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真的没有吗？”韩绮罗笑着问道。
齐寒敛眸看着她，拿不定她是真的发现了什么，还是在随口套他的话。
“你倒是说说，我隐瞒了什么？”他反问道。
“我不知道。”
韩绮罗摇摇头，“就是有那种感觉，关于欧阳诚或者欧阳然，你肯定有些事情没告诉我。”
“女人的直觉？第六感？”
“也可以这么说吧。”韩绮罗没理会他的调侃，只定定看着他，“那你打算要告诉我吗？”
“我告诉你的话，你能答应不当助理？”
“这个……”韩绮罗偏了下头，认真的想了想，老实答道：“应该……不太可能吧。”
齐寒瞪了她一眼，真想知道的话撒个谎不就行了，他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吗？
不过他也知道，在某些方面，韩绮罗就是这么的死心眼，所以他才会一直放心不下她。
“那我不说。”他拒绝的很干脆。
“一个月，就一个月。”
韩绮罗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伸出根手指比划了一下，“一个月后，不管欧阳诚的事情到底有没有查清，助理的工作我都不会做了，这样可以吗？”
她很少开口拜托过他什么事情，这次却为了欧阳诚的事情，不仅拒绝了他的提议，甚至还坚持要继续做他强烈反对的助理工作。
果然有些事情即使不记得了，可一旦遇到，其中的牵绊仍是会再现吗？
心里升起股浓浓的无力感，手指摩挲着水杯，齐寒眼底暗暗沉沉的沉默了良久，就在韩绮罗以为没有希望，垂头丧气的打算放弃时，他终于开口了。
“关于欧阳诚的事，我确实没有隐瞒过你什么，如果要说真有什么没告诉你，那也是关于欧阳然的。”
“欧阳然的真名，叫做欧阳诚然。”
韩绮罗愣了愣，“所以，我一开始跟你提起欧阳诚时，你是想到了欧阳然的真名，脸色才会那么奇怪？”
也正是因为注意到他神色异常，她才会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可惜虽然她当时一再的试探询问，齐寒也还是什么都没说。
谁脸色奇怪了？！
他只是想到了某个讨厌的人，心情不好罢了。
“对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欧阳然的真名？”她好奇的问道。
齐寒眼睛闪了下，脸上表情不变，“这有什么，随便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查一下？你没事查他的真名干吗？你不是不喜欢他？”
没错，他就是看欧阳然不顺眼，一点也不喜欢他，还非常的讨厌他！
“我是不喜欢他，可既然处在同一个圈子，就算是不想听，有些事传来传去还是会传到我的耳朵里。”
对于不喜欢欧阳然的事，曾经多次否认的齐寒这次却大方的承认了。
反正她也早发现他讨厌欧阳然了，之前不承认他讨厌欧阳然，是不想韩绮罗会因此多注意欧阳然，谁知现在她都变成欧阳然的助理了，他口不对心的否认、辛辛苦苦的伪装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所以，齐寒决定改变战略，不仅不再隐藏他对欧阳然的讨厌，还要明确的让韩绮罗知道他就是不喜欢欧阳然。
那就不是什么好人，她也应该要对他保持戒心，敬而远之才对。
就算她做了他的助理，也不能忘记欧阳然是他齐寒的死敌！
可惜，某人显然跟他不是一个脑回路。
韩绮罗有点意外的看了齐寒一眼，这是他第一次当着她的面承认不喜欢欧阳然，难道他们之间水火不容的关系终于开始好转了？
一些事情能从暗到明的说出来，不就表示他们之间的矛盾经过沟通，或多或少得到了化解，这可是个好现象。
所以，韩绮罗以为，齐寒和欧阳然经过沟通，两人关系终于开始变好了。
而齐寒则以为，韩绮罗终于了解到自己有多讨厌欧阳然，两人的关系有多糟。
于是，韩绮罗和齐寒完美的错过了对方所要表达的意思。
“你说欧阳然的真名叫欧阳诚然，隔了这么长时间重新提起来告诉我，就真的只是为了一个名字？”
以她对齐寒的了解，韩绮罗总觉得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我之前不是问过你，欧阳诚离开的时间？”
一旦开了头，再说起剩下的话就变得容易许多。
韩绮罗点点头，当时她还问了原因，齐寒却什么都没告诉她，难道现在是打算说了？
“欧阳诚离开的那天，消失了一个月没消息的欧阳然给大刘打了电话，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除此之外，大刘还说欧阳然在电话里说的话前后有很多不一致的地方，甚至事后，欧阳然更是否认了自己在电话开头说过的那些话，还说一点印象都没有，据大刘说看样子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韩绮罗之前还想着找时间问问大刘，密室逃脱时他跟齐寒都说了什么，现在听了齐寒这番话，她倒是已经把内容猜的差不多了。
看来，齐寒估计也发现欧阳然记忆缺失的事情了。
不过他本来脑袋就比较聪明，会注意到异常也是早晚的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
韩绮罗试探的问道，还在犹豫要不要跟他说自己其实也已经知道了。
“我怀疑，欧阳诚就是欧阳然。”齐寒淡然的说道。
他果然是知道了，韩绮罗抿了抿唇，正打算跟他坦白时，就听齐寒又道：“不过他也不是欧阳然。”
当然，因为他是记忆缺失，严格说的话，这样讲也不算是说错。
韩绮罗点点头，“我知道，他是记忆缺失。”
“他是人格分裂。”
两人的话同时说出口，大眼瞪小眼。
齐寒：“记忆缺失是什么意思？”
韩绮罗：“人格分裂是什么意思？”
又是同时开的口，声音重叠。
空气一时有些安静，彼此对视了一眼。
“你先说。”
“你先说。”
说的话再次撞到了一起，韩绮罗有些心塞，因为齐寒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心里面欲哭无泪，她也不想的啊。
她都故意停了一会儿让他先开口，是他迟迟不说话，她才以为他是想让她先说的。
殊不知，齐寒心里面也是这么想的。
“？”
看着亲手端起水杯递给她的齐寒，韩绮罗有点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