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缝的?”濯染开门见山地询问着。
“啊?”沈渥丹眼神飘忽,耳朵也是红红的,根本就不敢直视濯染,“不是……不是我缝的……我……我才不会干这种事情!”
“那好,谢谢啦。没事的话,我真走了。”
“你走吧。”
濯染披上斗篷,翻身骑上了风犼犼,“此去一别,不知何时还能再相见请多保重!”
说完,濯染没有回头,策马狂奔。
沈渥丹就这样一直的看着看着,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为止。
“主子,你和谢娘子是不是好事要将近了。自从上次你深夜归来之后,奴感觉你和谢娘子的关系就突飞猛进。
这次,你竟然亲手给她缝了斗篷。”
“闭嘴!回去了!”沈渥丹制止了这样唠唠叨叨的嘴,扭过了头,自己启动了轮椅。
“是是是。奴不说了,这就带郎君回去。”
沈渥丹被栖迟推上了马车,回去了。
一地枫红,露水重重。
另一边,濯染不紧不慢的骑着嘛,悠哉悠哉地欣赏着身旁的风景。
虽说是赶去琅琊书院,但瞧着这架势,反倒是像去游山玩水一样。
“支线任务②: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在天子试中,名扬天下。(已完成)
奖励:灵魂奖励?10。恭喜主神完成任务。接下来系统会进行休眠模式,不会再提供任何……”
“我知道了。”
濯染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样子。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濯染就在这种一个人的情况下,每日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前往琅琊书院。
时间飞逝,很快,便是冬日的暖阳。
一座高峰屹立在琅琊郡中,山峰顶上白雪茫茫,形成了一道漂亮的风景线。
美中不足的是,有一个污点。待人仔细地看看,方才知道这是一座书院:名声响彻整个东莞的琅琊书院。
“这便是琅琊书院了吗!好高哦!”
“兄台,你也是来这里报名了吧?”
“是啊,是啊,谁不是呢?我听说这次考核可是异常艰辛啊!”
“有何艰辛?兄台不如详细说说。何必到这里就停下吊人胃口呢?”
“行,行行,既然你们如此好奇,那我就给你们讲一讲吧。”
看着自己周围求知若渴的小眼神,男子不由虚荣心大为满足,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来。
“这次考核可不同以往。我的一个亲戚在书院里。据他所说,这次考核,我们第一关就异常严峻。每个人只能穿一件单衣,自己爬上琅琊山去琅琊书院,还有……”
“什么!怎怎么今年如此丧心病狂!这还叫吾等怎么过去?这寒冬腊月的。”
“唉!今年无望了。”
“收工回家?”
“去试试吧。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行,听你一言。”
这第一关就吓到了不少来拜师的,不过大多数还是选择了坚持。
从山脚到山顶密密麻麻的长队,时不时有人跌倒,时不时有人原路返回。
从日上三更到云日沉沉,人从挤都挤不过来到稀稀疏疏几只小猫。
濯染这时候才姗姗来迟,将风犼犼寄托给山下小二后,濯染脱下斗篷,这才健步如飞,往山上赶去。
不出片刻,濯染便来到了琅琊书院的所在地。
这座书院很朴素,唯一的亮点就是木头上结上了一层冰霜,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亮丽。
濯染站在山的一角,一个人影从钢丝上来,手里提着几个篮子。
自己刚刚脱下来的衣服正整整齐齐的放在了一个篮子里。
濯染接过,道了声谢,便又披上了斗篷,朝书院走去。
人影又很快消失不见了。
“你是来考核的吧?你怎么来的如此缓慢再晚点,今天考核的时间就过了。”
琅琊书院的门童热情的招呼着濯染,一边说着,一边将濯染给推了进去,“快进去,快进去,里面的人都要等急了。”
“多谢。”濯染朝门童拱了拱手之后大步流星的往里面走。
这童子也太过热情了吧,热情得有点怪吓人的。
门童见濯染走远了,放心地拍了拍胸脯,长舒了一口气,说:“
幸好有一个晚到的!不然那个疯女人那里可不好交代,一个疯子而已,还要收什么徒弟。
瞧那郎君的穷酸样子,肯定是上不了先生的课。我这一把可是帮了他了呢,让他能够留在琅琊书院。”
远处,被人说穷酸样的濯染不由打了个喷嚏。
“难道我感冒了?不太可能吧?”濯染拉了拉身上这件有些补丁的斗篷,“之恒也真是的,这玩意儿看来做的有些过于单薄了呢。
我都感冒了,不过初次制作,到也可以原谅,下次叫他弄厚一点就好了。”
没走几步,濯染就察觉到了眼前的不对劲。
眼前的景色虽然依旧是原来的景色,但是总给人一丝怪异的感觉。
濯染试着走了几步,不出意外全部都回到了原地。
兜兜转转,百花依旧,草木筏筏。
濯染观察了片刻,沉思了片刻,便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了。
那里有一株长势喜人亭亭玉立的茶靡花。
这便是破阵之关键。
在这种种满花草药木的院子里,到处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味道,香的,臭的……
至于后来,则完全闻不出什么味道了,久居鲍室而不闻其臭。
在这种条件下茶靡花的香味与其他看似美矣时则假矣的花草树木的味道几乎一样。
所以一般人基本上会闻不出来,除非是对药材特别敏感的人。
濯染随意地抓住了那株茶靡花,一拔,青筋爆出。
咔嚓一声,茶靡花根茎分离。濯染手腕一动,它便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洁白的花瓣沾满了淤泥。
濯染自己则是因为惯性倒退了几步,恰好踩在那株茶靡花上。本就破碎不堪的花,这一下子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朱颜!”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个老婆子,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冲到了濯染的身前,一把推开了濯染跪在地上,满是皱纹的鸡爪样的手微微颤颤的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