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松北一愣:“你……”
“真是不好意思,忘记知会大伯父了,霜冷如今也是炼药师协会的一员,倘若我真的是打伤白师傅的人,炼药师协会怎么会允许我加入?”
叶霜冷微微一笑,探手入怀中,将炼药师协会的铜牌取出。
这是她之前从沐雪心那里要来的,炼药师协会按照能力的高低,将炼药师分为甲等、乙等、和丙等,丙等是最低等级的炼药师,以铜牌为证;乙等的信物是银牌,甲等则是金牌。
叶松北脸都绿了,立刻反咬一口:“五丫头,你明知道炼药师协会现在正对叶家施压,为什么要跟他们蛇鼠一窝?你这样,把叶家置于何地?!”
叶霜冷缓缓向前走了几步,沉声道:“霜冷也很好奇,为什么炼药师协会突然就与叶家作对起来?”
“灵气选拔大会在即,叶家却凭一人之力断了整个京城的丹药供给,我想于情于理,大伯父都应该去追究惹祸之人的责任,而不是在这里责问无辜之人,意图推卸责任!”
叶松北被叶霜冷身上散发出的威严灵压震得连连后退,额上滚下汗珠来:“我、我……”
这真的是叶霜冷吗?
为什么这丫头周身的威严,让他如此忐忑不安?
叶霜冷扭过头去看向叶老太爷:“爷爷,我想大伯父有一点说的是对的,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既然大伯父有解决此事的心,那咱们就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五丫头,你打算怎么做?”叶老太爷拈须问道。
“开祠堂!”叶霜冷沉声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不再是叶家一家之事,而是事关所有炼药师的尊严,如果不能妥善解决,一味偏私,只会让叶家成为众矢之的!”
叶松北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叶霜冷这话,竟是暗示他在徇私了。
叶老太爷却深以为然:“霜冷说得对,事不宜迟,将众人召集到祠堂!”
虽然现在叶家的大部分事务都由叶大老爷来决定,但叶老太爷仍旧是最高的掌权者,他的话,没有人敢反驳。
一时间,叶家上下全都热闹非常。
祠堂,除了祭祀之时外,一年也未必开一次,没想到这一个月内居然开了两次祠堂。
祠堂一开,别说叶梦遥和刘氏了,就连半死不活的叶清怜,都被用躺椅给抬到了祠堂来。
祠堂中,叶松北脸色难看地站在一旁,听见叶老太爷沉声:“刘氏,你跪下!”
刘氏浑身一抖,连忙在祖宗牌位面前跪好:“媳妇在!”
“我问你,白师傅是不是被你所伤!”
刘氏眼珠一转:“不是我动的手!”
是她指使下人打的,她当然没有动手了。
“是吗?不是你指使下人将白师傅双腿打断,再丢出府让他自生自灭的?”叶霜冷猛然提声,质问道。
刘氏心头一惊,又咬紧了牙关,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
当着全家上下的面,如果她承认自己是造成这场危机的罪魁祸首,恐怕管家的权力就再也握不住了!
她喘了口粗气,把心一横:“这件事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