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像是从海边向下跳自杀的旅鼠,跳跃式的划过。
知道冬天和春天的距离么?知道胡杨和樟树的差距么?
[多年以后,我想过很多很多,每当段磊沉把我以一总陆廷傲从没有的温柔揽进怀里时,我就在想,我和陆廷傲真的是一个世界的人么?我们俩的距离或差距有没有越来越远,可能从我高中到大学到入了社会,我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学生时代,我默默地坐在校演讲台下,仰头看着在上面侃侃而谈的你。你去了梦想的地方,我暗暗的坐在银幕旁。到底有没有越来越远……——2016年·冬至,慕柒染]
“怎么回来这么晚?”慕柒染一进门就看到慕十二像盯猎物一样瞪着自己。“去哪了啊?”
“啧,你猜啊。”
“问你去哪了你哪来这么多话。”慕十二显得有些恼了:“跟谁去的?陆廷傲是不是?”
“您——很烦。一身烟味,先把你那‘爱好’戒了吧!跟哪窝打架了还不知道——狗改不了吃屎。”
“转移什么话题,我可没抽烟——嗯陆漾抽的。”慕十二抬头望天花板,每当慕十二做这个动作,就是被慕柒染那个“死毒舌”说折服了。
“哦对了,你不是说今天要打架么,怎么回来‘这么早’?”慕柒染特意加了好几个重音。
“打架?我可没打——略。对方是耿丝婕找的人,然后发现耿丝婕和我们认识,他们也不敢打起来”
对于那个叫慕十二的男生,慕柒染至始至终持怀疑态度。慕十二初中时总是在学校和一群“奇形怪状”的人瞎晃悠,但他脑袋好使啊,即使一天就听半天的课成绩也能荡在班级中央。本来那个成绩磊木外郊普高是能上去了的。但是不幸中的万幸,慕十二中考那年赶上了非典,全国折腾了大半年。中考难度直线下滑,英语去掉了听力部分,语文作文直接成了命题作文。至于这个荡荡悠悠的慕十二被保送到磊木一高。更可怕的是,慕十二当年的中考成绩拿到磊木一高后竟然是全校第三!慕十二高一那年,硬是把自己逼成了学霸,借着慕十二的劲头,慕柒染中考成功。
俩人命运被一场世界性巅峰疾病送上高峰。
那夜,陆廷傲背着吉他,徘徊在街巷边。那晚的天,不是那种满天繁星,如同丝绸一般反射出淡淡星光的夜,也不是那种有温柔的,如同一个小型月亮的路灯点缀着的夜晚。只有那种,黑的透彻,黑的纯粹的黑夜,才是珍藏着的栖息地,它往往像是一滴墨水滴入清水中,黑的有些透彻。也往往,只有在这样的夜里,疲惫的他们,才能放下平常的骄傲,颓废却自在的,疲惫却悠闲的,享受只感知自己的时光。
看不到头顶的四角天空,只知道磊木的年要到了,知道奇幻似的忽而过去的冬天要结束了……
——
“陆漾?——你到家了了啊。”陆廷傲摘下吉他,注视着在本子上乱画着什么的陆漾。陆廷傲看到陆漾乱画的动作就不自在。每当他等陆廷傲时,这个动作总是讨女孩喜。
“回来了啊,你去学生会开会了么?”陆漾瞥下本子。
“开什么会啊,就那几件事讲来讲去的,我才没去呢——”陆廷傲不屑的把吉他立好。
“好像是你们政治要改吧——应该会比以前难……”
“那我不废了?”陆廷傲哪怕害怕吃惊是的语气也是毫无波澜。
“不急不急,楼上那个政治特好,你可以去抱一下人家的大腿——”
“陆漾!”
在时间的分叉路,我们分道扬镳,各奔东西。时不时回头瞭望,看看身后的她跟上了没,她啊,早就栽在你身上了。
楼上楼下的我们,其实一直都简单的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