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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初次交锋

“砰砰”敲门声响起,周执勾了勾嘴角,起身,去开门。

“原来是长孙兄,不知长孙兄找小弟所为何事?快快请进。”周执微微行了个礼。

“哦,不是贤弟你引我来的吗?难道是我会错了意。”长孙无忌回了个礼,微微笑道。

“来来来,长孙兄请坐,先喝一喝这桂花酿,看看小弟这儿的桂花酿与先前长孙兄的有何差别?小弟就先干为敬了。”说完,周执便引着长孙无忌坐下,拿起酒壶,倒了两杯桂花酿,执起一杯,喝下。然后拿起空酒杯向长孙无忌示意。

“贤弟,好生爽快。”说完,长孙无忌也端起酒杯,喝下,闭着眼睛,细细品味。片刻,长孙无忌睁开眼睛,慢慢悠悠道:“贤弟,这酒很是不错,较为兄的酒,多了一分神秘,不过为兄向来不喜欢神秘之物,因为他无法预知,不过此等佳酿,你我兄弟二人就再来一杯”说完,长孙无忌便拿起酒壶,又倒了两杯酒。

周执心想,不愧是长孙无忌,这等老狐狸,什么样子把戏没见过,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还能博几分好感。于是他起身,行了个礼,坐下,道:“长孙兄,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此番,正是小弟设计引你前来,想必您已经知晓。小弟想见秦王,希望长孙兄能引荐引荐。”

长孙无忌莞尔一笑,道:“亲王殿下日理万机,政务繁忙,不知贤弟有何要紧事,需要求见秦王?若是信任为兄,告诉为兄,为兄替你转达可好?”

周执暗骂一声,老狐狸,面上更是不露声色,慢条斯理道:“长孙兄立下许多汗马功劳,深得秦王信任,与秦王又是姻亲,劳您告知本是极好,不过,小弟没出息,想在秦王面前露露脸。想追随秦王,想治国平天下。”

“哦,你怎么觉得你有这本事,要知道秦王麾下能人异士甚多。”长孙无忌呷了口酒,问道。

“您的到来,不就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这一点吗?相信长孙兄已经派人前往春明门了吧,不如我们一道去看看。”

“好”长孙无忌心想,这小子好生嘴巧,且去看看。

周执、长孙无忌二人离开客栈,前往春明门。大约一刻钟后,二人来到春明门,夕阳西沉,余晖照耀大地,一片祥和景象。不过一处黑压压的,破坏了这美感,周执指着那篇黑压压的地方道:“就是这儿了。”

“你说是不是老天爷真的显灵了,蚂蚁围成了一个秦字,想必是上天注定了秦王呀。”

“只是,若是秦王,怕是有一番大变动,只盼不要祸及我们才是呀。”

“是呀。嘘,小声点,别引来灾祸。”

“我晓得,晓得。”

二人迎面走来两个百姓,周执与长孙无忌听了会儿,相互看了眼。

突然,二人均开怀大笑,“哈哈哈”

长孙无忌似乎明白了什么,开口道:“贤弟,有你的。用蜂蜜在地上写上秦字吸引蚂蚁,变成了这上天的意愿。想必,这会儿,秦王已经知道你了,正在寻你吧。”

“长孙兄说笑了,那就劳烦长孙兄引荐了。”周执听了,对着长孙无忌深深做了一个揖。

长孙无忌笑了笑,眼中甚是满意,心想,我对这周执又引荐之恩,在他人看来,他是和我一派,看在我的份上,不会暗中为难,有此心思,此人日后成就不小,送他个人情,或许此人能说服秦王下定决心。

二人往宏义宫方向前去,不一会儿,二人面前便出现了一辆暗红车厢的马车。

“大人,请”一个身着褐色短衣的小厮掀起车帘,说道。

“贤弟,先请!”长孙无忌对着周执说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周执便上了马车,随后,长孙无忌也上了马车。

这马车极为宽敞,四周装有碧玉绫罗,车厢上绣有栩栩如生的松树,华丽庄重。

“贤弟,为兄前不久看见骏马与雄鸡相争,你说谁会获胜?”(PS:秦王李世民属马,太子李建成属鸡,故这里称车与鸡相争。)

周执听了,心想,不愧是烟凌阁二十四功臣之首的长孙无忌,确实厉害,不明说,却意有所指,不过可惜了,最后被许敬宗诬陷,被贬边远偏僻之地,含冤而死。这番,他待我有引荐庇佑之恩,他日,改变一下他的结局,也是极好的。

“骏马有骏马的优势,雄鸡有雄鸡的长处,但从力量上看,骏马胜许多,不过这也并不意味着胜者就是骏马,一切还要看,骏马、雄鸡如何处理,稍有不慎,或许就会出现两败俱伤的局面。”

长孙无忌神色不变,心里暗自赞赏,盯着周执的眼睛,说道:“那依贤弟看,骏马要想获胜,怎么做才是上上之策?”

“以我看来,应当寻个名头,明面退让,暗自抢占先机。”

长孙无忌听了,点点头,大笑三声,“哈哈哈,古有大秦甘罗十二拜相,出使赵国,现有贤弟洞穿时事,实在厉害。”

“长孙兄,谬赞了。”周执拜拜头。

时间就在二人的交谈声中悄悄流逝,不留痕迹。

“此乃何人?”守门侍卫喊到。

“车上所坐之人乃我家的长孙大人,你去速速放行。”小厮掏出玉佩给侍卫看。

“原来长孙大人,放行!”

周执,揭开窗帘,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无一不是精品,只是,这些都被高大的宫墙围住,平生生多出几分庄严,拘束。

“大人,请下车”小厮的声音又响起。

二人下车,长孙无忌说道:“从此处开始,不能乘车,需要不行一小会儿,权当我们看看四周胜景。”说完,二人并排前行。

大约一柱香后,宏义宫几个大字出现在了眼前,这外殿十分雄伟辉煌。

“长孙大人好!”

“恭送长孙大人!”宫女、太监们行着礼。

二人走进大门,路过花园,假山园林,奇花异草,透露出霸气雅致。

不一会儿,二人进入内殿,只见一个身着玄色华服的估摸二十五的青年坐在主位喝着茶。

周执心想,这便就是李世民了。

“拜见秦王殿下”二人同时行礼。

“免礼免礼,辅机,这位是?”沉稳的声音响起。

“回殿下,贤弟名叫周执,字文殊,此人大才,正是您所寻之人,春明门正是他的手笔。”长孙无忌回答道。

李世民起身,“你们请坐,先喝茶,文殊,你且看看这茶合不合你的口味?”

周执心想,这秦王可真是平易近人,渐生好感。他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茶,微皱了一下眉头,很快就舒展开,咸的!周执有些差异,忽然想到,唐朝喝茶与现代不同,他们通常喜欢往茶水里面加些盐。

“文殊,这茶可是有何不合口味?”

“殿下的茶极好,只是在下平素不在茶里面加盐,一时喝到加盐的茶,有些惊讶,不过,这加盐的茶还真是很不错。”周执连忙回答道。

“刚才听闻辅机说,您大才,我为这局势有些苦恼,不知文殊有何开解之法?”李世民一脸诚恳地看着周执。

“在下以为,现今百姓大多依附殿下,得民心者的天下。文殊在这先恭喜殿下了。不过麻烦的事这名分,现在太子仍占据太子之位,陛下又心向太子,只要太子不犯大事,这太子之位定是无虞。殿下现在只需用计废掉太子之位。”

“不知文殊有何妙计?”李世民有些激动地说道。

周执慢慢回答道:“在下以为不妨先对太子放出皇上有意废太子的消息,煽动一些民众发声拥护自己,齐王好色,给足够的利益买通齐王的枕边人,让她吹吹枕旁风。这样一来,太子及齐王一党必定慌乱,会进行谋划。他们定会支开您,您到时便假意反对,实则顺水推舟,这样以后后续的事情您便会有不在场证明,太子齐王留不得,杀了太子齐王以后,您也不会背上弒亲的罪名。再秘密监视太子一党的动向,一有异动,便派人向皇上禀告,然后派兵埋伏,来个瓮中捉鳖,当场杀死太子和齐王,当然埋伏的人必定要您的亲信。这样的话您的手上就不会直接沾染太子和齐王的鲜血,日后也不会被人诟病。殿下以为如何?”

“文殊所言极是,可是这毕竟是弑亲,难道别无他法?”李世民也知道这是上上策,但回想起旧日时光,又有些不忍。

“别无他法,殿下你与太子齐王已经站在完全对立的两边,而且均有不小的势力,山中不容二虎,您和太子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啊。您现在虽占据优势,但若如不抓住机会,可是会出现两败俱伤的局面。到时候受到波及的还有广大的百姓呀。请三思。”周执回答道,心中想着,这秦王或许动了恻隐之心,但更多的还是面子吧,那旧日塑造的仁慈爱民的形象,这样一来,给了他台阶,事便成了。

秦王眼睛一亮,深深地看了周执一眼,转头问长孙无忌:“辅机,你认为呢?”

“周贤弟所言极是。殿下,舜可是大家公认的圣人,假如舜帝在疏通水井的时候没有躲过父亲与弟弟在上面填土的毒手,便化为井中的泥土了;假如他在涂饰粮仓的时候没有逃过父亲和弟弟在下面放火的毒手,便化为粮仓上的灰烬了,怎么还能够让自己恩泽遍及天下,法度流传后世呢!所以,舜帝在遭到父亲用小棒笞打的时候便忍受了,而在遭到大棍笞打的时候便逃走了,这大概是因为舜帝心里所想的是大事啊。”长孙无忌回答道,心想,这下殿下能下定决心了。

“文殊,你可愿意成为我的谋士大臣。”

“殿下,臣,愿意”

“哈哈哈,好好好,本王又多了一员大将。”

“文殊,你现在就别住客栈了,就在我这偏殿住下,明天我们一起商量细节,可好?”

“诺”周执做了个揖。

“来人”李世民挥了挥手,一个太监上来。

“你带文殊去偏殿安顿好!”李世民转过头对周执说道,“你先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多谢,殿下,长孙兄,告辞”,说完周执便随着太监向偏殿走去。

“臣也告退”长孙无忌也告退,离开。

“去吧。”李世民看着他们离去,心里想到,周执能力高超,定要重用,日后定能帮我成就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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