬杭用肩膀推了下袁微翎说“微翎,先别哭,我们要想办法”袁微翎抽搐着“什么,什么办法,都快没命了,还有什么办法”高纬杭没说话,因为他现在的确没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