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能解决了?”王燕菲撇撇嘴不以为然道:“老娘把他作坊都给拆了,这祸害就不解决了吗?”
谈青轻叹一声:“你是把作坊给拆了,但你能保证不会再有其他类似的作坊开起来?”
王燕菲无言以对,总不见得全面禁止烧碱作坊的开办吧,真要这样的话,那很多需要用到烧碱的行业也都得跟着关门。
“那你说怎么办?”不用武力解决她就真的没招了。
“很简单啊。”谈青似乎早就想好了对策,贼兮兮的朝王燕菲挑了挑眉:“咱们先搞清楚那个作坊制作出来的烧碱是用在哪方面的,然后咱们断了他的财路,这样一来就不会再有新的烧碱作坊开办了。”
“对啊。”王燕菲顿时眼前一亮,立马就来了兴趣:“这个包在我身上,保证不出一日就查个水落石出。”
王燕菲说完刚准备离开,却被谈青给拦住了:“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是不是也得帮我个忙?”
王燕菲犹豫了一下:“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平阳山上的那个烧碱作坊导致农户的庄稼种不出粮食,按道理说官府的确应该想办法解决。
但正如谈青所说,你拆了这个作坊,保不准下一个作坊又在别处开办起来了。
如果谈青能用其他方法防止此事的发生,那确实是帮了官府一个忙,也等于是帮了她一个忙,她理应回报一下。
“我之前给你上妆的那些美妆品你应该还有印象吧?”谈青开门见山道:“我想借你的名头用一下,开一间彩妆铺,当然了,肯定不会白用,事后赚的钱我分你一点。”
对于谈青来说,这才是重中之重,担心万肴庄会报复所以要先发制人这都是他用来掩人耳目的借口。
他在临云城的时候之所以整天想着来王城,就是因为王城不仅是天子脚下,更是整个隆国的经济中心,其他各城的大小商队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里。
眼下他所剩的时间只有一个月多一点,想要将美妆品推广到全国,靠他个人的力量几乎很难办到。
但若是经由其他各城的商队之手就很容易办到这一点,因此在王城开设彩妆铺是势在必行的。
但王城龙蛇混杂,他初来乍到想要快速占领市场而不被人暗中报复,最好的办法就是借用王燕菲的名头。
“你想的倒挺美呀。”王燕菲瞬间就明白了谈青的意图,眯起眼睛轻笑一声:“你以我的名义去开一间铺子,然后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去打压别人了是吧?”
“话不能这么说,我是一个商人,赚钱盈利才是我的目的,打压别人那并非我的初衷。”谈青连忙替自己辩解,随后话锋一转:“但如果打压的对象是万肴庄,那我倒是很乐意这么干。”
他虽然每次遇到王燕菲都没什么好事,每次和王燕菲说话都被气个半死,但同时他也摸清了王燕菲的性格。
只要投其所好,哪怕是白干活,相信王燕菲都不会拒绝。
果不其然,王燕菲一听是为了打压万肴庄,几乎连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不过在临走的时候,她忽然又觉得有点亏,于是又转身和谈青提起了条件:“但你别想分一点钱就想打发老娘,我要你三成利润。”
虽然她不缺钱,可谈青用她的名义去赚钱,她凭毛一点好处都不要啊。
谈青一脸肉疼的抽了抽嘴角,无奈的咬了咬牙:“三成就三成。”
王燕菲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笑着离开了,但刚出客栈就看到杨倩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她又好奇的折了回去。
杨倩气喘吁吁的来到谈青的房间,还没等谈青发问,她就先一步说道:“哥,今天铺子里来了个神经病。”
“神经病?”谈青一头雾水的让杨倩坐下,给杨倩倒了杯茶水:“怎么回事,你先喝口水,慢慢和我说。”
杨倩眨眼就把一杯水喝了个精光,喘了几口粗气后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
“他是不是看上你了?”谈青面带微笑的调侃着杨倩。
“哥...”杨倩有些埋怨的白了谈青一眼。
其实一开始杨倩也是这么觉得,但那小子后来一听是酒楼,就借口溜了。
她虽然摆脱乞丐的身份没有多久,但跟着谈青她也算是见过市面的,当时那个青年男人绝对是非富即贵,如果真是因为看上她才闹了这么一出,那肯定不会就此作罢。
但那个年轻男子的做法又明显有讨好之意,既然不是为了讨好她,那肯定就是为了讨好谈青,所以她才火急火燎的跑回来通知谈青。
“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杨倩都能想到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会想不到,他收起笑容一脸严肃的看着杨倩:“你有没有问他叫什么名字?”
杨倩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我给忘了。”
“算了,估计你就算问了也白问。”谈青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他心里有点奇怪,自己在王城貌似就认识一个王燕菲,谁会没事讨好他呢?
就在这个时候,王燕菲突然推门而入:“你们说的那个人我知道,他叫梁升俊,是户部侍郎梁友清的二公子。”
谈青当时就迷了,户部侍郎?这特么是正二品的官员了,他的二公子为毛会讨好自己?
王燕菲一脸古怪的看着谈青:“你真的不认识他?”
“你不是废话吗?”谈青白了王燕菲一眼:“我要认识他,我还用得着住客栈?”
王燕菲想想也对,能让梁升俊都讨好的人,按道理说自己应该都认识。
就在两人都一头雾水的时候,杨倩忽然插话道:“他会不会是因为王姑娘的关系才?”
“怎么说?”谈青好奇的看着杨倩道。
“梁升俊他是在你们两人刚离开之后就去了铺子的,我猜他会不会是以为你们俩有啥关系?”杨倩看着两人道。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经杨倩这么一提醒,王燕菲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随即便贼兮兮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