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十万大军还不能攻下南阳郡,曹操十分郁闷,一旦袁熙回到河北,自己也只能返回许昌了。这时,关中有消息传来,袁熙已经夺取关中三辅,程昱被活捉。
曹操只觉头痛难当,河北实力壮大不说,自己还失去了一个得力助手。郭嘉询问情报道:“西凉韩遂可有出兵争夺关中?”
曹军探子详细道:“河北占据了关中三辅,西凉占据了雍州其余七郡,河北和西凉并没有交战。朝廷封马腾为凉州刺史,封韩遂为雍州刺史,另外任命侯选陇西太守,程银为南安太守,成宜为天水太守,李堪为新平太守,张横为安定太守,梁兴为北地太守,马玩为广魏太守,杨秋为西郡太守。”
似乎情况并没有想象得糟糕,雍凉也只是暂时的安稳,以韩遂的反复无常,袁熙回归北方之后还有变故。曹操开始回过神来,询问程昱的消息。
其实程昱军事谋略不在荀攸郭嘉之下,只是他为求目的,不择手段,有时候连曹操自己都害怕。不过毕竟是自己得力的谋士,还是要询问一下,以免寒了下属之心。
曹军探子道:“属下无能,并没有打探程军师的消息,可能被袁军押往洛阳了。洛阳有消息传来,袁军从匈奴人手中救出了蔡琰小姐,袁熙和蔡琰小姐都前往洛阳面圣。”
蔡琰,一直是曹操心仪之人,当自己进长安迎立汉献帝,没想到自己来迟了一步,蔡府已经被洗劫一空,蔡琰也不知去向,还以为死在了乱军之中,叹息不已。
没想到蔡琰还活着,还被袁熙救走了,又是袁熙,越想越怒,拿起身旁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众人都没有料到关中丢了,曹操没发火。程昱被活捉了,曹操没发火。倒是蔡琰,被袁熙救走了,曹操真的怒了。
虎豹骑统领曹纯平时十分低调,不爱讲话,上前道:“司空,要不我派几个兄弟,去将蔡琰小姐接回来,顺便打探一下仲德先生的消息?”
曹操沉思片刻后,吩咐曹纯道:“你带着史阿大侠一起去,最好能救出仲德,将蔡小姐带回来。”
曹纯身为虎豹骑统帅,一直肩负着曹操的安全,能力十分出众,比起一流武将丝毫不差,单论剑术,在曹军之中,仅次于剑神史阿。
不过,郭嘉最为了解曹操,曹操派出曹纯和史阿,可不单单是为了蔡琰和程昱,都想要寻找机会,刺杀袁熙。河北越来越强,自己也是隐隐担忧,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解决刘备。
虽然一个多月还没有攻下宛城,不过刘表支援刘备却给了攻取宛城的机会,郭嘉向曹操献计道:“主公,嘉有一计,可得宛城。据探子回报,刘表出兵支援宛城,我军不妨先打败刘备援军,刘备必前来搭救,我军再假扮荆州军,偷取宛城。”
曹操大喜,率领大军前往新野樊城一带,准备伏击荆州军。刘备见曹军终于退走,不肯相信,派出探子查看,宛城周围真的没有了曹军的踪影。
刘备终于松了一口气,询问徐庶道:“军师,曹军突然退去,是不是因为荆州援军到来,还是中原出现了变故?”
徐庶摇摇头道:“主公,曹孟德奸诈,手下郭嘉荀攸更是足智多谋,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我预料不差的话,曹军应该偷袭荆州军去了。”
刘备重义气,便想要出兵相助荆州军,对徐庶道:“景升兄对我不薄,这次出兵相助,不若我军从后偷袭,前后夹击曹军。”
徐庶提醒刘备曹军动向,是想让刘备不要追击曹军,曹操如此行事,就是想要调虎离山,一旦刘备出兵,中了埋伏不说,宛城可能也会不保,否定了刘备的提议:“主公,蔡帽与主公不合,必定不会出兵相救,领兵前来的极有可能是刘磐或者文聘,刘磐手下有个黄忠,年虽五十,有万夫不当之勇,曹军占不了便宜。文聘行事小心,也不会轻易中了曹军的埋伏,所以主公不用担心,倒是要加强巡逻,以防曹军冒名援军偷袭。”
刘备听了徐庶的分析,这才明白了曹操的险恶用心,换做以前,早就追上去了,感谢徐庶道:“多亏有军师助我,不然备又中曹操奸计了。”
果然不出徐庶所料,荆州领兵的正是刘磐,刘磐作战勇猛,可惜不善于用脑,领着三万大军先击退了围困新野的于禁的军队,便想要直接领兵北上宛城。
文聘提醒道:“少将军,曹操奸诈,更是有十万大军。刘皇叔在宛城深得民心,曹操一时之间也拿不下宛城,倒是我军贸然前往,反而会中了曹军的埋伏。如今新野已经无忧,我军不如暂时驻扎在新野,派人打探宛城的消息,再做打算。”
刘磐不知可否,询问黄忠的意见。老将黄忠年过五十,有万夫不当之勇,箭术更是天下无双,最得刘磐信任。黄忠也认为文聘的话有道理,劝刘磐道:“文将军所言有理,还是要小心行事,一旦中了曹操奸计,损兵折将,蔡帽、张允难免落井下石。”
曹操率领到达樊城之时,于禁领军归来,具言荆州刘磐率领三万荆州军进驻新野。郭嘉道:“主公,刘备未追我军,一定是听了徐庶的劝阻。不过我军只要猛攻新野小城,让刘磐向刘备求援,刘备一定会冒险来救,我军便可按机行事,回军取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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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中山岗上,崔州平、石涛、孟建正在诸葛亮的草庐中做客,四人谈起了南阳战局。崔州平问三人道:“不知元直能不能助刘玄德守住宛城?”
石涛和孟建有内政之才,不善军事,听崔州平谈起宛城之战,担忧自己的好友徐庶,不自觉地看向了诸葛亮。诸葛亮自比管仲乐毅,别人不以为然,崔州平、石涛、孟建却认为他完全有这个能力。
诸葛亮知道三人都想要自己助徐庶一臂之力,习惯性地摇了摇自己的羽扇,淡定道:“你们这是有多不相信元直啊,当年张绣和贾诩镇守宛城,曹操都攻不下来,何况刘备手下有关羽、张飞,又有元直出谋划策。”
三人听了诸葛亮的分析,顿觉有理,不愧是卧龙,看来自己的担心完全多余的。崔州平换了个话题,询问诸葛亮道:“以孔明之才,不出仕实在可惜啊,不知孔明心中可有明主?”
在诸葛亮心中,最有可能成就霸业的不过四人,袁熙、曹操、孙权、刘备。袁熙、曹操、孙权手下谋士众多,自己一个新人,前去投靠,也难以得到重用,唯有刘备,最缺谋士,可是徐庶已经成了他的军师,自己总不好去抢他的位置。
诸葛亮叹气道:“天下的确有明主,河北袁熙、中原曹操、江东孙权,公等三人可投之,定可为一方太守,或是一州刺史。”
崔州平见诸葛亮不提刘备,已经猜到诸葛亮的明主应该是刘备,只不过徐庶为刘备军师,诸葛亮不好意思抢了徐庶的功劳,便不再相问。
三人继续闲聊一会,见天色不早,便告辞离去。崔州平、石涛、孟建下山途中,谈起今后打算,崔州平道:“孔明刚才所言,河北袁熙、中原曹操、江东孙权都为天下明主,不知两位兄长有何打算?”
除了崔州平,石涛和孟建也都知道,诸葛亮也是心向着刘备的,只是徐庶的关系,没有明说而已。孟建道:“虽然元直和孔明都认为刘备是明主,可我还是想要取河北看看,大将军袁熙是不是我心目中的明主?”
石涛也是道:“中原、江东都在与荆州交战,投曹操或者孙权,都可能在战场上碰到元直,我也想去河北。”
两人都看向了崔州平,崔州平道:“既然两位兄长有意去河北,小弟自然也要去河北游山玩水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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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也有失误的时候,那就是刘备没有张绣和贾诩那般冷血无情,面对荆州盟军求援时,根本不会搭理,任其自生自灭,那郭嘉的计策就是无法成功的。
曹操派遣张辽和徐晃为先锋,攻打新野。刘磐招来黄忠和文聘商议对策道:“曹操果然奸诈,居然弃了刘备,直接来新野,还好我军没有前往宛城,不然一定中计了。曹操派了张辽和徐晃为先锋,两人都是当世虎将,我军当如何应对?”
黄忠豪言道:“少将军放心,光明正大交战,我军未必输给曹军。忠也是多年未逢对手,正好会一会张辽和徐晃。”
刘磐知道三人中,文聘最有谋略,询问他的意思。文聘见刘磐看向自己,赞同道:“黄将军所言极是,若是不挫一挫曹军的锐气,难免打起荆州的主意,聘愿为黄将军掠阵。”
刘磐、黄忠、文聘领着两万人马来战曹军先锋军,曹军阵中冲出一将,威风凛凛,大喊一声:“张辽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荆州军的战力被严重低估,张辽以为刘表占据荆州多年,毫无建树,一定是荆州将领不行,自己出战,定然没人敢应战,正好起到了对荆州军的威慑,也提高曹军的士气,方便攻打新野。
没想到,荆州军阵中冲出一员老将,那老将喊道:“张辽休要张狂,让我黄忠来会一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