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极将那火链取出,只觉入手冰凉,赤寒入心,顿时知道这链子乃是一桩异宝,但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后,却是摇头一叹,知道这却不是自己可觊觎的。
这火链乃是元阳宗那位前辈高人所留,虽则玄极不知道,但玄极却知道那位留下火链的前辈高人必然是要将其收回去的,不会流落在外,若是玄极强留下来,虽说也可,但却平白欠下那人因果,反是不美,是故玄极并不为此。
随即玄极将火链收好,又取了那紫珠观看,只见其圆若彩球,紫如云霞,大小与丸相似,托在掌内,旋转不停,又有彩色云烟时隐时现。
玄极当即面上一喜,暗道:“果是一桩异宝。”在手中把玩一会儿,便将其投入到了元真炉中,接着又将紫云障投入,用明堂元真玉经宝诀开始对两者进行融合。
随后玄极便赶回驻地,与众人相聚。
待众人落座后,下首的陈逸元当先问道:“真人,情况如何了?”
玄极看了眼下方一脸希冀的众人,笑道:“贫道不负所托,那旱魃已是伏诛矣。”
“好啊!好啊!”底下众人不由顿时面露喜色,议论纷纷起来。
玄极却是摇头一笑,道:“事尚未完,还缺一场大雨方可功成。”
这却是因为虽然解决完了旱魃,但岷岗山周遭至今还是干旱天气,接下来情况不会加剧,却也不会立马好转。
而玄极这几日虽然每日都施展神通,呼风唤雨,但却只是与旱魃出世的炎气相克,不过让百姓恢复一点生机罢了,其实无异于杯水车薪,难有作为。
底下众人对望一眼,齐向玄极行礼道:“有劳真人施展神通!”
玄极大笑一声,道:“且看贫道手段。”说完,便带着众人来到外面。
只见玄极催动神通,霎时间便风起云涌,天上无数乌云滚滚汇聚而来,将整个天空遮住,方才还是烈日当空,现在却是浓密的乌云映衬得整个天空好似要塌下来一般,整片天地黑压压的昏暗一片。直是黑云压城城欲摧,山雨欲来风满楼。
轰!哗!
风起,云涌,电闪,雷鸣。
一声声霹雳炸响天地,滚滚的闷雷生好似滚车之声,一道道电蛇在乌云中狂舞,照亮了被乌云遮盖的天幕。
云长东南,雾起西北。霎时间风狂生冷气,须臾内雨气可侵人。初起时微微细雨,次后来密密层层。滋禾润稼,花枝上斜挂玉玲珑;壮地肥田,草稍尖乱滴珍珠滚。高山翻下千重浪,低凹平添白练水。遍地草浇鸭顶绿,满山石洗佛头青。推塌锦江花四海,弄碎玉镜耀九州。
玄极见差不多了,便收起神通。一时间雷消电隐,云开雾散,风停雨住,独留一道彩虹横挂当空。
就在这时,一道玄黄色的光华从冥冥中降落,落到了在场众位修士的识海,但玄极却是一人独占了九成还多。
与此同时,一直呆在玄极识海深处的黄庭玉箓亦是大放光明,陡然生出一股吸力来,朝着落在玄极识海之中的玄黄色光芒一卷,便又收了回去,好似收走了什么。
“这是功德?”玄极却是明白了,自己救助百姓,消灭旱魃,再加上行云布雨,自有功德与天地百姓,天道至公,自然降下玄黄功德,然而终究不过只是一场降雨除难而已,玄黄功德寡少,比起上次玄极开一方世界大道的功德却是相差不知凡几,玄极随意将功德打入了手中竹杖之中,便不在管了。
随后玄极便看向了众位修士,道:“你等上体天心道德,做这一场善功,他日天数运转之下必有福报,又得了这一份功德,却还是早早回去闭关修炼,以期早日突破。”
众人当即应诺。
接着玄极又唤张逸辰上前,将旱魃身上的那条火链递给他,道:“这链子乃是万年前那位前辈所留,亦是一桩异宝,你可先拿着,贫道算你与这链子有缘,将来若是有机会,你可将宝物还回去,若是无有机会,你便自己拿着用了。”
这却是因玄极知道既然是元阳宗的弟子下山取宝降魔,那这链子也必然是属意这几位弟子中的一位了,虽然链子被玄极截胡,但玄极又不欲欠下因果,是故只能将这链子给这几位弟子中的一个。
而其中张逸辰这几日下来却是跟玄极交情最深,所以玄极便将这链子给了张逸辰,就算那位前辈高人原先属意的不是张逸辰,但如今玄极既然已经给了,难道其还能收回去不成?
但张逸辰却是不接,望着玄极道:“真人,此次除魔,在下未立寸功,又岂能平白受这宝物?真人还请将宝物收回,留待自用。”
玄极看着面前张逸辰,摇头一笑,道:“你收下便是了,贫道算这宝物与你有缘,终归这宝物还是你的。”
张逸辰这才勉强收下。
随后玄极也不看众人,只听天音乍起,玄极已是架起了太乙九真遁法,乘霞光去了。
这时,张逸辰看着玄极离去的背影,对陈逸元和李逸德道:“玄极真人乘风而来,除魔而去,又将所得宝物交托我等,自己却不贪求,真乃是我玄门高士也!”
陈逸元和李逸德听了,也是深深点头,对张逸辰的话深表赞同。
接着,陈逸元对张逸辰和李逸德道:“两位师弟,我却是要暂时回山,向师尊复命,不知两位师弟接下来……?”
李逸德道:“吾亦是如此,便与师兄一同回山,只不知张师弟如何?”
张逸辰道:“两位师兄,下山之时师尊说我成道却是在山下,不必如此快回山,是故我还要红尘游历一番。”
陈逸元和李逸德对望一眼,齐声对张逸辰道:“既如此,那我二人便回山了,师弟一路保重,就此别过。”
张逸辰急忙抱拳回道:“就此别过。”
随后,三人又与众人道别了一番,接着,其他门派之人也各自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