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战场上,河北名将高览正在对战西凉枭雄韩遂,两军实力悬殊,长安守军三万,西凉军十万,为了不辜负袁熙对自己的信任,高览死战不退。
韩遂将西凉军分成三队,自己、成宜、杨秋一队,负责第一轮进攻,候选、李堪、马玩为一队,负责第二轮进攻,程银、梁兴、张横为一队,负责第三轮的进攻,如此交替,令长安守军疲于应付。
长安城头早已经染满了鲜血,在夕阳的辉映下,更是凄惨无比。在高览的顽强防守下,西凉军再一次缓缓退去,长安守将高览、赵昂、姜囧、梁宽、尹奉无力地瘫软在墙角。
众将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击退西凉军了,高览身上多处挂彩,还是体恤下属道:“西凉军暂时退去,今日可能不会进攻了。你们也已经劳累一天,先回去休息,明日好有精力守城。”
长安诸将十分感动,赵昂敬佩高览的人品,不肯回去休息,坚持道:“将军有伤在身尚且不下城墙,末将自当追随将军共进退。”
高览见众将支持,也不好拂了大家好意,便在城墙旁寻一空旷处休息。在高览休息之余,姜囧与赵昂商议道:“伟章兄,你说张既能不能请来马腾?没有援军,长安守不了多日。”
赵昂摇摇头道:“张既应该已经到达武威,就算说服马腾出兵,马腾也会选择攻打金城,围魏救赵,而不是支援长安。我们能依靠的援军只有洛阳的兵马,万不得已也只有退守潼关了。”
姜囧叹道:“只有守住潼关,才有夺回关中的希望,只是高将军性格倔强,身为河北名将,定然会选择与长安共存亡,那我们如何向大将军交代?”
赵昂想了想,压低声音道:“赵云将军已经领兵支援潼关,潼关无忧,不如先向潼关请求支援。若长安真守不住,我们也只能将高将军强行带走了,总不能看着他白白牺牲。”
两人一合计,便瞒着高览,偷偷向潼关请求支援。第二日天还不是很亮,韩遂、成宜、杨秋又率领大军攻城了。为了早日拿下长安,韩遂激励士气道:“长安守军已经是强弩之末,众将士奋勇向前,拿下长安,狂欢三日,给我攻城。”
重赏之下自有勇夫,西凉将士像打了鸡血一般,奋勇向前,都幻想着自己第一个进城,占据最好的战利品。经过多日的战斗,长安的守城物资已经消耗一空,唯有依靠残酷的肉搏战,来守卫长安。
高览见西凉军开始攻城,早已经忘了身上的伤势,站在前线指挥长安守军抵挡西凉军的进攻。不过长安守军已经没有巨石滚木,只有滚油、长枪、弓箭,西凉军凭借云梯再次登上了长安城墙。
虽然长安守军奋勇抵抗,不过杀上城墙的西凉军越来越多,长安城门失守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赵昂和姜囧保护着高览,边战边退,恳求道:“高将军,此处危险,且先退下城墙。”
高览看着越来越多的西凉军,知道长安城门是守不住了,不过只要自己一撤退,长安定然失守,吩咐两人道:“览有愧大将军所托,你二人去安排长安百姓撤退,这里有览抵挡,能拖一时是一时。”
果然不出二人所料,高览以死明志,姜囧偷袭高览,虚弱的高览眼前一黑,来不及反应,便晕倒在地。姜囧对赵昂道:“伟章,你保护高将军离去,直接去潼关。”
赵昂争执道:“你我亲如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怎可独自离去,至于护送高将军前往潼关之事安排给梁宽和尹奉便可。”
姜囧反对道:“赵家就你一个独苗,怎能就此绝后?我孩儿姜维才刚刚出世不久,今后还请兄弟多多照看,你快些离去,晚了就走不了了。”
西凉军渐渐围了上来,姜囧为了掩护高览和赵昂撤退,拼死搏斗,硬是挡住了西凉军,守住了长安城墙。然而韩遂率领的西凉军还是撞开了城门,包围了城墙的姜囧。
韩遂念在姜囧忠义,主动劝降道:“姜囧,如今关中已经尽在我的掌握之中,袁熙已经自身难保,念在你我老乡份上,只要你投降于我,可以既往不咎。”
姜囧惨笑道:“囧深受大将军知遇之恩,不能为国除贼又有何面目见翼城的乡亲父老,今长安失守,囧不敢苟活于世,唯有以死明志。”
韩遂见姜囧自刎而死,叹息不已,念起忠义,令人厚葬姜囧,如此诚意也好让长安守军放弃抵挡。长安城门失守之后,赵昂、梁宽、尹奉率领残军退守内城,准备从北门突围,前往潼关。
曹仁兵多且谨慎,杨阜多谋,又有赵云支援,双方在潼关互有胜负,谁也奈何不了谁。杨阜接到赵昂的求救,立刻找赵云商议道:“赵将军,西凉军勇猛,长安无险可守,没有我们支援,迟早为韩遂所得。”
赵云担忧道:“大将军曾吩咐云,长安可以失守,潼关不能丢。只要潼关在手,我军随时夺回长安,我若率军离去,就怕曹仁趁机夺关。”
杨阜自信道:“赵云将军尽管去支援长安,十日之内,阜定可保潼关无碍。大将军得知关中军情紧急,也足以在十日内支援长安。”
赵云以为有理,当机立断,前往长安,正好赶上西凉军入城,率军掩杀,韩遂以为胜券在握,没有多少防备,大败而归,原本占据的长安城门又被袁军夺了回去。
高览清醒之时,见赵云在身边,援军已到,长安无忧,放下心来,追问姜囧不尊号令之罪,众人沉默不语,才知姜囧已经为国捐躯,悲痛不已。
长安城门得而复失,韩遂郁闷不已,偏偏这时,阎行派人通知韩遂,马腾起兵攻打金城,金城危在旦夕,请求支援,韩遂见长安援军已到,有意退回金城。
关中八健将之一的侯选劝道:“盟主不可退兵,长安援军不过万余人,如今长安人心惶惶,我军有十余万,随时可破。此时退兵,不仅功败垂成,而且袁熙照样不会放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