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在异界的第一夜
森林狼很快就烤好了，洪流的手艺不怎么样，所以很多地方的狼肉都烤焦了。
不过好歹是热乎的食物，就没必要那么讲究了。
洪流当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吃这种没有调味料的、烤的焦糊糊的肉，第一口嚼进去的时候简直难以下咽。
直到这个时候，洪流才有些怀念前世的那种生活，享之不尽的美酒佳肴，再有个美人作伴，啧啧，那生活，真是惬意啊。
不过，洪流也只是怀念而已。如果让他在“留下”与“回去”之中做出选择的话，洪流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留下”。
因为这里，有着更多有趣、神奇的东西等着他去发现。
总有一天，洪流想到，他也要像路克菲尔那样双腿并拢、点在杈尖儿上不掉下来，两只手里再各抱着一只小熊。
说到小熊，那两只哺乳期的荆棘巨熊在吃完了狼腿以后便抱在一起，哆哆嗦嗦地睡着了，偶尔还会砸吧砸吧嘴，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了什么美味的食物。
洪流想了想，撕下了一条狼腿，递向路克菲尔问道：“你要吃点吗？”
路克菲尔点了点头，接了过去。然后，洪流一脸好奇地盯着路克菲尔看。
路克菲尔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额，”洪流说道，“我只是有些好奇，你作为这把剑的器灵，那么你现在到底是人呢，还是灵魂啊什么的？”
路克菲尔撕下了一小片狼肉放进嘴里，嚼了几口后说道：“真难吃。”
“额。”
不好意思啊，没有调味料手艺还差，委屈您了。
但是虽然嘴上说着难吃，路克菲尔还是把狼肉咽了下去，然后她说道：“我曾经也是人类，或者说，所有的器灵曾经都是活着的生物。我们都是被魔法师封印在战器里的，从我们被封印的那一刻起，我们的身体就被魔法化了，只有灵魂，一直长存。
“我们虽然还会受伤，但是我们可以回到战器里修复自己，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我们就会恢复如初。
“我其实也不是非要吃食物不可，只是食物中的能量能让我在这个世界存在的更久一些，否则太过饥饿的话，我就只能回到战器里沉睡了。”
“原来是这样。”
“这么说的话，我应该不能算作人类了吧，不过，我不知道我算不算是灵魂。”
洪流沉默，他很想再问路克菲尔她是怎么变成器灵的，又或者，她成为器灵以后都经历了什么。但是洪流还是没有问出口，他总觉得，现在不是问这些的合适的时机。
吃饱以后，洪流双手抱头地躺在了地上。此时天空的雾气已经散去，洪流一边哈着气，一边看着天空中的点点星光。
这样的夜空在前世是看不到的，那里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充满了雾霾，想要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或者是看一看星星，就只能开车到很远的偏僻的山村去了。
“把你的衣服脱下来。”路克菲尔突然说道。
洪流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他以为路克菲尔是暗示他做点什么，能和这么漂亮的大美女在野外那什么，光是想想就很刺激啊。
但是洪流很快就把这种想法摁了下去，虽然只相处了一天，但是洪流觉得自己已经对路克菲尔有了一些了解，这妞平时很少说话，但只要说话就容易噎人，还是噎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至于其他的？抱歉，想多了。
洪流麻利地脱下衣服递给路克菲尔，然后就看到路克菲尔小心翼翼地将衣服盖在那两只小熊身上，小熊感受到衣服的温度，又相互挤了挤，让自己变得更暖和。
“……”
难到就只有这两只野兽会感觉到冷吗，我就不会感觉冷的？
洪流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他竟然会幻想有那么点香艳的情节，简直是扯淡啊。
他突然感觉这夜晚的风有些冷。
然后，洪流默默地往火堆里添了根木头，坐在了离火堆最近的地方。
“你对这个世界了解多少？”路克菲尔问道。
“这个世界？”
“是的，我想知道，克罗伊神圣帝国是不是真的不存在了。如果克罗伊神圣帝国真的不存在了，那么是不是还有皇室的血脉存在，血脉是不是在掌管着哪个国家。”
“这个……”洪流真的很努力地回忆了，但是他自己是一个穿越者，他前身的地理知识又非常匮乏，着实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我一直在南边的边境，与边境接壤的国家叫做伽罗公国。另外，马坦沃公国依附于德斯兰帝国，德斯兰帝国在马坦沃公国的北边。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这个很重要吗？”
路克菲尔盯着洪流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说道：“你，忘记了你的誓约了吗？”
“额。”
[如果帝国昌盛，我将守护它的繁荣。]
[如果帝国衰亡，我将光复它的荣耀。]
洪流这才想起来，他似乎确实说过这两句话。那还是在召唤路克菲尔的时候，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句话，然后他下意识地就说了出来，如果不仔细回忆的话，洪流完全想不起来当时说了什么。
现在看来，这句话……很重要？
“勇士，”路克菲尔及其认真地说道，“誓约是召唤我到这个世界的条件，你既然想要得到我的力量，那么你就必须遵守誓约的内容。
“誓约是受到世界规则的承认和保护的，所以，你必须清楚，你所担负的责任是什么。”
“这……这也太突然了吧，我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啊，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你不是一直在守护这把剑吗，那你怎么会没有心理准备？”路克菲尔露出了疑似询问的目光。
“不，我的意思是，我还没有做好现在就光复帝国的准备。”洪流赶忙改口，他可不敢让路克菲尔知道自己是捡起宝剑偷偷跑出来的，“你看，我现在只是一个2级的职业者，你让我去光复帝国的荣耀？
“呵，这有点太难了啊，我连那几个金披风都打不过。”
“你说的很对，”路克菲尔想了想，说道，“现在的你的确太弱小了，光复帝国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
洪流顿时松了口气，但是路克菲尔的下一句话又让他感到非常蛋疼。
路克菲尔说道：“所以从明天开始，我要对你进行训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