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沐笙睁开眼眸，随意一把扯下兵书，漆黑的眼睛直视着看向洛子胤，声音清冷好听，像是山间缓缓流过的清水一般直沁心底。
“为何不能借？”
洛子胤身长屹立的站在床边，墨发冠束，微微低头，黑隽深沉的眸子认真的看着沐笙。
沐笙抬眸便撞进他的眼眸里，像是一汪不见底的深潭，看不透，也难以看透。
能拥有这般深沉眼神的人，又怎么能是寻常之辈，这洛王爷，怕不似传闻那般无能风流，只顾风花雪月吧。
“是什么样的书能让墨书的产生兴趣？我倒也好奇了，阿渔，你倒是说说为何不能借？”
谨澈见洛子胤动了真，不由也对那书产生了好奇。从方才他们进来时，那书便一直都被上官渔贴身保管着，难不成是什么武功秘籍，得到了就可以称霸武林的那种？
如若沐笙能知道谨澈的想法，一定会劝他少看些话本子，或者少听些说书先生的故事。就像她师傅说的，什么武功秘籍能统治武林？就算有这样的武功，也架不过全武林的人啊，车轮战下来都会把人累死吧。
“因为这书传女不传男，唯女子可翻阅，所以不能借。”
听着自家主子睁着眼胡说八道的样子，青芽掐着手掌心硬是逼迫着自己跟着严肃，若是被主子知道自己逼笑，怕是会被主子弄死的。
主子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啊！
想当初她当时不知主子身份时，便想要看看主子常常抱着看的这书，结果她当时便来了句‘这书传男不传女，女子不得翻阅，若要翻阅，可是会引来天灾人祸的。’
想她当时她年幼单纯，还真是信了，直到一次主子受重伤，慕黎安拖着她进营帐为主子上药时她才知晓。
“若是我们硬要看呢？”
谨澈听到这话，一脸的不相信，他才不信有什么会传女不传男，就一本书而已，搞得这么神秘。
洛子胤站在一旁看着沐笙，也不说非要借，但看样子也不是愿意就此罢休的。
“男子硬要翻阅的话会引来天灾人祸，比如什么孤独终老、断子绝孙、甚至是死无全尸之类的。”
沐笙脸色故意变了变，显得很是为难的对谨澈说道，表情认真，看起来无半点虚假的样子。
青芽听到这话默默为主子竖起了手指，她猜到了主子会用当年那番话来敷衍，但是她还是低估了主子胡说八道的能力。果然，主子总归是主子。
“我不信，什么书这么神奇？”
谨澈皱着眉头反驳，伸手就要去拿沐笙手上的书。
“你可想好了，真的要用一生去赌吗？老人的东西你们也都知道，还是很灵验的。相信你们陵国也有一些什么习俗是必须传下去，并且不得更改的吧。”
沐笙挑眉看着谨澈，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小鹿一般，清澈通透，看起来极为真诚。
谨澈听到这话犹果然豫了，伸着的手动了动，迟疑着要不要看。因为陵国却是有一些古老的习俗一直流传，并且不能更改。像他谨家，有一块祖上传下来的血玉便是传女不传男，也是他大哥娶了林之染之后才传给林芝染的。
“我倒是想要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