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斯坦勒商盟,够狠!”胆大的都在矿坑里挖着所谓的黑石之主遗骸,胆小的都在矿区外围看热闹。
“我就说商盟不会将黑石之主拱手让人,果然,增援来了立马出手。”他们正看着热闹,忽然一大堆人从其他几座矿场里冲出,将整个矿坑团团围住,将自己挤走。
“昨晚就连兽潮都不敢来了。”有从昨夜就一直守在这里的探险者淡淡开口。
“他们的增援怎么来得这么快!”
“肯定是花了大代价,毕竟黑石矿区可是商盟的心头肉。”
“但是黑石之主的消息已经扩散出去了。外界肯定也会有感兴趣的势力赶来。”
“商盟眼下只有一个选择,加快速度将黑石之主的遗骸找到并运回去。否则...”
“嘿嘿,几十年布局将白费。”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惧怕商盟。”
……
密林中,掳走玛尔斯的老人藏在树干身后安静地听着。
“黑石之主,呵呵呵呵,当年初到山脉也寻找过一段时间,没想到商盟却一直惦记着。”
“嘿嘿,用不到几天又要热闹了,到时再来碰碰运气。”老人喜欢自言自语,身影却消失在密林中。
“母亲,黑石之主是什么东西?”围观的人群中,一个小女孩扯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少妇问道。
“这东西对我们有大用!”
女人没有回答,而是拉着女儿的手退出人群,朝林中走去,茂盛的树冠间,一条巨蛇缓缓跟上她们的脚步。
正如其他人所预料,黑石之主的埋葬地被发现的消息在外界同样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
“唔”
玛尔斯这次足足昏迷了两天才苏醒过来,迷迷糊糊间感觉身边趴着一个东西,耳朵有些瘙痒,定睛一看被吓到怪叫一声,原来是老人那张如树皮开裂般的老脸正对着他呼气吐气。
“雾草!什么妖怪?”受惊之余,玛尔斯想要起身却发现动弹不得,被藤条缠得死死的。
“嘻嘻嘻哈,你醒了?还真是神奇。”老人伸出舌头轻舔一口玛尔斯的脸庞。
“雾草!!!你,你TM恋童癖?!”浑身汗毛倒竖,玛尔斯只感觉后背一阵恶寒。
“孩子,告诉我你的身世。”老人一直盯着他的双眼。
“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你到底想干什么?!”
玛尔斯快崩溃了,别人家的主角穿越到异世界都是龙傲天开后宫的,这种机会落到自己身上却一直是在倒血霉,连站稳脚跟认清楚世界的机会都没有。
“流浪儿?那更好了!”原先老人还有顾忌,担心是哪个势力或名门的孩子走丢在外的,玛尔斯的话无疑是给他一颗定心丸。
“你该不会是想拿我做什么实验吧?”记忆的最后片段是在自己捏碎那头会说话的怪猫给的石头后,浑身被火焰所吞噬,所有的知觉只剩下痛感。
至于自己醒来后为什么会在这里,估计就是被这怪模怪样的老头给抓来的,还以为捡回一条命,没想到又进了狼窝。
不过他似乎也习惯了,眼下第一反应是想着如何逃脱。
“实验?”老人不懂这个词,不过却对他越看越顺眼。
“孩子,爷爷我身体不好。”
“你想收我当你孙子?呸!”
“这性子不错。”
“难道想收徒?传我绝世武功?”
“武功是什么?”
“就是飞天遁地的本事。”
“这个我可以教你。”
“真的?!那你还捆我做什么?赶快松绑,我给你磕三个头完成拜师仪式。”
“仪式?”老人皱了皱没有眉毛的眉骨,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听不懂这孩子的话。“不用那么麻烦,等我进去后再重新学起。”
“进?进去?”玛尔斯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你说什么东西?讲清楚。”
“哈哈哈,”老人总算在玛尔斯脸上看到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畏惧,很是满意。“老头我这身体撑不住了,以后就用你的身体了。”
“WDNMD!!老子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绕了这么大一圈子说白了就是馋我身子!还给我玩夺舍这一套?当我没看过小说吗?你说NM呢?!”
玛尔斯激动之下倒是说起了自己的母语,对他以及他家人一顿亲切友好的问候,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老人听不懂的话。
老人也不在意,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嘛,可能是那个偏僻地方跑出来的土著,说的方言也是求饶之类的话吧。
“别怕,顶多有些痛苦而已,我想了很多年了,很有信心。事不宜迟,我们先从心脏开始,一步一步来。”
“放屁!现代医学告诉我这根本不可能!人能活着靠着不仅是身体器官等硬件的配合,更要有自主意识形态才行......”玛尔斯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这会儿老人听烦了,直接以树藤封住他的嘴。
“年轻就是有活力,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唔唔唔唔!”玛尔斯瞪大的瞳孔中,倒映着老人的身影,只见后者手中提起一把铸满纹符的匕首,柄上雕刻着一颗精致小巧的兽头、兽头上的眼睛部位却镶嵌有两颗极小的绿色宝石。
“来自安德烈联邦的工艺,取自绝望海崖万米深沟下的凶兽之眼,蕴含大量生命气息,还能锁住一切生命能量,只要保证你不死的前提下将大脑取下,换上我自己的,最后再用这具残躯的能量滋养反哺给全新的身体,这样我就能彻底重生了!!”
听着这家伙的疯言疯语,玛尔斯只感觉原有的世界观在崩塌,虽然以前也听过什么将狗脑袋移到猴子身上或者的疯狂实验,却没想到在异世界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你一定是疯了!疯子,用你那被门夹成豆腐花的脑袋想想,换个头真的能取代原主人?caoniM的!”激动之下玛尔斯疯狂对线。
“不不不!我只是要把你的脑袋切开,将自己的大脑植入进去,缓缓吸干你原来大脑的养分,慢慢取而代之,嘿嘿,这个过程,相信我自己也不会好受,也算是对我的一点惩罚。这个世界,无论做什么都得付出代价的,我能接受。”
“你一定是疯子!连台精密点的仪器都没有就凭着这把破刀?我真是醉了,这会铁定死定了,贼老头,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玛尔斯的嘴就没有停止输出过,把先前对于重生的麻木和淡然抛到九霄云外,没有什么比死之前还要遭受折磨更恐惧。
老人却不再管他,因为他早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就等着确定玛尔斯能够自己醒过来,保证在宿主完全是个活人的状态下实行才最保险。
于是开启准备了很久的献祭法阵,再将手中的兽头匕首狠狠刺进玛尔斯的心脏,干枯如枝丫的手指却一把扣入玛尔斯的后脑勺,鲜血飙升,喷溅满脸。
“不对!你怎么能开口?!”老人忽然想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