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由远及近,打断了滕真的冥思苦想。
“是滕真小姐吗?”
一个温和的男子声音响起,滕真睁开了眼睛。
一个戴着眼镜,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映/入/了滕真的眼帘中。
滕真挑眉,看向来人。
开口回道:“我是滕真,你是哪位?”
“你好,滕真小姐!
我是慕家的私人医生,马宏辛。
刚刚是三少让我过来为滕真小姐诊治一下额头上的伤。”
马宏辛来此之前,就已经知道滕真的额头受了伤。
抬眼看过去,果然如慕三少说的那样,滕真的额头上有一个青紫的大包。
看来这撞过去的力道也挺大的。
不过这位滕真小姐的伤,远远不及慕三少的重。
就三少那张比女人还要美/艳的脸蛋,这会儿涂了他的独家秘制药膏,比花脸猫还要难看。
三少没说他是怎么受的伤,可马宏辛从那伤口的样子,就能判断出是被女人的指甲抓挠的。
马宏辛暂时还猜不出是哪个女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挠三少的脸。
面前的这位滕真小姐应该不是罪魁祸首吧?
马宏辛不确定的想。
依三少的/性/子,哪个女人敢把他伤成那个样子,早就被挫骨扬灰了。
哪能像面前女子这般,完整无缺地坐在这里和他有问有答的。
滕真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那里鼓起了一个大包,手轻轻一碰,就觉得很疼。
滕真微微偏头,就在镜子里见到了额头上那个青得有些发紫的大包。
唉~,美人发起脾气来,还真是要人命啊!
马宏辛走到滕真面前,打开了医药箱。
找出治疗外伤的瓶瓶罐罐。
他撕开一个消毒包装袋,从中取出一把镊子。
从药瓶里夹出一块消毒棉,就要往滕真的额头上/擦。
“慢着,这是什么?”
滕真从来没见过消毒棉,遂开口询问道。
“消毒棉。这个能为你的伤处,做消毒处理。”
马宏辛十分有耐心的解释着,他的动作却没有停。
将消毒棉,由内向外打着圈,为滕真额头/处/的伤口消了毒。
闻着那股刺鼻的味道,滕真就是不喜欢这个消毒棉碰到自己的额头。
最终滕真也没有将人推开,不让碰。
马宏辛尽职尽责的为滕真的额头涂好了治疗外伤的药膏,又将一个扁圆形的小盒子递给了滕真。
这是马家祖传秘制的外伤药,每天早晚各涂一次。
最多三天,她额头上的伤就会恢复如初。
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滕真在心里暗暗的想到,那个小/魔/头,还算有些良心,知道叫个郎中过来给她瞧瞧病。
哦不~,这一方世界,郎中已然改叫大夫或者医生了。
将那盒药膏,收进口袋中,滕真也站起身来。
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她要回公寓去了。
滕真走出练习室,并没有见到慕嘉岑。
迎面走来的,是那个总戴着金丝边眼镜的沈浩。
这时的滕真已经对眼镜这种东西,有一些习惯了。
见到滕真,沈浩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摆出什么表情了。
这个女人真是太厉害了,和三少在一起独/处/了那么一会儿,就把三少给弄成了那副鬼样子。
他为三少的未来,感到担忧。
滕真不知道沈浩内心的独白,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会告诉沈浩,你想得太多了,她可是一个爱惜美人的人,这样的伤以后绝对不会有了。
再说有她在,那小魔头的脸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的疤痕。
“慕嘉岑有事离开了,接下来我将会送您回公寓。”
沈浩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的舌头都有点儿打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