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石珈茵’还在原地踌躇之际,忽然不知从哪里一条蛇尾在身后将她全身紧紧的将她缠绕起来,勒的她四肢无法动弹。冰冰凉凉的触感和略显刺手的鳞片令‘石珈茵’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又是你这条丑蛇,刚才我怎么没扎死你。”‘石珈茵’破口大骂。
“很可惜,我是上古妖兽,不是其他小蛇可比的,我的三寸位置比其他蛇要略低一些,若是刚才你的小手再往下一点,如今躺在这里任你宰杀的可就是我了。”钩蛇又恢复了蛇形,神情颇为得意,虽然脊椎处还在淌血,可是勒着‘石珈茵’的力道可是一点也不小。
“这位蛇兄,我刚才已经说放过你互不相欠了,你这样卷住我是这么意思。”‘石珈茵’见这蛇吃软不吃硬,只能好言相劝,消除它的戒心了。
“不卷住你,再让你捅我一刀吗?”钩蛇反问道。
“我刚才都没有赶尽杀绝了,怎么还会捅你一刀呢。”‘石珈茵’尬笑。
“口是心非的丫头,若你不想赶尽杀绝,干嘛还要跑回来,难道不是后悔了想替那个人永远后患吗?”钩蛇恶狠狠的质问。
‘石珈茵’张口结舌,这钩蛇真是神了,连自己的意图都猜到了。
“我是来看看你伤的重不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石珈茵’说出来的理由连自己都不相信。
但是钩蛇听了很受用,卷住的力道稍稍轻了一些,“当真?”
“当真,当真。”‘石珈茵’连连点头。
“而且我刚才说你丑只是为了气你的,你看你化形之后简直就是一个翩翩少年,帅的是人神共愤,想必整个宝藏秘境都有你的不少爱慕者呢。”‘石珈茵’见钩蛇喜欢听奉承话,连忙趁热打铁,口甜舌滑。
钩蛇明知这丫头狡猾,但这好听的话听了就是受用,恨不得立刻化形再让‘石珈茵’赞扬赞扬他的花容月貌。但这样一来就无法卷住‘石珈茵’了,只是犹犹豫豫的,等着她再多说些好话。“还有呢?”
‘石珈茵’被这钩蛇缠的胸闷气短,但还是赔笑脸道,“还有?当然是还有的,我相信不单是秘境的妖兽,就连宗门的女弟子见到你钩蛇的风采,也是要为之倾倒的。”‘石珈茵’只盼着这钩蛇赶紧化形,这样她才能腾出手来施展法术啊。
钩蛇却还不满足,“虽然我是一条钩蛇,但我也是有名字的。”
“敢问您的芳名是?”‘石珈茵’笑的难看,心里腹诽了这蛇一万遍,‘你再厉害也是一条蛇,难不成还想当人啊。’
“我的芳名是轻舟,怎么样,好听吧。”钩蛇说起自己的名字来也颇为自豪。
“果然是好名字,这样的名字才配得上你的花容月貌呢。”‘石珈茵’已经快喘不过气了,只盼着钩蛇快些放开她,却没注意到挂在她脖子上的佛珠又开始闪光了。
钩蛇已经放松了警惕,也许是忽然觉得这丫头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也许是在这秘境被嘲笑的太久,有这样一张巧嘴夸夸自己也是不错的。
“算你识相。在我还是一条小蛇的时候,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有一对情侣在河面泛舟,那女子不仅有倾国倾城之貌,还满腹诗书出口成章,我听她念诗‘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钩蛇陷入了一段短暂的回忆之中,目光清澈,眼神似乎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石珈茵’暗笑,这蛇还是个呆子,人家情侣泛舟,它还偷听人家念诗呢。
“然后呢。”‘石珈茵’问道。
“然后我只记住了这一句,不过我觉得那女子在念诗时轻舟这两个字特别好听,特别温柔,所以我就决定给自己取名轻舟了。”钩蛇取名的方式真是简单粗暴,‘石珈茵’感叹。
“我也认为轻舟不错,不过我觉得你先放开我再聊天,我会觉得更加自在的。”‘石珈茵’示意钩蛇她已经呼吸困难了。
待钩蛇准备好了要松开她时,忽然伸出了它长长的蛇信子来示好。‘石珈茵’吓得闭上了眼睛,惊呼一声。说时迟那时快,钩蛇也发出一声惨叫,‘石珈茵’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它的三寸处又被袭击了,这次是一根尖锐的木刺准准的插在了原来冰刃所在的下方,也就是钩蛇说的真正三寸处。
‘石珈茵’都惊呆了,这木刺怎么那么眼熟,对了那次她被萧予衡也是掐的快喘不过气来,也是萧拾夕一根木刺扎到了萧予衡的虎口处,莫非是他来了。
钩蛇已然化形,松开了卷住的‘石珈茵’,缓缓的倒在地上,看向‘石珈茵’的眼神既凶狠又愤怒,“又被你骗了,你跟他联合起来骗我。”
‘石珈茵’没心情管钩蛇的死活,只是急切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是拾夕来了吗?是拾夕来了吗?
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白衣少年,剑眉星目,风姿玉立,只是脸色有些憔悴,似乎是赶路过来的,确实是萧拾夕无疑了。他既不去管钩蛇的伤势,也不在意‘石珈茵’热络的眼神,只是眼神淡淡的,如同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看向‘石珈茵’。
萧拾夕不慌不忙的取出一个收妖法器,默念口诀,钩蛇顿时化作一阵烟嗖的一声被吸进了法器里面。
‘石珈茵’见萧拾夕收了钩蛇,却没有要与她打招呼的意思。
‘石珈茵’的心情忐忑不安,许久未见,竟不知道第一句该说些什么才好,是应该说‘拾夕你来了?’还是狠狠的质问他一顿,‘你娶我究竟是什么居心,你是不是真心待我?’千言万语只是化作了一个百转千回的眼神,然后幽幽问道,“你收了钩蛇,那它会死吗?”
可是萧拾夕的话却如同一盆冷水将她从幻想里泼醒。“我以为我是在救你的命,你昨日被那钩蛇缠的没法,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四处逃窜。怎么现在还关心起它的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