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南晚刚上车,电话就响了。
“你回国也不告诉我。”听筒对面传来一阵男声。
“我这次回国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再说,你现在不也知道了吗?”南晚将车钥匙插进去,点燃,拉手刹,踩油门,顿时,车子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去。
电话那头的男人叫谢彦,是一个天赋异禀,颇有成就的钢琴家。是南晚在五年前一次拍摄中认识的。
“要不是我在网上看到了你回国的消息,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谢彦气愤地说道。
“刚准备打电话通知你。”南晚并没有撒谎,她的确是准备打电话给谢彦,不过不是告诉他这件事,这应该不算骗人吧?
“我就差那么一点点就相信了。”谢彦显然很了解南晚,根本不信她说的。
“好了,你打电话过来就是兴师问罪的吗?”
南晚抬头,又是一个红灯,踩了刹车看了看表,发现已经将近下午一点了。
“是啊。”
“……吃了没?”
“没有。”
“出来吃饭,我请客,老地方。”
话音刚落,红灯变为绿灯,挂了电话,松手刹,踩油门。
南晚说的老地方,是五年前无意间发现的一家寿司店。因为地方偏僻,味道不错颇受南晚青睐。于是这家寿司店就成了南晚一伙的老地方。
南晚到的时候,顾笙已经到了。
将车停好,南晚由服务员领着在一个包厢停下。
南晚道了谢,进去后就看到顾笙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
“怎么回事。”
顾笙看到南晚来了才懒洋洋的起身问道。
“机身被喂了汤,完全不能用了。”
“白露干的?”
“嗯。一会把我的银行卡号和违约合同发给她。”
“那违约金?”
“她如果聪明就不会要的。”
“好。”
对于南晚口中白露不会要的原因,顾笙并没有多问,这是他们多年以来形成的默契,互相信任对方,一个不问,一个不说。
“那今天下午的拍摄任务?”
“我叫了谢彦。”
“什么?你叫了这个祖宗,你怎么叫了他来,我的天呐。”
提到谢彦,顾笙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谢彦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祖宗,比祖宗还祖宗,被家里人宠坏了,一身臭毛病,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只怕南晚。只要南晚和别人打了起来,谢彦在一旁绝对是帮手,拎着酒瓶就干的那种。
用谢彦的话来说,这叫为兄弟两肋插刀,这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别和他吵起来,最近她和思思姐吵了一架,心里估计还憋着气呢。”南晚提醒道。
思思姐是宋思思,谢彦的经纪人,今年四十多岁,在圈内是金牌经纪人,为人雷厉风行,手段强硬,但偏偏就对谢彦这个小祖宗没办法。
谢彦不服管教,屡教不改这是让宋思思最头疼的事情。而谢彦是觉得宋思思人到中年,要么就是更年期来了,要么就是家里老公不听话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谢彦烫着一头红色小卷毛,吊儿郎当的走进来。
“我还以为只请了我一个人呢。”谢彦撇了撇嘴,说道。
顾笙看了一眼,只当智障,不接他的话。
“坐吧,菜顾笙已经点好了。”南晚将一杯清茶递给了谢彦。
“顾笙最近不忙啊,还有空吃饭。”
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你可比我忙多了,你都不忙,我忙什么。”
我忍,忍一时风平浪静。
“也是啊。谁能比我忙,最近还有好几个演奏会。”说完,谢彦还甩了甩额头前几撮毛,尽显风骚。
顾笙翻了个白眼,简直没眼看,“以后咱俩出去你别说你认识我。”
“也是,我这么优秀,怎么能有这么平庸的朋友呢。”说完谢彦还叹了一口气。
“我是怕丢脸,真骚。”顾笙内心直呼辣眼睛,就差给谢彦竖中指了。
“你……”
“好了,这次我叫你来是有事。”南晚抿了一口茶,及时阻止了这开国以来第一次世界大战。
“就知道你叫小爷出来吃饭没安好心,说吧,什么事?”
“我摄影设备坏了,我下午还有拍摄,听说你那有一整套高定的。”
“好啊你,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你竟然敢觊觎小爷身边的宝物。”
谢彦拍案而起,虽然脸上怒意四起,可是眼中并没有怒意,可见不是真生气。
顾笙跪在一旁,暗骂一声戏精。
南晚笑了笑,“你不是钢琴家吗?要摄影设备做什么。”
“我看不行啊。”谢彦哼了一声,傲娇的抬起了头。
“说吧,什么条件?”
“说什么你都答应?”
果然,目的不纯。
“说说看。”南晚挑了挑眉,示意他说。
“我准备在帝都举办一场我的个人演奏会。”
“个人演奏会?”
南晚放下筷子看了一眼谢彦,像谢彦这种顶级的音乐家,虽然每一次的演唱会都是商演,但也都是顶级豪门的商演才有资格邀请谢彦,就这还要看谢彦的档期和心情。
但每次都是一票难求,座无虚席,更有人都是奔着谢彦来的,虽然每次都是只弹开幕式的钢琴曲,这也让一些人颇感满足,更不用说谢彦的个人演奏会,到目前为止,谢彦也只举办过两次个人演奏会,规模浩大,豪气程度令人暗暗咋舌。
“什么时候?”
“还没确定时间。不过我还缺一个小提琴手,晚晚,你来帮我好不好。”
顾笙在旁边看的内心只想给南晚竖大拇指,这能让傲娇小公主谢彦低头低声下气的说话的也就只有南晚一个人了吧。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