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生一路铁青着脸,王岳问他什么也不说话。
他就一直拉着王岳,回了自己宿舍,他把门一关然后说道:“王哥,你太鲁莽了。”
王岳微微一笑:“讲讲。”
见王岳对自己的话不以为意,白小生叹道:“你知道魏青松的后台是吗?”
王岳无所谓地说:“秦师兄。”
这个秦师兄,王岳刚才在练功场就听说了,没什么好猜的,至于那个倒霉蛋叫魏青松,王岳却是才知道。
“秦师兄可是校内公认的第一人。”
“秦广云?”
“是的。”
秦广云的名号王岳是知道的,一阶十层修为,目前全校学员中修为最高者。原来这个魏青松,是他的走狗,怪不得那么嚣张,连红得发紫的朱立德都敢惹。
“陪人进了三次秘境,到现在还没有升到二阶,也没什么不了不起的。”
王岳倒不是瞧不起秦广云,毕竟让自己进去三次,也不一定就能升到二阶。这晋阶不是只靠刻苦修行就成,还是需要一些机缘和运气的。
他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眼红。
“别说秦广云,如果魏青松没有受伤,你也不一定是人家对手。”白小生摇头说道。
“管他呢,反正今天我赢了,够他恶心一辈子的。”王岳嘿嘿笑道。
“还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秦广云是李老的入室弟子。”白小生见王岳就是个混不吝,终于放出一了个爆炸性的消息。
“怪不得我和老李头犯向,原来是他们那伙人都一个德行。”王岳若有所思地说道,但却并没有表现出如何震惊。
白小生无精打采地说:“估计这次我也会被你连累到。”
王岳笑道:“你怕了?”
白小生红着脸说:“反正明天我得去找魏师兄,把今天的事说明白了,证明和我没有关系。”
“你这人不讲意气呀!”王岳打趣地说道,不过他还是很支持白小生那样做的,自己招惹上麻烦,连累朋友就不好了,何况白小生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儿。
“你也别怪我,倒不是我非得和你撇清关系,我是怕到时候事情弄大了,他们会找我们家族的麻烦。”白小生非常认真地说。
“没想到这白小生小小年纪的,还挺顾全大局的,这脑袋真不白给。”王岳是打心里佩服这个小家伙,但他还是有一点不能理解,于是他问白小生:“只是同学之间的摩擦,竟会牵扯到院外势力的介入,不会小题大作了吧!”
“这个你有所不知,秦广云出自极雷宫,这个门派同样是离州的大门派,不比华山弱到哪里去,我们白家这个小家族可惹不起。”白小生停顿一下,接着说:“秦广云是极雷宫宫主独子,也是个眦睚必报的主儿,而且嚣张跋扈惯了,在学院也没少惹事,听说还打残过一个师兄。”
“学院不管?”王岳疑惑地说,他记得入院协议上可是规定,不能随意斗殴和恶意伤人的。
“他爹都帮他摆平了,副院长也帮了他不少忙。”
这货把人打残了,还能进入秘境三次,他爹得多大的能量。这么说那老李头子也不是啥好玩意,怪不得总和自己过不去…
“恒强学院里还真是藏龙卧虎。”王岳暗忖这里有背景的学员还真多,不是这个掌门的女儿,就是那个宫主的儿子。
白小生无奈地说:“等你修为越高,你越会发现,学院里凡是有能耐的,不是天赋异禀,肯定就是有背景靠山。”
王岳怒道:“那入学时签的协议有个屁用!”
白小生苦笑:“都是约束我们这些普通人的…”
王岳再往下问,白小生也说不出来啥了,于是他就回了自己的宿舍。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白小生出奇的没来找王岳一起去吃饭,估计是找秦广云和魏青松解释去了。
本来王岳也没想让白小生卷进来,这样挺好,自己孤身一人,反而没什么顾忌。
“没事别惹事,遇事别怕事。”这也是王岳信奉的一句至理名言。
现在既然已经出了事,躲避可不是好办法,与其每日战战兢兢,不如勇敢面对。
于是王岳选择顺其自然,该吃吃、该喝喝,若是他们真来挑事,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当王岳来到食堂,那个打饭师傅今早竟然没有了往日的怒容,看王岳的眼神甚至有些躲闪,看来昨天的事他也听说了。
“这算是在学院立棍了?”王岳心中苦笑,因为他知道这事不会这样就完了,自己难受的时候在后边。
白小生说的没错,如果魏青松没有受伤,自己肯定打不过人家。
如今天再加上更猛的秦广云,自己这学院生涯是别想消停了。
想到这里,王岳竟然自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心想自己这性格与物种也太不相符了,或者说根本靠不上边。
“你挺有种呀!”
王岳此时正在闷头吃饭,听这话以为是秦广云他们来找茬了,但抬头一看,却见是胖子朱立德。
“没你有种,你都打人嘴巴了。”王岳说完便继续往嘴里塞饭。
朱立德问道:“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王岳毫不在乎地说:“你都不怕,我怕啥?”
“我还真有些害怕。”
朱立德这话一出,还真把王岳把整惊讶了,一口饭没咽下去,噎在了嗓子眼里,憋得他老脸通红。
等这口气下去,王岳脸色恢复正常了,他才说道:“你唬谁,你都快成国宝了,谁敢动你。”
“昨天我所以动手,就是他们用家人威胁我。”朱立德气道。
“你晋级十层了?”
秦广云一伙为什么为难朱立德,王岳心中早已猜出了个大概,肯定是想借机再入秘境。
“没想到你还很聪明。”朱立德神情有了变化,再看王岳的眼神,仿佛刚认识他一般。
又过了片刻,朱立德笑道:“你是我见过最猛的新生,但你动手很不明智。”
“我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的,不会怕他,倒是你要怎么办?”王岳问道。
“我这就去找院长摊牌,如果他敢动我家人,我也不去那个什么秘境了,立马卷铺盖走人。”
“他们真想动你家人,如果你离开学院,他们反而更好下手。”
“院长人不错的,不会让他们动我和我家人的。”
王岳现在是明白了,原来朱立德是想给校方施加一些压力,借学院之手把事情暂时平息。
“学院压得了一时,压不了一世”。想到这里,王岳提醒朱立德:“难保你毕业后,他们不会找你麻烦。”
“这个我早料想到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我真能晋升二阶,他们想要动我家人,也得好好惦量惦量,走!咱们找院长去。”朱立德说完便站起身来,拉着王岳就往外走。
王岳怔道:“你拉我干嘛?”
朱立德大笑:“咱们同病相怜,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自然要拖你下水,带你去秘境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