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那一头的许牧生看到朋友圈里菇菇、白丁发着主题展的照片，不知道为什么打开李念的对话框。他看着对话框一直是正在输入的状态。
不知道李念究竟有什么话想对他说？是因为恐怖游戏的事，要拜托他吗？
等了半天，等了一个“在”。不到两秒，又被撤回。
许牧生靠着椅背，眼眸微微弯起。也不回应，单看着屏幕。这样的小心翼翼，多像是对喜欢的人。他自然不敢期许李念喜欢上他，可也很享受被喜欢的人这般的对待。
现在的他们，是不是更近了一步？
许牧生拿过茶杯，接收李念的语音邀请。他带着耳机，听着对面的键盘声问道：“在玩游戏？”
“过日常。哦，昨天主题展的合照，需不需要我发你一份。”李念拧开橙汁，不给许牧生反应的时间，把文件包扔了过去。手敲着键盘，过着门派的任务。耳边听不到许牧生的回音，好奇道：“许牧生，你有在听吗？”
“我在看照片。”许牧生接受文件，挨个查看。
李念纳闷的哦了声，跑到驿站旁准备去往扬州。突然想到今天需要去超市，买些生活必需品。可竞技场的倒计时开始了，郁闷道：“天。”
“怎么了？”许牧生不在李念的身边，所以更加的担忧。半响等不到回应，直接拨过电话。他敲着桌子，等待着回应。
五分钟后，耳机才传来声音。
李念退出竞技场，拿过手机看着未接来电好笑道：“我们不是在语音吗？为什么还要打电话？不说了，我得出去一趟，买些必需品。”
“我也要买的东西。一起吧，我在小区门等你。”许牧生说完挂了语音，不给李念拒绝的机会。拿过背包，先一步离开了位置。
留下一脸呆愣的李念，一副什么鬼的表情。算了，多个人多个苦力。草草换完衣服和鞋准备出门，犹豫着要不要喊上陆子明。想想，还是作罢。她怎么能打扰一个伤心的人呢。
李念转身按着电梯，拍背包道：“幸好早早列了清单，否则真不知道要买些什么。”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内里空无一人。李念走进之后，按着了一楼，盯着倒数的数字。头一次跟除了家人外的男生逛超市，感觉还真是有点微妙。
李念怕许牧生久等，离开电梯赶忙往小区门口走。看到早在等着的许牧生，抬手挥了挥道：“许牧生。”
“嗯。”许牧生一眼看到朝他走来的李念，温润的双眸瞬间被笑意灌满。见李念走得太急，不自觉的上前两步。他接过李念递来的水，转身与李念并肩道：“你慢点走，看着路。”
“你倒好意思说起我。昨晚你差点被自行车撞了，是我救了你。今天天气不错，我们走着好不好？”李念用胳膊肘怼了怼许牧生，委屈的瞪了眼，仰头看着天色道。
一层层的阴云遮盖在头顶，好像随时会下起雨。走的匆忙，也没带伞。
许牧生点了点头，听着李念哼着小曲。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看来今天李念心情不错。他望着前方的路，时不时偷看李念。路好像很长，怎么也走不到头。
李念自个乐呵完，恍然想起身旁还有个人。转头恰好与许牧生对视，蹙着眉的别过脸。这家伙，看她干嘛？手不自觉的在嘴边蹭了蹭，没有发现有薯片渣。记得出门前，照过镜子了。她站在路边等着红绿灯，不解道：“我脸上有东西？”
“可以走了。”许牧生向前额首道。手心却满是汗，不敢回答李念的问题。
最近，他真是越来越不会收敛情绪了。万一被李念发现，再也不愿理会他该怎么办。
许牧生一想到初、高的几年，他们形同陌路，心渐渐揪成一团。双眸瞬时暗了下来，恢复以往的神情。
李念看到前方的超市，转头问道：“你要买的东西多不多呀？”
“还好。”许牧生没想好，以往都是在学校买。他跟在李念身后，进了超市内。
一楼都是些零食、糕点之类，他们直接去了二楼。推着车许牧生，随李念穿梭在货架周围。他看着李念站在画本面前，对着画具发呆，后又继续往前走。
李念抿嘴看着瓶子，觉得呆头鹅的图案很配许牧生。她转过头，看向许牧生问道：“你喜不喜欢这个水瓶？”
“嗯？还……还好。”许牧生看向李念指尖处的水瓶，高十厘米左右，通身天蓝。正中央有个圆形图案，像是小学看的动漫里的呆头鹅。一个瓶子而已，用的顺手就是。
李念把水瓶放到推车，拉着车头往前走。从口袋里拿出之前列好的单子，挨个检查一遍。转了这么大一圈，居然没买齐！她后退到许牧生身旁，抢过车子示意道：“我的东西买完了，该你了。快点，选啊。”
“啊？”许牧生看着一排排的商品，手足无措道。认真的看着货架上的商品，龟速前进。
李念趴在推车上，严重怀疑许牧生有选择困难症。这片都是的牙膏、牙酸之类的，怎么就这么难以选择。随着许牧生缓缓来到纺织区，完全没有下文。
李念想，可能许牧生在为冬天屯衣服吧。
他们在原地站了有十来分钟，许牧生仍旧没有动静。李念忍不住轻咳两声，看着许牧生扔下两双袜子继续往前走。讲真，她头一次见有人选袜子，选有十来分钟的。
李念耐着性子，跟着许牧生瞎转悠。超市广播的歌，一曲接着一曲的播。她脑袋都开始发晕，想找个地方睡一觉。
哎，等他们选完要到下午。肚子好饿，好想睡觉。
许牧生转头看向趴在推车上的李念，提醒道：“买完了。”
“……，完了？！”李念怀疑自己耳朵除了问题，忍不住重复了一遍。看到许牧生默许的眼神，在推车里翻道：“两双袜子、两支牙膏、一条毛巾，没了？”
“其余的，学校还有。”许牧生实在是想不到要买些什么，为难道。
他的无措，在李念的眼里成了委屈、无辜。但，这买点东西，用了两个半小时，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李念干笑两声，选择谅解道：“说的也是，我们去结账吧。”
“好。现在下午五点，一会先去吃个饭。”许牧生抬手看了眼时间，跟在李念身旁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