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谷主我们何妨各让一步,你退出这场争斗,我保令弟无碍,如何?”
“我的人可以退出,但是我不能!”皇甫云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执剑临风,大有决绝之感,“老崖头,江湖事江湖了,多年恩怨也该到了结的时候了!你我终需一战!”
“好!我答应你。”老崖主眼里露着和他一样锐意风发的光芒,坦然应道。
“不可!”卢天松与后面的李剑衣一起道,“让我来!”
“老崖头,有这样的两个弟子你黄泉之下你也可以瞑目了。”
崖主长叹一气道,“是啊!老夫夫复何求啊?不过你好像高兴得太早了。”
“哦?是吗?那我们拭目以待吧!”
“师父,不要!”“不要,师父!”天松剑衣的鼻翼有些酸楚眼眶有些湿热。
“卢天松你若还认我这个师父,就护卫皇上周全撤离,还有照顾好剑衣!”老崖头拂开披衣,露出了一把西域短刀,苍雪月弯刀,刀身似雪亮的月牙,玄黑色刀柄上纹饰一头白色的雪狼首,末端系着一小串银风铃,随着他徐徐向前迎风发出清灵的铃声,“谷主请出招吧!”。
“好刀!”语落剑光闪,人动剑影随,皇甫云迅疾如风,恃剑而来,秋风贯穿七星龙泉剑的含珠龙首剑柄,迫的龙珠不住震荡青铜龙首,啸发出宛若盘龙升空的声音。
皇甫云在逼近对手过程并没有过多招式的变化,老崖主也是深藏不露。直到相距不过五六米的时候,皇甫云停了一小瞬间的功夫,一般人还没摸清楚其用意,他的身影却以更加惊人的速度射出,龙泉长剑笔直向对手胸膛贯穿而去,如掠食的飞鹤一般,老崖主也拔出了苍雪月弯刀。皇甫云冲势不减,龙泉长剑随手势或挑划连连剑花,或突刺对手要害,看似轻柔的剑法实则狠疾,崖主后退之时频频挥刀精细挡却,刀剑碰触时有火星迸发。
召王的人马在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使的率领下向绝无崖人众发起了冲击,天松李晟挣断原本就破裂的绳子,“李晟霜风冷月快带皇上往一线天方向撤离坚持到援兵的到来!傲天叔、熊文熊武叔和我留下!”
“好!”“好!”
四使欲追杀唐皇,却被天松挥刀拦下。
“天松擒贼擒王,你们牵制住,我今日便要替我天刀门惨死的门众给个交代!”红陨毕方剑出,宋傲天几步一跃便靠近了那召王,两下挥剑便抹杀了六七侍卫,朱雀玄武即刻返回救主。
鬼愁谷的人马退却一旁没有参与厮杀,尽管这样绝无崖这边还是面临以一敌三的压力,李剑衣看着心中焦急,却无奈于眼前两人,突然她眼神毅然钉在李谊的身上然而却又犹豫了一下。
“你,你是想用我来威胁我爹?”李谊对上了李剑衣那样的眼神,心下不禁胆寒,自然猜到了她的意思。
“你不愿意?”
“这一边是我亲生父亲,一边是师父和皇叔,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李剑衣皱了黛眉,“必须做个决断!”
“小心!”突然李谊眼中大惊,发出危险警示。李剑衣惊觉皇甫川的异动,下意识转身躲避,险些被他手背冒出的突刺刺中。
“卑鄙!无耻之徒!”李剑衣愤疾地用无极剑指着他。
“卑鄙?呵呵,当初你们这些正派设计迫害我父亲的时候怎么不说卑鄙,现在跟我罔谈什么正气?”
“少废话我看你今天以实力能接我几招?”说完两人便打将起来,李谊看天松以寡挡众,不再犹豫拔剑赶了过去。
“师父我来帮你!”师徒两人背抵背杀将一番,天松道:“好徒儿!你爹虽逆道,但你家人无辜,现在只有你亲自赶去救驾,为师之后才好保你们周全。”
“可是师父你......”
“快去!他们奈何不了我!”说罢,他竟猛地使出一式八诀天刀为李谊劈开缺口,李谊突围驾马而去。
老崖主在皇甫云攻势下一直处于被动,尤其是他使出一套剑意甚是飘渺捕捉不定的剑法,若笔走龙蛇,又似在勾星划月,出剑虚实难测,一式又暗藏一式的杀机,老崖主显得疲于招架。皇甫云得意地停下一会儿,“怎么了,老东西,没了枪就失了气势了吗?”
“刚才使得是什么剑法?”
“霍,竟然还有值得让您老垂问的剑法?也是得让你死个明白,此便我将幻刀剑法与我谷星辰剑法合一的,千幻剑法!”说完又是一套,老崖主变换“醉酒八仙步”身法伺机破开皇甫云的剑法。
另一边的宋傲天可谓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若不是众卫与玄武使的拼死防卫及朱雀的暗器干扰,那召王的人头恐怕早被他一剑斩了。
天松、熊文熊武领着神策军死士及绝无崖刺客浴血厮杀已经灭敌三十余,也付出伤亡十数余的代价。
后边的皇甫川在李剑衣的凌厉剑意下撑过了五个回合,此刻已经撑扶在地上吐血,“你为何不杀我?”他紧皱着眉头,不解地问。
李剑衣持剑走过他身边时道:“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人,而我与你并无仇。”
“师父我来帮你!”剑衣飞身过去帮处于劣势的老崖主格开了皇甫云的攻击。
“你们师徒以为以多就能欺少了吗?”皇甫云挥剑而立暂未发起攻击。
“师父让我来!”
“不!剑衣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我自己来了!”
“可是你的身体......”
“无妨,其实我一直想对你说,”崖主转过脸慈祥地对她笑着说,“你的剑舞很好看,很像天松的娘亲,今天就让我也为你们舞上一曲吧!”说完他夺过剑衣的无极剑,爆发出一种不同的精神力,直向黄甫云而去,挥剑入舞。
那是一种很奇很美很有一惊的剑舞,像纷飞的雪在舞,像风中的柳在飘,像滔滔的大河在奔涌,剑不再是一把剑,人也不再是一个人,人剑已经合一,达到物我相忘的境界,剑舞不强于杀伤,不落于破绽,这便是李剑衣的“无极剑舞”,自然得就仿佛只是一只舞、一首歌、一种回忆。
李剑衣看着看着,从不在人前落泪的她,不知怎的不禁地落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皇甫云心中感到莫名地惊奇,自己渐渐的随剑舞而和有种被带入其中的感觉,几乎都快忘了自己是在决斗。
“皇甫云,你听着若再不让你的人加入战斗,你将永远看不到你的亲人!”那召王见情况不利,捡着皇甫川这个漏洞,想逼迫鬼愁谷的人加入以扳回局面,当下鬼愁谷的人全部拔刀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