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蠢,怎么可能下达这样的命令,把头领的位置白白让给别人?”怡君不相信。
“这还用问嘛,他这么做肯定都是为了你啊。他怕他的手下不听你的话,所以才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保护你。”大树幸灾乐祸。
“这不可能,不可能是真的!”怡君不肯相信,明明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怎么一下子因为一个玉佩,所有的事都改变了。
“你,你,你,还有你,把她给我绑了!”大树开始享受拥有玉佩、当头领的滋味。
“是!”黑衣人集体听令。
“就凭你们?哼!不自量力!”怡君冷笑。
当黑衣人靠近怡君时,怡君突然一个扫腿,撂倒了两个黑衣人。再是一个轻功,从众人头顶飞过,搬起门口的茶几向其他人砸来。
原来怡君功夫这么厉害,那她刚刚还为什么躲在阁主后面?是为了掩饰还是真的怕?大树看着怡君跟黑衣人打斗,自己的脑子也在转个不停。
突然,小舞朝知县和阁主的方向吠起来。原来,知县被阁主按倒在地,磕掉了一颗牙。
“是小舞!我终于明白了”大树拍着自己的脑袋大喊。
小舞看着大树莫名其妙。
“小舞,你去咬怡君!”大树兴奋地看着小舞。
“嗷呜!”小舞也开始兴奋起来,终于到自己上场动口了。
还在跟黑衣人打斗的怡君,看着小舞一步步逼近自己,瞬间吓得乱了阵脚。高个黑衣人趁机用绳索将怡君套住。怡君本想挣扎,但是小舞已经在脚边龇牙咧嘴地盯着自己,怡君瞬间吓得不敢动弹了。
“把她绑紧了!”大树笑嘻嘻地看着怡君。
另一边跟知县打得难分难舍的阁主见到怡君被擒,瞬间大怒,立马放下知县,就要往怡君这边冲过来。
一个精壮的黑衣人挡住了阁主,“旷头领,这是清帮的规矩!你不要因为一个女人而葬送了自己在清帮的名誉!”
阁主通红的眼睛一直看着怡君,怡君立马哭着向他求助。看着怡君哭得楚楚可怜,阁主彻底失控了,打晕了身边的黑衣人,扯开怡君身上的绳索就要往外冲。
可没过一会,阁主就带着怡君退了回来。
看着门外的人,怡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是你!”
只见门外,竹青带着知县府的侍从走了进来。
这下不仅是怡君想不通,就连大树也想不通。大树不明白,竹青明明是怡君身边的人,为什么她三番两次的帮自己。
“为什么要背叛我,我自问待你不薄啊!”怡君不敢相信眼前的竹青会背叛自己。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不是你的人!”竹青淡淡地回了怡君。
“我待在你身边只是为了帮主人收集情报。”竹青对大树眨了一下眼,“主人现在给了我新任务,我当然就要去做了!”
“什么新任务?”怡君不死心。
“新任务就是保护方树小主人啊!你那么聪明,没看出来吗?”竹青恢复毒舌的本性。
大树越听越不明白,什么主人,什么保护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明白。”大树不解地看着竹青。
“你不需要明白,只需要接受我的保护就可以了!小王......”竹青意识到差点说错话,忙闭嘴不说了。
此时大树头顶盘旋了无数个问题。
怡君面如死灰,“为什么你们都要跟我作对?我想要的只不过是可以光明正大地涂一抹正红色而已......”
夫人看着怡君,“喜欢一样东西没错,但是你明知道这是属于别人的,你还去抢,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明明还差一步我就可以成功了,都是因为你!”怡君突然愤怒,扑向大树。
还没等怡君靠近,小舞就跳出来一口咬断了怡君的腿,眼看就要咬住脖子了,阁主突然跪下来求大树。“方树姑娘,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由着小染的性子胡来。你要打要骂要杀都可以,但是请给小染一条活路吧!”
小舞迟疑了一下,看着大树,好像是在等大树的命令。
看着断腿血流不止疼晕过去的怡君,又看了看跪在眼前的阁主,大树把头偏向一边,“我原本跟怡君无怨无仇,只不过受夫人委托帮忙而已,你要求就求夫人吧。”
大树觉得还是把怡君交给夫人处置比较好,毕竟夫人跟怡君才是真正的“敌人对头”。
“嫂子。”阁主面露愧色。
“你很喜欢她,是吗?”夫人看着夫君昔日的好友。
“求嫂子成全,放小染一条生路!”阁主跪在地上,给知县夫人磕头。
“你好歹是品烟阁阁主和清帮的前头领,为什么会被怡君迷得晕头转向?”方空不解。
大树见阁主不说话,试探了一句,“你们在来四方县之前就认识了吧?”
阁主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大树,“你怎么知道?”
“你知道她的另一个名字叫小染,放眼四方县除了知县,应该没有其他男人知道这个名字了吧。”大树慢慢说出心中的猜测。
阁主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讲了他跟怡君之间的事。
原来,阁主二十岁的时候,家乡闹瘟疫,在逃亡的路上,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也染上了瘟疫,父亲就不顾母亲的反对,把阁主丢在了路上。当时阁主又饿又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后来,怡君和母亲路过,救了阁主。母亲会医术,给阁主调理身体,小怡君也帮忙打下手,照顾阁主。但是,怡君父亲的正妻污蔑阁主是怡君娘在外面的相好,怡君父亲听信谗言,将母女俩赶出了门。
阁主被母女俩治好后,误打误撞进入了清帮,几年后接替老头领,成为新任头领,并在四方县开了品烟阁作为清帮的秘密活动基地。后来为了打探消息、收集情报,阁主让几个老鸦先后开了月满楼和月盈楼,外人甚至一些小厮尽不知阁主才是真正的主人。
途中,阁主多次找寻怡君母女,都未果。等打探到怡君的消息时,她已经被卖进了青楼,母亲早已病逝。再后来,阁主暗中命人将怡君带回四方县,名义上是月满楼的花魁,实际上却成为了阁主的主人。
阁主暗自发誓,要保护好怡君,只要她想要什么,自己都会想方设法送给她,哪怕是要他去杀人放火。原本,阁主对怡君只是报恩之心,但慢慢的就喜欢上了怡君。
“你从来没有告诉她你就是当初那个男子吧?”大树大胆猜测。
阁主瞪着眼睛,默认了。
“你怎么知道阁主没说?”方玉好奇了。
“眼神!他看怡君的眼神既有爱慕又有愧疚,而怡君看他就是单纯的主人看下属,没有怨恨也没有亲近。如果怡君知道他就是当初那个男子,肯定不会无动于衷!”大树一口气说了出来。
知县和夫人看着阁主,叹了一口气。
“行了,别装了,起来吧。再不起来,你的血都要流干了。”大树用棍子戳了戳躺在地上的怡君。
怡君知道瞒不过大树,就慢慢地用手支撑自己坐起来,不过脸色因失血过多,很苍白。
阁主赶紧过去扶住怡君。怡君却推开阁主的手,“滚开,要不是因为你,我跟母亲也不会被赶出家门,我更不会被卖到青楼。你给我滚,我再也想见到你!”怡君咬牙切齿,边骂边捶打阁主。
阁主不说话,任由怡君捶打。气急攻心加上失血过多,这回,怡君真的晕倒了。情急之下阁主抱起怡君就往外走,但被知县府的侍从拦住了,夫人示意放行让他们走。
“就这样放他们走了?万一怡君以后还出来做坏事呢?”方空有点担心。
“放心吧,坏人自有老天收拾!”竹青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