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尔斯自然是懂了,两人相视一笑,彼此间的不快和疏远悄然消失。
最终,在玛尔斯的劝说下,波斐儿还是找到了医务执事,由她检查脸上的伤口,看看有没有办法消肿。
“现在的孩子真的是....”执事是位约莫三十岁上下的大姐姐,看完波斐儿脸上的红肿心疼不已,一直摇头叹息。
“咋了?很严重吗?”玛尔斯心顿时提到嗓子眼上。
“不严重,就是心疼,你个男孩子怎么不懂得保护人家?”执事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还以为是玛尔斯见死不救。
实则也算,至少波斐儿另一边那一巴掌挨打时玛尔斯是在场的,只是没来得及出手。
“我没事的,执事大人,这事不怪他,是我不好,与同窗学员们发生了一些误会。”
“你就别逞强了,多漂亮的脸蛋,被打成这样。肯定是那帮有钱人家的孩子又在欺负人,仗着自己家的几个臭钱眼高于顶,看谁都不顺眼。”可能是从波斐儿脚上穿的鞋来判断吧,执事很肯定的说道。
“叫我琴姐吧,以后再被人欺负直接来找我,我替你做主。”琴丝娜以不容置疑地口吻说道。
猜个七八成,波斐儿也不知道回什么了,不过她的话还是令自己内心一暖,虽然周围大多数学员对她很好,但有个很大一部分都是来献殷勤的,真正交好的朋友没几个,没想到一个刚认识的执事大人却主动向她伸出双手。
“还有我!”玛尔斯在一旁弱弱地开口,自从被琴丝娜怼了一句后就再也没说话的份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突破口,急忙插入话题。
“你有什么用?我告诉你,我们女孩子一定要自己争气,自己保护自己。”琴丝娜精通药理,眼下正给波斐儿上药,用毛巾浸湿一种未知名的药汁,轻轻在波斐儿脸上涂抹,随后又是轻诵术语,凝结水元素成冰,用毛巾包裹住轻轻按压在波斐儿的脸颊上。
“是什么感觉?”玛尔斯好奇道,琴丝娜爱怼人,手里却还是有两下子的。
“又热又凉。”波斐儿舒服地闭上眼,小脸蛋由着琴丝娜捧着。
“热是药水在起作用,冷敷消肿。”琴丝娜眼神中浮现一丝温柔,该死!这女人真有魅力。
玛尔斯定了定神,居然在她身上看到一丝母爱的光辉?玛尔斯甩了甩头,幻觉,一定是幻觉,这女的一开口形象就崩塌了,就是个爱怼人和富有正义感的愤青才对。
此间事了,波斐儿的脸最后真的是消肿了不少,虽然看上去还是有些红,不过已无大碍。
二人提出告别,琴丝娜还让波斐儿多来几次。
“性格挺有个性。”玛尔斯还记仇着,一直被噎得没话说。
“琴姐应该也是普通人出身,所以才为我打抱不平。”波斐儿笑道。
二人随后也分开了,玛尔斯继续赶往斗兽场。
明天就要开始比试了,实则昨晚他就成功用出了一阶魔法,只是还不太熟练,好在手里有木剑,到时可以强化木剑做武器,好过赤手空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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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式用老,后继无力时要懂得变招格挡。”
铁网之内,玛尔斯挥舞着手中的木剑,维克逊做了好几把不同规格的木剑供玛尔斯练习,用来用去最习惯的还是较短较轻的单手剑。
“老头,你会同时同两把武器吗?”休息的间隙时,玛尔斯问道。
“卡图索家族的传承剑术就是两把武器,我不会。”维克逊猜到他想问什么。
“难怪鸾姐姐还有一把短剑。”玛尔斯恍然大悟。
“双手同时使用不同的武器也只能起到一主一副,同时对于自身的要求更高,不是说多一把武器就厉害几分,武器终究是属于外力,打铁还需自身硬,当你的身法和剑招足够熟练时,拿把木剑同样能戳死人。”
“原来如此,那你教我的这招百变突刺有什么特殊吗?”玛尔斯学着维克逊的姿势,以食指和中指自剑身轻扫至剑尖,而后手腕急速抖动,快速刺出,利用惯性再连贯刺出后面几剑。
可惜还不到十击就停下了。
“当你的双臂挣开枷锁,动用气血之力下,能更为迅猛的刺出,当你熟练时,最高能在短时间内刺出上百击。”
从玛尔斯手里接过木剑,这把单手剑在他手里如同玩具一般,看着有些格格不入,更像是一把短剑。不过,当他沉浸下来进入状态之后,一脚揣在树干上,随风而落的树叶尽皆被他刺中。
粗略一看,几十片叶子是有的,而且每片都被戳破。
“好厉害!我要练多久才能做到像你这样?”玛尔斯眼里泛光。
“除了气血之力外,更重要的是自己的练习,至于要多久?就得看你自己的悟性,什么时候能掌握规律,掌握技巧,就什么时候能成。”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已是黄昏沉,叽喳声响。
玛尔斯告别了维克逊,带着木剑离开了,明天上场他将用到,想想还有些兴奋。
“嗯?”刚走出驯兽场,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的,玛尔斯眼珠子一转,干脆躲到一旁,先不要打草惊蛇。
待得视野中的亮度提高,玛尔斯定睛一看感到讶异“这家伙怎么又来了?”
黑影正是利尔斯,看着他行踪诡异,顾头顾尾的,玛尔斯顿时笑了,就这胆小的模样,能干成什么事?
正想着要不要出声吓一下,结果利尔斯在门外转了半圈就自顾自离开了。
“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待得他走远,玛尔斯才从藏身处走出来,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纳闷道。
晚餐完,去藏书阁,波斐儿来了,正坐在阁主身旁跟他聊天。
二人相视一笑,一个下午的时间,波斐儿的脸已经消肿许多,默契般没有提起这几天的经历,阁主人来成精,二人不愿说也猜出一二,笑呵呵地打趣着二人是越来越相像,惹得波斐儿大红脸。
玛尔斯摸了摸脑袋,傻呵呵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