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们过去看看吧。”濯染拽紧了马绳,对着谢弈鸣请求着。
“好。你带路吧。”谢弈鸣回复了濯染一句,然后转头看着跪在地下的部曲说着。
部曲上马,三人纵马,同行而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一个看似平平的马车在迅速地行驶着。
后面尘土飞扬,仔细看去,是一行人骑着马,在追赶。还夹杂着一些跑步前进的。
到也真是难为他们了。
“到了,家主,大娘子。”部曲带着二人来到了一处树林后,便停了下来。
“前面就是我刚刚发现他们的地方。在过去一点,有可能就会被发现了。”
遥遥看去,只能看出是稍稍蓬头垢面的,衣服也不是材质很好的,身上几乎都围了一圈皮袄的一行人,在追一辆破破烂烂的马车。
那车上一个男童在拼命的驱赶着马儿快跑。然而就这么一匹马,终究是跑不过那些骑着马的,它被那些人大致包围住了。
三人在树后静静地看着。
“有可能是土匪抢劫,不过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土匪一般不会去抢这样子的马车,也真是太破烂了。”
“有可能是仇杀也说不准。”
一开始来这里,也只是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现在祸不及己,为何要帮吧?
到是让我瞧瞧,这是真还是假的。万一是个骗局呢?现在这周边的土匪这脑袋瓜子可是很灵光的。
“爹爹,我过去看看,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吧。”濯染偷偷地摸了过去。
这样才看的真切嘛。
这么近距离的观看,到还真是看出了一股不寻常的样子。
马车碾过的痕迹下约大概……比平常马车的重量要重很多。
瞧这个痕迹,可不光光就是一辆马车和一个人的重量,应该还有些别的,比较重的东西。
而且看着马车,样式的话,看着与别的马车别无二致,但是在细微上和寻常的马车不同,它好像有暗格,有几条缝可是不该出现的。
还有材料,别看它表面是那种像是最低级的破木头做的。但是这个材料,恰恰是比较高级的,最适合作为马车材料的。
这价格可不便宜。
……
嗯……看起来像是出自当代墨家子弟的之手。
或许必要时,我可以救他一下。天下往来皆为利,不是嘛?
浠水在急促地向下流淌,咚咚咚,咚咚,就像演奏一曲激烈的战区。
寂寂的树林里,传来一声声破空之声,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有一丝丝幽绿之光在若隐若现。
然后便看见那一个个土匪轰然倒地。当然了,这只是少数。还有大部分在存活着。
“是毒箭,见血封喉!大家当心!我就不信这小兔崽子会带上上百只箭矢外出!”
领头的男子摸了摸脸上被箭矢擦过而留下来的痕迹,顺着痕迹一掀,一张人皮面具就落了下来。
“小兔崽子,乖乖听话,老子保你不死。”领头的男子抑制了底下蠢蠢欲动的手下,咧开了一个狰狞的笑。
“只要你将东西交出来,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如何?这笔买卖很划算吧。”
领头的男子自信满满,毕竟一文弱书生就算会点奇淫巧技,也只是挡得了一时,面对这等阵仗,肯定是……
毕竟好死不如赖活嘛。
马车上传来了一丝丝轻微的响声。
席帘被挑开了,他一袭青衫,露面。
他随手把帘子放下,然后把手随意地搭在了双腿之上,缓缓地露出了一个讥笑,开口:
“在下虽有疾在身,但身残志不残。我可学不来你这番在主家面前卑躬讨好,贱如狗的样子。
和那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做派。一条狗而已,还敢在我面前嘤嘤狂吠!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我相识多年,怎么?连我的性格还不清楚吗?!”
这一席话自然是大大激怒了那个领头男子。
他双目通红,脸上青筋条条绽出,死死地盯着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声嘶力竭:“那就别怪我不念往日旧情!上!我要死的!”
“伍,主家可是要的是活的。注意下分寸。不过只要带回去还活着就行,其他的随你。”
听了这一席话,手底下的人自然是放宽了心,一拥而上。
“叮叮!叮叮!支线任务到达战场!
支线任务①:解救墨家巨子沈渥丹,奖励:灵魂奖励?10。
沈渥丹,墨家巨子,双腿乃后天残疾,(可以走路,但不能长时间。)聪慧过人,文文弱弱,不可小觑。
墨道之中,声望极高,一呼百应!传家之宝:沈师五图。
武器威力极大,今因此而被追杀。建议救他!往后坐拥天下的利器不是梦哦!
主人你确定不来一发吗?你买不了上当哦。不救的话,则尽早离去。”
濯染唰的一下从树上坐了起来。又有活干了,有任务不做是傻子吧。
力所能及,为何不做?幸好刚刚已经过来了,不然还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濯染并没有刻意的掩饰自己的身,形,音,所以她起来的动作带动着周围的树丫沙沙地作响。
这动静嘛,自然是被不远处的领头男子给听见了。
他拽紧了缰绳,赤红的双目盯着濯染藏身的地方,大喝一声:“谁还不给我滚出来!”
领头男子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手下过去看看。
这次追击我可是下了军令状的,不成功就以项上人头去见主家,可容不得半点闪失,挡路者,杀无赦!
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微微直起了身子,眼中闪过希冀的光芒,但很快就黯淡下去了。
青衫男子招了招手,叫男童过来歇歇。反正现在无路可退,可以称得上是十死无生,要他歇歇也无妨。
“郎君,我们这是有救了嘛?”男童一番兴高采烈的样子,。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这次郎君出来,并没有带足够的箭矢。
余下的,也不足以伤那群坏人多少。注定是在劫难逃。只不过是早死晚死的事情罢了。
“不知,终究还是我连累你了栖迟。”轮椅男子摸着男童的头,神情恍惚,“我会尽力让你活下来的。”
栖迟这可就不高兴了,推开了自家郎君的手,说:“郎君你这说的什么话?说好了要一起同生共死的,奴这条命都是你救的……”
听着栖迟的话,轮椅男子只是默默地握紧了拳头,握得手指根根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