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神兽去了李兰发与我们的地址,找到了蔡一斌的家。
李兰已在楼下等候。
“怎么回事?”
电话里听李兰说得也不清楚,只听这蔡一斌的父母被蔡一斌打了,然后便逃出了家门,他出门时手机背包等都没带,他父母一着急便打到了公司,沈总监他们都去开会了,恰巧由李兰接的电话。
“我也不知道。”李兰摇了摇头,也是纳闷,“我听他父母挺着急的,再找不着就得报警了。”
“先上去吧。”
我蹙眉叹道,昨日的担忧成了现实,这事儿怕不是那么简单。
蔡一斌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平日里教书育人,知书达理,看见他们我才明白这蔡一斌为何如此优秀。
他们一向以儿子为荣,家里墙上贴的满是他从小到大获得的各种奖状及表彰。
可此时已被蔡一斌尽数撕成了满地狼藉。
就连他平日里最爱的宠物仓鼠都被他一脚踩死,地板上还残留着血渍,如此残忍极端令人发指。
听其父母说,蔡一斌自昨夜聚餐归来后就冷漠异常,一句话都不同他们说,他们起先只当儿子心情不佳,可次日喊他起来吃早饭之时,他却突然情绪暴躁异常,并对二人拳脚相加。
看到他们身上和脸上的淤青,我万分理解他们此刻的心情。
被自己所疼爱的儿子如此对待,想必换成是谁都万万不能接受的。
“他走之前有对叔叔阿姨说些什么吗?”
我凝神听完他们所述,皱了眉问道。
“没有,他从昨晚上回来到今天早上离开就一句话也没和我们说过。”蔡一斌的母亲情绪有些失控,含泪与我们继续道,“他从小就很听话懂事,可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
说到此处,她已是泣不成声,蔡爸爸搂着她安慰片刻,看向我们,“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这几天如果他去了公司,请务必联系我们好吗?”
“好,一定告知。”我看了眼李兰向他们允诺,“也请叔叔阿姨不要太难过,他一定会回来的,毕竟这里是他的家。”
“谢谢。”
和蔡一斌父母辞别后,李兰回了公司看看蔡一斌是否会来。
“你觉得如何?”
我抬眸与这神兽对望,只见它亦是一脸若有所思状。
“中邪。”
它答的简单,却与我所见略同。
一夜之间如此性情大变,残暴冷漠,怕非一般的理由可说得通。
“你觉得会是那巫族人所为吗?”
近日怪事接二连三,连我都有些不大确定。
可这人世间里有此能力可操纵人心的应只有他们。
且这蔡一斌比之昨日似乎更加无理残暴,我担心若是放任他必会酿成大祸,需得尽快找到他才是。
蔡一斌父母已问遍了所有亲戚,可到处都没有蔡一斌的消息,如若明日再寻不到他,他们便会报警,纵然我不觉得此事是警方所能解决之事。
神兽撇了我一眼,却是满不在乎,“不论是何人所为,与我无关。”
我听它如此一说,一时愣住,这一着急倒是忘了这神兽惯常冷漠的性格。
想了想我又谄媚与它道,“这样,你助我寻他,我亦可保护于你。”
“你保护我?”
神兽似笑非笑瞟我一眼。
“有三条理由。”我笑得灿烂,不疾不徐与它商量,“你需以我为媒介使用力量是为其一,打个比方,机器再好也需有电才得发挥作用,可是?”
神兽的长眸微微眯起,挑眉示意我继续。
我笑了笑,壮着胆子继续道,“若是我单独行动,留你独自在家,万一这巫族人找来寻仇,你失了力量,那便只能任由他们宰割不是?此为其二。”
说到此处,我笑眯眯看它一脸高深莫测看我。
虽是理由充足,可我却被这神兽的冷眸扫得心底直打鼓。
倒不是非要它同我一起去,只是尚未知晓这幕后之人是为何人,我在明敌人在暗,凡事还是小心些为好。这神兽神力广大,有它在,我更有把握。
思及此处,我迎着它冰冷的视线笑得更是如春风般和煦明媚。
“你这威胁,我记下了。”
神兽不语,沉默许久,回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看得我心底直发毛。
“其三呢?”
其三?
被它一问我才回过神。
“你还敢问我……,”我咬牙切齿与它道,“你拿我做你挡桃花的挡箭牌,理所应当欠我一次。”
今日见了李兰,除却蔡一斌之事,李兰还莫名将我责备一通。
我在她眼里突然成了朝三暮四、辜负他人感情的薄情之女。
听她颠来倒去谴责了许久,我却也大致知晓了个来龙去脉。
原昨日李兰同神兽告白,这神兽却拿我做了挡箭牌,说从小对我单相思,却被我一再劈腿辜负云云……倒是将它拟造成一副默默深情的形象。
故此,李兰将我一通数落,扬言要我不得再辜负她的男神,不然就绝交威胁。
面对我的其三,这厮倒是笑得毫无愧疚,“身为主人,自当分忧解惑不是?”
我怔了怔,瞪它一眼,却是哑口无言。
这时候倒是想起我是你的主人了?
它的视线越过我看向远方,蓦然收了笑容,沉声道,“去KTV。”
“我正有此意。”
我亦是正色敛了情绪。
事出有因,需得从源头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