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齐家大少爷，每日的零花钱就是三万两起步，这还不算上逢年过节领的钱，而齐凌的前身基本不怎么出门，也不怎么花钱，钱在家中攒了一大堆。
若是齐凌不大手大脚花，怕是几辈子都花不完。
桂香走在前，沉默不言。
齐凌虽然知道此时上前搭话可能会惹她生气，但齐凌想知道，想知道小瓶到底是什么。
咬咬牙，跺跺脚，齐凌抱着必死决心上前道：“桂香，那个……能告诉我，那个小瓶到底是什么吗？我就是好奇，所以才买下，当时卖家也没告诉我小瓶是什么，我……”
“好了，不用解释了。”
桂香打断，取出小瓶，语气缓和的说道：“这个小瓶，名叫储灵瓶，是道教用来能储存灵的灵器。一般只有道教教众才会拥有并使用，而圣教教众……”
虽然桂香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齐凌明白，桂香这是在担心他会去吸灵。
齐凌微笑道：“放心，我不会去吸灵，我可不傻。”
“你保证。”
“我……城门到了。”
齐凌跑上前拉开城门。
桂香看一眼面带笑容的齐凌，走进临江城。
齐凌跟上。
远离城门口时，齐凌问道：“城门守兵以为我们是灵，可灵路过时，不是会灯灭吗？”
“灯灭？不会，只有恶灵和鬼才会灭灯。”
“恶灵和鬼……”
齐凌抬起头，心情复杂的看着前方街道。
在他身前，街道的灯笼……
全灭！
桂香取出长剑，道：“小心！跟紧我。”
齐凌调动起体内的灵气，紧跟在桂香身后，问道：“是鬼吗？”
“不知道。”
走过数条街道，街道上所有灯笼无一例外全灭。
突然，桂香停住脚步。
在她的身前，站着一个“人”。
齐凌被吓一跳，差点撞上桂香。
缓过来后，他躲在桂香身后，身体隐隐颤抖。
桂香瞥一眼齐凌，道：“不用害怕，这不是厉鬼，只是恶灵。”
齐凌从桂香身后探出头，看一眼前面那个“人”。
虚幻的身体，以及能明显看出来苍白的脸色。
齐凌问道：“这就是恶灵吗？”
“是，小心。”
桂香提剑，缓步上前。
灵似飘似走，向桂香缓慢靠近。
突然，齐凌感觉自己的身后有道目光在注视着他。
回头？
齐凌犹豫一瞬后，咬牙转身。
轰——
一拳打出，像是打到钢板，发出巨响。
齐凌站定，稳住心神。
此时，在他的前方，一个妙龄少女正面带羞涩的看着他。
齐凌的拳头还隐隐作痛，他后退数步，试图向桂香求救。
身后，传来剑和铁碰撞的声音，桂香的娇喝，还有尖锐的叫声。
齐凌咬牙，他不敢转身看身后的情况，面前的少女正缓慢地靠近他。
“哥哥……”
柔软得让人全身骨头都酥软下来的声音从少女的口中发出，再有貌美如花的容貌，还有那能让人心神放松警惕的笑容，齐凌的心神防御瞬间被破。
一瞬间的愣神！
仅仅是一瞬间，少女就从貌美如花转变成带血枯骨，扑向齐凌。
一股腥风吹过鼻尖。
齐凌感觉到全身的细胞都在抗拒着眼前的枯骨，但这也让他没有能及时作出反应。
骨手碰到他的双肩，巨力传来。
齐凌被推倒在地，被枯骨压在地上。
忽然，他眼前的枯骨又变成妙龄少女，但齐凌心中到极致的恐惧让他忘记眼前的美好。
灵气聚集在拳头，出拳！
嘭——
这一回，拳头像是撞到破布上，破布没有被打飞，反而是拳力和灵力被吸走。
妙龄少女发出尖锐叫声，同时，她手掌如刀般切向齐凌的眉心。
齐凌脑中嗡鸣，这一瞬间，他嗅到死亡的味道——让人生厌的恶臭。
忽然，四周安静下来。
齐凌缓缓睁开被吓到而闭上的双眼，看到星空。
“我死了吗？”
“还没有呢，快起来！”
桂香的声音？！
齐凌慌忙站起身，看一眼自己的身上，什么伤势都没有。
身后衣服有些脏，应该是倒地的时候弄脏。
“怎么回事？”
桂香瞥一眼齐凌，收起长剑，道：“你面对的只是刚刚成形的恶灵，炼气期一层的修为。”
“这……”
“以你如今炼气期二层的修为，完全可以战胜，但你在干什么？害怕？发愣？”
齐凌无言以对，他确实在害怕，在发愣。
刚刚，如果桂香没救他，可能他已经死翘翘了。
桂香拍一下齐凌的肩膀，一指前方漆黑的街道，道：“前面还有一些恶灵，炼气期一层的恶灵全交给你。这次，你要是输了，没有人会救你。”
齐凌看一眼前方漆黑的街道，身体狠狠一颤。
害怕？
开玩笑，不害怕才怪。
齐凌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真有那么多恶灵吗？”
桂香道：“厉鬼在城中杀人，道教教众不可能及时将所有尸体都发现，没有及时收灵就会有灵出来作恶。”
“当然，还有一些恶灵是以前就有的恶灵，所以，夜晚的城市才危险。”
齐凌下意识看一眼自己手中的草制指环，这玩意不是能让自己不被灵看到吗？
桂香注意到齐凌的视线，解释道：“这指环叫隐灵指环，只是能让你不被灵看到，而恶灵不是灵。”
“来了！”
齐凌还想再问，但恶灵来了，他连忙调整状态。
冷静冷静冷静……
齐凌深吸一口气，看着前方站着的小女孩。
小女孩大概三四岁，小巧可爱，让人不禁心生爱怜。
“外表只是假象，但夜晚在外的不一定就不是人，所以，将灵气流过你的双眼，看透眼前的假象。”
齐凌偏头看一眼桂香，桂香在提醒他。
依言将灵气流到双眼，齐凌再看前方，眼前景色大变。
在齐凌的眼中，所有物品都在表层染上一层薄薄的颜色，而原本的小女孩变成一团红白混杂的光团。
桂香道：“只有光团没有形体就是灵，能明显看到红光就是恶灵，但不管是灵还是恶灵，在我们圣教眼中没有区别，灭掉就是。我们圣教不收灵，只灭灵。”
圣教只灭灵……
如果灵就是灵魂，那么灭灵不就是让人魂飞魄散吗？
突然，桂香一推他的后背，道：“去吧，希望你能活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