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依然哼着歌,异常开心,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歌声早已跑调。
“喜羊羊,美羊羊,两块羊肉两条串……”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逐渐向她靠近,听觉敏锐的楼依然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忽然一个强劲有力的臂弯将楼依然一把环住,她只感觉自己的后脑勺一疼,便被歹徒圈在胸前。
“别动!”
一把低沉而富有磁力的嗓音响起,但声音的主人明显体力不足,声音略显无力,但强悍的威胁感仍然存在。
楼依然只感觉一阵温热的气息喷在自己脖子上,身后有粼粼而带有些腥味的液体顺着衣衫落下。
是鲜血!奶奶的,一个病号也敢对我这么凶!不知道得罪我这个医者,后果很严重的吗!
只见楼依然眼眸一冷,手上霎时出现了一根纤细的银针,散发着阴冷的光芒。
楼依然手一动,只见银针竟然像获得意识般猛地插入身后男子的脖间。
男子一声闷哼,随即手一松,堪堪扶住身后的柳树。
楼依然一转身,随即微微一愣。此刻男子微倚在柳树,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墨发散在耳边。
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身边围绕的冰凉气息,让人不寒而战。
手里此刻拿着一把锋利而精致的长剑,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
“哇!遇到那么多的帅哥,我终于感觉到我不是配角,而是女主了!哈哈哈……”
看着仰天大笑的楼依然,白熙冥终于明白为何有人将这颐闲谷称为疯人谷了。这里果真没有一个正常人!
良久,楼依然居高临下地踮起脚尖道:
“喂!敢要挟我,你简直是异……”
看着男子接下来的举动,楼依然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吞回了肚子。
只见白熙冥,微微蓄力,银针便从脖间飞出,插入身后柳树的几寸深。
遭了!自己还是低估了他的体力!
看着微愣的楼依然,白熙冥眼中的冰冷直达眼底。
他冷冷地开口道:
“怎么,我要挟你是异什么?继续说!”
冷峻的脸上微微一笑,言语之间的威胁让楼依然不由自主地道:
“我是说,敢要挟我,简直是异于常人!是我男神,是我偶像。”
听着楼依然的胡言乱语,男子虽是不懂,但也察觉出“男神,偶像”之类应该是称赞的词。
所以露出了一个颠倒众生的迷人微笑,等白熙冥发觉时,他微错愕。
自己居然笑了?自从经历了那件事以来,自己好像从未笑过。想不到,如今竟因为一个小丫头而笑了。
趁白熙冥还未反应过来时,楼依然迅速地将一把药粉撒向他。
瞬间一阵蓝色的烟雾萦绕在空气中,已有准备的楼依然早已用手覆盖在面纱之上,防止药粉误吸鼻中。
烟尘尽散,只见白熙冥神色微顿,薄唇紧抿。
忽然脸色潮红,薄唇弯起,露出一个倾倒众生的微笑。
浓翘而扑闪的长睫,柔化了原本刚棱有力的轮廓。微蹙的双眉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惜之情。
“该死的,你对我做了什么!”
“不对呀!我明明记得蓝色的迷魂散呀!额!好像粉色的才是迷魂散,那蓝色的是……”
听到楼依然的叙述,白熙冥极力压抑住下身的热气与内心的狂躁。
“哦!是蝶迷散!”
“是什么?说清楚!”
只听到白熙冥磁性的嗓音慢慢变得娇弱。
“额,就是你们所说的春药。”
“你居然对我用这等污秽之物!”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忘了而已。”
“你……”
“啊!”
只见白熙冥黑色的眼眸泛红,如饿狼般向楼依然扑去。
“滚开!你这混蛋!我才十一岁,还未成年呢!”
气急败坏的楼依然早已遗忘了现在所处的并不是有明确立法的二十一世纪,而是一个架空的大陆。
楼依然极力推开白熙冥,但无奈那修长的身躯异常地沉重,她一个十三岁的身躯自然敌不过十七岁的精通武艺的少年。
尔后,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但那把声音一改平日温顺而变得异常地凶狠。
“依儿!”
楼依然只感觉身上一轻,原来的压迫感随之消散。
只见许景墨骑在白熙冥的身上,用手中的书卷往地上的白熙冥砸去。
披头散发,一改往日温文儒雅的形象。
忽然局势反转,白熙冥一手攥着许景墨纤细的双手,随即将他欺身压下。
“依儿,快走!”
终于反应过来的楼依然,将脑海里所看的印象深刻的耽美文内容抛开。
随即一脚用力踹开白熙冥,叉着腰,怒不可褐地道:
“你就不懂得温柔点吗!你看,秀才地受伤了!霸道总裁式的,不是将他压倒!”
听着到楼依然清奇的脑回路,许景墨便知道楼依然又发疯了。
“依儿,快走!”
脑子里混混沌沌的白熙冥,看着面前瘦削的黑影,便运气,往黑影袭去。
许景墨只觉腰一紧,瞳孔里出现了放大的白熙冥。他用手顶着将要吻上自己的白熙冥的嘴巴,扭过头道:
“依儿,快叫梁总管来!”
只见楼依然仿若未闻般抄起身旁的木材,随即用力击倒白熙冥。
粼粼的鲜血从白熙冥的脑中溢出,楼依然轻点脖间,血便止住了。
看着雷厉风行的楼依然,许景墨的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只见楼依然靠近许景墨,笑着道:
“太好了!秀才,你没事吧?”
感觉到楼依然的关心,许景墨心里的疑惑随之飘散。
看着楼依然放大的面孔,许景墨白嫩的脸骤然泛红。
“没,没事。”
看着晕过去的白熙冥,楼依然的眼中充满狡黠。
“秀才,帮忙拖他到我家的浴室,好不好?”
“浴室?”
“就是沐浴的地方。”
“你要……”
“我想帮他弄药浴,毕竟是因为我从茹儿那里拿来的粉末不小心撒到他那,才让他变得那么狼狈的。”
“不可,男子与女子怎能用同一个浴桶沐浴呢!”
许景墨思量了一会儿,随即道:
“将他带到我的处所,我是男子,也好方便照顾他。”
“嗯。”
“待他好时,立即送他出颐闲谷。还有不可再去梁小姐那里拿那么危险的东西!”
“嗯。我保证,嘻嘻……”
看着微笑的楼依然,许景墨的心中一阵暖流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