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从屋子里走出来,用手揉搓着眼睛,嘴里叫着妈妈。胡静赶忙走过去抱起了萌宝,关切的问:“睡醒了吗?饿不饿?想吃什么?”
萌宝看着桌子上的菜,说:“这么多好吃的是妈妈做的吗?妈妈你真棒。”
胡静一脸的笑意,说:“是这个叔叔做的,你要不要坐在妈妈旁边一起和大家吃饭呢?”萌宝看着夏蕙,说:“我要去阿姨那里,和阿姨一起吃饭。”
夏蕙伸出了手抱过了萌宝,把他放在自己身边的椅子上,照顾着他吃饭。
胡静看着两个人,话里面有些醋意,说:“我家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喜欢夏蕙呢?”
宋一鸣看着夏蕙对着孩子那么的耐心,说:“可能是他们俩能从眼睛中看到彼此吧。”
“眼睛中看到彼此?”胡静不名所以。
“就是那种还没有受到污染的眼神。”宋一鸣解释了一下。
胡静歪着头看着一起做着鬼脸的两个人,没有听明白,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餐桌上的氛围在萌宝加入以后就更加的活跃了,一时间就有了过节欢聚一堂的气氛。
“阿姨,你看,我这里有个捉老鼠的游戏,陪我玩吧。”萌宝抱着一个盒子出来了,夏蕙此时正在帮忙收拾着碗筷,对着萌宝说:“你先去和叔叔玩一下,阿姨收拾好了就来陪你玩,好吗?”萌宝的一脸不乐意,但是还是答应了。
夏蕙和胡静在收拾完桌子,洗了碗以后来到萌宝旁边的时候,看到的是宋一鸣正把萌宝逗得乐不可支的样子,夏蕙摸着萌宝毛茸茸的脑袋,盯着宋一鸣看着,说了一句:“你怎么什么事情都能做好呢?你是神人吧。”
宋一鸣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这句玩笑话。
胡静总是在萌宝玩的不好的时候会严厉的训斥他,说他注意力不集中,或者说他不好好记住规则。可是夏蕙呢?则是故意装作自己也玩的不好,激发了小小萌宝想当老师的欲望,萌宝就更加喜欢这个阿姨了。
夏蕙和宋一鸣几次想告辞了,都被萌宝拖着不放手,只能作罢。但是孩子的精力总是有限的,十点刚过,萌宝就已经开始打哈欠了,但是他仍旧执意不去睡觉,胡静就哄着他先去洗澡了,萌宝却一定要拉着夏蕙一起去,宋一鸣在外面听着,整个浴室传来一片嬉笑声。
从浴室出来裹着浴巾的萌宝看着更加胖乎乎,软糯糯的。他还要拉着夏蕙玩,可是前一分钟还说着话,后一分钟已经倒在胡静的怀里睡着了。胡静把萌宝抱回到屋子里睡觉去了。
宋一鸣和夏蕙拒绝了胡静开车相送的好意就告辞走了。
冬天的夜晚异常的寒冷,夏蕙裹了裹围巾,宋一鸣一把揽着她的胳膊,说:“这样暖和一点。”两人打了车准备回家,可是由于是过年,出租车很紧张,几乎过来的每一辆车上都有客人。
夏蕙冻的直跺脚,说:“我们从这个巷子穿过去,走到下一个街口,那里是繁华区,应该能打到车。”
宋一鸣准备要脱下外套给夏蕙穿,夏蕙说:“不用,你看,要不是妈妈给我买的这衣服厚实,可不得把我冻死呀,你穿好,别自己感冒了,明天我也给你买一件厚的衣服吧,要不然太冷了。”说着,指了指天上孤冷的月亮,说:“你看,虽然冷,可是这月亮就像是我们被冻的苍白的脸一样,走走赏月也是很好的。”
宋一鸣笑了,说:“人家大诗人说月光,都是疑是地上霜,你这说的是冻的发白的脸色,虽然不是太雅,但也不失为一种新意。”夏蕙听着宋一鸣的话,自觉是在夸奖自己,很是高兴的晃着头学着孩童嘴里念着: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突然,远处黑暗的地方传来了急促奔跑的脚步声,宋一鸣下意识的把夏蕙一把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个人影正在夜色中朝着他俩狂奔,夏蕙下意识的乱摸着,在握住宋一鸣手的时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那人看到了眼前的两个人影,奔跑速度却并没有慢下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夏蕙看到了他手里拿着的银亮的东西在随着他的奔跑前后晃动,在月色下透出了让人望而生畏的寒意。夏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被宋一鸣护着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了起来。看得越来越清楚了,那人后面还有三个身影尾随在后面奔跑着。
那个持刀的人很快就到了他俩眼前,宋一鸣把夏蕙拉在了身后,自己则做好了一个随时迎击的姿势。
在从他俩身旁经过的时候,那人侧着脸看了一眼他俩,夏蕙从宋一鸣护着她的身后露出的眼睛刚好对上了那双猩红的眼睛,那人面容瘦削,鼻子显得更加突出,就像是平原上突然出现的山峰,一口黄色的牙齿,似乎能闻到他嘴里那一股恶心的烟草味,眼神中尽是肃杀之气地看着夏蕙,这不禁让夏蕙赶紧把头藏到了宋一鸣身后,再也不敢去看那个人了。
后面的那三个人从他俩身边经过的时候,打量了他们两个人一下,宋一鸣马上就注意到了一个面孔,那人也注意到了宋一鸣,对于他来说,看过的人过目不忘是职业素养。
宋一鸣回头看着被吓坏的夏蕙,语气沉稳而让人放心,说:“你在这里等着,不要动,明白吗?”夏蕙点了点头。宋一鸣朝着她报以了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就扭过头自顾朝着那几个人奔跑过去了。
那个持刀的人似乎是在拼着全力奔跑着,也许人到了越紧急的时候越能爆发出超强的耐力,他嘴里大口大口急促的呼出的一团团白气证实着他虽然已经疲累了,但是还是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的希望奔跑着。
终于那个持刀的人似乎是精疲力尽了,他停了下了,转过身举起了刀,身形有些晃动,与也停下来的后面三个人和宋一鸣对峙着。他不断乱挥着刀,试图抵御任何来自前面四个人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