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南和姜薇同时睁开眼睛,萧清南将薄被给她搭上,“再睡会。”随后披上外裳。
打开门后,薛婶无意瞥见萧清南眼底的青色,询问道:“老爷,这是没睡好?”
“昨夜小公子和小姐吵夜了?”
萧清南揉了揉眉心,没有回答她的话,开口道:“抱他们去你屋待会。”
薛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抱着两个还在吐泡泡的孩子,出了屋子。
萧清南重新落好了栓,回到了床上,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娘子,你睡好了吗?”
姜薇闻言睁开眼睛,也发现了他眼底的青色,带着一丝睡意的声音,“嗯,你睡会,我去看他们。”说着就准备起身。
“陪我“睡”会。”
接着就见萧清南脱下了衣裳。
……
等姜薇醒来时已经是午时了,太阳正大,连在屋子里都热得让人受不了。
床头旁边备好了一套嫩个黄色的薄纱齐肩广袖裙,姜薇眼神染上一丝柔意,穿好后又随意的挽了一个发髻。
众人见她出来了,眸子皆闪过一丝惊艳,几乎从没见过她穿这种比较艳丽的颜色。
本来肤色都白皙的她,显得更加白皙通透,迎光而站仿佛坠入人间的天仙。
萧素云抱着楚婉清,看着她笑道:“弟妹,饿了吧,翠儿快去将厨房锅里的饭菜端出来。”
翠儿点了点头,姜薇阻止道:“先不忙。”
她没看见岳澜远和萧安几人,许是去学堂了。
昨日听萧素云说,岳澜远在城南找了一份夫子的活计,每月一两银子。
“我有事出去一会。”
走之前她看了一眼依然在睡觉的楚君南,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眉头,相比起楚婉清的闹腾,楚君南过分安静。
……
城东仁义药铺
小二偷偷瞥了几眼面前的女子,梳着妇人髻,发髻上只插了一根梨木簪,
面容却是少见的绝色,未施粉黛,却胜过粉黛,称天生丽质也不为过。
一身嫩黄色衣裳衬得她有些娇艳,不过这女子气质清冷,两两结合,并不怪异,反而有种独特冷艳。
对上她的冷冷的视线,小二顿时红了脸,结巴道:“夫夫……人,你的…的药,半两银子。”
女子收回视线,伸手接过药,接着放了半两银子在柜台上。
“好久不见。”
身后传来男子如沐春风的声音。
光听这声音,姜薇便知道此人是谁,转过身淡淡看了他一眼,并未搭理他,直径从他旁边离去。
周书礼摇了摇手中的山水扇,漫不经心道:“你这就样招待老朋友?”
“哎,我为你相公,跋山涉水来到这里……”
闻言,姜薇停下脚步,冷声道:“什么意思。”
“我在隔壁茶楼包了一间雅间,可否移步?”说完,周书礼便抬步走了,仿佛笃定姜薇会跟上。
茶楼雅间。
周书礼倒了一杯茶,骨节分明的手指将茶杯推向姜薇,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微微抿了一小口。
苦涩的味道瞬间弥漫在口中,可是他却偏爱喝这种茶,苦丁茶不会回甘,却会有种清爽的苦,亦如他的现状。
迟迟不见她抬杯,轻笑道:“难不成还怕我给你下毒?”
随后想起什么,又道:“你生病了?”
姜薇淡淡道:“我们的关系没好到嘘寒问暖。”
“皇上派你来押萧清南回京?”
“应该是请。”
周书礼看向她的眸子带上欣赏,跟这个女人说话真是不需要多费口舌。
请和押有何区别?
得到了验证,姜薇就准备起身,无意瞥了一眼街道。
视线锁定在不远处的一群人中最高大的男子身上,随后视线又移到他们身后门匾——怡红院。
似乎刚才他们就是从这里出来,顿时她的眸子冷了下来。
这边
杨光益抠了抠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大哥,不好意思,实在是那人欺人太甚了,我才动手。”
“回去领十军棍。”萧清南沉声道。
杨光益等人也知道十军棍算轻的了,顿时一个个笑颜逐开,纷纷道:“谢谢老大手下留情。”
突然萧清南察觉到一股冰冷的视线,抬眸对上,顿时身子僵了下,随后又恢复如常,他又没喝花酒,心虚什么。
不过娘子为什么会在茶楼,见什么人了?
男的?还是女的?
想到这里,他欲抬步。
这时,门口迎客的女子扭着腰走了过来,丝帕甩上了他的胸口,还抛了一个眉眼,“公子,你若是觉得舒服,欢迎下次再来。”
萧清南心里吓咯噔了一下,什么他觉得舒服?下次再来?
等会跳进黑沙河都洗不清了!
黑沙河俗称脏河,河水常年浑浊,还散发着恶臭的味道。
他冷声道:“别胡说。”说完话身子往旁边闪了几步。
他心里开始打鼓了,也不知娘子听见没,再抬头,却发现茶楼的那抹身影已经不在了。
没过多久,就见茶楼出来了一男一女,一前一后。
触及那抹淡紫色的身影,萧清南眸子微凝,大步走了上去。
“大哥,你去哪?”杨光益吼道,随后一群人也追了上去。
“娘子。”
萧清南走过去大手直接搂住姜薇的细腰,用了一些力往他身上靠了一些,似乎表达出不满。
姜薇不言也不挣扎,双眸冷冷的看着萧清南,看得萧清南头皮发麻。
他淡定的弯下腰,俯在她的耳边,仅用两个人的声音道:“娘子,回去给你解释。”
“给我一些面子,好不好?”说到后面带上一些哀求。
见姜薇不说话,他知道她这是同意了,心里微松了一口气。
随后挺直腰,绷着下额,看向周书礼的眼神不善,沉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你迟迟不肯回京,那位等不住了,要我来请你回京。”
周书礼不准痕迹看了一眼靠在一起的两人,眼里一闪而过的阴蛰。
萧清南面色不改,一本正经道:“边关还未安排得妥当,我还需要几日的时间。”
要不是知道他这些日子没在大周,周书礼恐怕就信了他,略带嘲讽之意,“那可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保护百姓的安危,这是我的职责。”萧清南似乎没听出他的话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