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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神秘醉酒客

林木间幽深而诡异,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径通向林木深处。

一件小石屋里,灭雪和玥儿被捆在了一起。

屋子的角落堆满了许多酒坛子,整个屋子里充满了令灭雪想呕吐的酒味。

灭雪将鼻子埋在玥儿肩头的衣服里,“玥儿,我这样你是不是感到特别不舒服?”

“不,”公孙玥轻轻地道,“我知道你讨厌酒气。”

她心中暖暖的,说不出是怎样的一种情感,使她觉得天地之间一切都是乌有,除了她身边的灭雪。她面色泛红,如痴如醉地看着灭雪的手,一只修长,光滑如女子,十分大的手。

“不要怕,我们很快就能出去。”灭雪道。

门外那些秋虫吱吱叫的很厉害,这林木深处显得静谧已极。

“吱呀”一声,木门敞开一条缝,月光泻了一地。一个醉汉手中低了酒壶,口中唱着难听粗豪的歌走了进来。

“我说你们这两个小孩子怎么这样不小心被我逮住了呢?”原来是一个糟老头,头发灰白,乱糟糟的,个头却不小,酒染得双颊绯红。

“你把我们抓到这里来做什么,还不快放开我们。”公孙玥娇喝着。

“算了,算了,跟你俩玩真没意思。”他似乎有些失望。

“那你就快放了我们。”公孙玥道。

“拿你们这两个俊男美女去喂野狼岂不是很可惜?”

“什么?你要拿我们去喂野狼?”公孙玥脸都气白了。

“玥儿,不要急。狼永远也不会吃我们。”灭雪道。

“你这小孩好天真,此刻你已经在我的手里。肉在砧上,你怎逃得过?”老头子笑了,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

公孙玥觉得灭雪把自己抱得很紧,突地他就消失在自己身边。

老头子的命门已被灭雪控住,“谁是肉还是个未知数。”灭雪冷笑。

“对啊,对啊,年轻人,永远也不能太骄傲。”

那老头向后一跃,却留下了一只手,这是一只假手。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这就是人生!

灭雪拉了玥儿,飞快地蹿出了门。背后却想起了那酒鬼阴恻恻的笑。

灭雪,玥儿各自展动身形,飞快的奔走。

在一片树林中,灭雪突然停了下来,笑道,“这酒鬼倒是有趣,成心想和我玩玩。”

“哈哈,”几沫火星点燃了几堆干柴,熊熊的火上面架着几个酒坛子,里面盛着酒。在熊熊的大火下,坛中的酒沸了起来,发出“嗤嗤”的响声。

笑声方住,那酒鬼的声音又响起:“人道煮酒论英雄,是何等豪事。就献上煮酒之阵,年轻人慢慢玩。”说着又爆笑数声,但却不见其人。

“你有本事就来与本姑娘比试比试,不要尽放冷箭。”公孙玥道。

“玥儿,你退出阵外。待我好好和他玩玩。”

她很听话的就到了阵外,似乎灭雪做什么都是对的。

酒坛子忽地全砸向了灭雪,玥儿担心的娇呼了一声。灭雪凌空跃起,火光照在他那张坚强的脸上。还未近身那些酒坛子就被一一击破,酒却洒到了灭雪刚站的地方。地上爬了七条毒蛇,张着大口,样子十分凶残。

四条金光分别击向四方,灭雪翻了个跟斗,将一张渔网抛在了那些凶恶的毒蛇身上。从那些火堆中拾起一把火点燃了那渔网。

这些蛇居然不知道逃命,任由那烈火焚烧成灰。

“千柔指!你这小子居然能练到摘叶入木的程度。”黑暗中那酒鬼的声音又响起。

谁也没想到刚才那平凡的动作处处却触着险境,喝酒了的人容易脾气暴躁,变得力大无比,有时还十分凶残。醉酒的蛇稍微有惊动更是变得毒恶,张着大口,露着毒牙,不管是什么,张口便是一下。刚才那些蛇在空中向灭雪咬来的情景更是触目惊心,若不是他躲得快,只怕要成为蛇口下的亡魂了。一张渔网却夹着诸多细若毫毛的针,上面自然也下了剧毒,翠黑着,不是一般的毒物。这些凶猛的毒蛇就是在这网上毒针的毒物下死去的。

“这个阵的确很好玩。”灭雪习惯的一弹手笑道。

“还有更好的玩么?”那醉汉声音响彻在这片树林中,却显得阴森可怕。

“你老这么晚了就不觉得困?”灭雪悠悠道。

“天凉了,若不活动着身子骨,只怕我这老骨头就得敝死了。”那老头说着又长叹一声。

“哪有这么贪玩的老头,把别人的痛苦当作自己的快乐。”公孙玥哼道。

“你这小姑娘好不知趣了,我相信你们年轻人更喜欢这些刺激。”

“有本事就出来,躲在暗处算什么英雄?又不是长得很难看。”公孙玥道。

“小姑娘,我不是英雄,至于我的相貌嘛,我认为我的确够好了。”他咳了一声,好似又喝了一口酒。

那老头突地不知从哪蹿了出来,站在他俩面前。干瘦、高大,脸上刻着留有岁月痕迹的皱纹。土灰色的脸,除了那红红的圆脸看起来还比较精神,其他都是陈死的。

“年轻人,你的功夫的确了得。可是你原来摆脱不了感情的折磨。”

“哦,”灭雪微笑了,“我承认感情的确是一个可怕的敌人。”

玥儿看着他,眼睛开始迷茫了,灭雪忽地与她目光一交,心中却似倒翻的五味瓶,不知是怎样的味道。他太寂寞了,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以前有过的爱情仿佛已化成了灰,现在也没有爱人,所以柔情很容易将他融化。这深情的眼,那么温柔,那样堪人怜惜,那么的似曾相识,灭雪不敢多看,也不敢多想。又笑着对那醉汉道:“你说你还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世上最好玩的东西在我们男人心中是什么?”他朗声反问。

“女人。”灭雪摸了摸自己披在肩后的长发,很自然地回答。

“对,你说得很好。女人这东西很奇怪,她们有着太多的秘密。”醉汉大笑着又喝了口酒。

女人的秘密的确是太多太多了,男人们一生苦苦找出女人的秘密,但大多数都碰了一鼻子灰,到头来还是什么也不明白。

玥儿看着这两个男人,听他们讨论她们女人,也不答话,因为她也很想知道在灭雪心中女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概念。

醉汉从腰畔取出一个包,用油布包着,笑着:“这个游戏就是那些女人身上的东西。”

“女人身上的东西,”玥儿想着,似乎有些恶心,“这老头真可恶。”

“你敢打开看么?”醉汉不屑的瞧了灭雪一眼。

灭雪想也不想,接过来就欲打开。玥儿却止住了他,摇摇头说:“不要看。”

“不敢看?这个游戏看来你玩不了。”醉汉又轻笑数声。

灭雪打开了,很轻轻把那些东西摊在手心中,心头又欲呕。

玥儿也似乎有些惊呆了,那是几根雪白的手指,那样白皙,大小似是小指。透过这些手指可以想象它的主人是多么的白皙,也许可能是个“白玉美人”。

她的脸一下煞白,从腰畔抽出无影剑。无影剑此时在黑夜中放出七彩毫光,好看已极。那醉汉看见这无影剑时身子颤抖了一下,不等玥儿攻来就一跃进入黑沉沉的夜色中。

“我记得你没有带着剑器。”灭雪很疑惑地道。

“你可听说过孙猴子的故事?”她淡淡道。

“听过,这只猴子的确厉害,可是……”他的声音顿住了,不想往下说。

“他能七十二变,一根猴毛能幻化千万个自己。”

“嗯,这也只不过是传说罢了。”灭雪道。

“所以我也不可能变出剑来,这把剑是一把软剑,放在我腰带中的。”

“哦,原来如此。”灭雪笑着道。

“你还拿着它们做什么?”玥儿似乎有些气气的指着那些玉指。

“对了,我们应该把它们埋了,这毕竟是她们身体的一部分。”灭雪叹道。

于是他挖了个小洞将那些小指重新包了起来埋了进去。

月未隐,星却已沉,当空的明月放着凄清的光芒,天上却看不见星星。

踏着月色,他俩循着小路离开了这诡秘可怕的地方。

“我看来那老酒鬼似乎与你那剑有莫大的关系。”

“我倒是没太多注意,只是他一下就逃跑了。”

“依他的那性格,像是别人拿出兵器就逃的人么?”

“不像。”玥儿答道。

“这就对了,”灭雪缓缓道,“这人似乎怕你的剑。”

“不管了,我看那怪老头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们还是不要乱评判别人的好。”灭雪很深沉的道。

“你现在最想做什么?”她望着他。

“回到客栈,泡个热水澡,睡觉。”

……

泡了个热水澡,灭雪就感到浑身舒畅无比,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

玥儿睡在隔壁,灭雪不与她同睡一屋,似乎彻底相信了公孙玥。

半夜,灭雪只觉室中幽香阵阵,是一股挺迷人的味道,他也不知道是什么香味,只觉得很香很香,他的心忽地跳得厉害。这绝不是一般的味道。

一个红衣绿裙的女人赤着足轻盈盈走向他睡的床边。

她的手缓慢剥开自己的衣裙,一件件扔到旁边。她走得妩媚动人,月色中可以看见那双明如秋水的大眼睛。很快她就脱得精光。

这是一个妖艳的女人,那曼妙的身材,皮肤虽不及如梦的,但也白得诱人。

完美的胴体,在窗外泄进的月光下显得夺人,挺拔的双峰圆润光滑,这么美,这样令男人发昏。

灭雪很快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已经看见了这赤身的女人。

他心中一荡,却竭力克制住自己,很吃力地道:“姑娘进来坐什么?”

“死人!”那女人“嘤咛”一声扑进了他的怀里,声音颤抖着,“我把我送给你,你难道没感觉出来么?”她尽情在灭雪怀里撒娇,“嗯……嗯……”的呻吟,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嘴唇不停在他脸上脖子间游走。

灭雪动也不动,就像一个死人。

她就像一只发情的春猫,看见灭雪动也不动,似乎有些生气道:“没用的男人,来啊。”

门开了,月光洒了一屋。

玥儿瞪大了眼站在门外,穿着件鹅黄的宫衣,很薄,却似乎不觉得冷。她的面如薄纸,白的吓人,看着床上的灭雪,失声喊道:“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说着撕碎了自己胸前和裙角,春光乍泄,她失魂似的茫然奔跑着消失在他们面前。

“都是你!”灭雪一把将她推到地上。

他又想了一会,心中道:“这样也好,也对我没了感情。我们彼此也保护会被这片感情纠缠下去。”

“你以为我是这么不知廉耻的人,那你就错了。”她已穿好了衣裙,也跑走了。

寂寞,此刻难言的寂寞继续缠着他。

他努力不去想玥儿,可是心头却有了焦急,她撕破的衣服,这凉如水的夜会不会着凉。她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可是当月光照在他脸上时,他才发觉他已踏出了门。

他要找到她,可是此刻又到何处去找呢?

灭雪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所以吸了那些迷药有些难控确是很正常。

他茫然地施展身形,也不知道该到哪去。

那个池塘,对,上次他就是在那找到她的。

清寒的秋,凉风习习,路湿湿的。这池塘更显得黑漆如墨,月光下树影婆娑,投下的那些影子仿佛是一个个幽灵,显得神秘吓人。

她站在那,凉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吹动那破碎的衣襟,吹着那柔弱地身子。她却似乎一点儿也感不到冷,心痛大于了一切的一切。她的泪还在流着,在月光下反着清光。

灭雪站在她身后,他感到一阵痛苦与无奈,他伤了她的心!

“玥儿……”他叫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血缓缓从他胸前流下,染红了他那雪白的衣裳。好多血,他从来没有流过这么多血。

“杀了我吧,如果能让你高兴一点的话。”灭雪吃力的笑了。

很好看的无影剑刺入了他的胸膛,或许刺入了心脏。

看到这么多血不断往外流,玥儿吓住了,惨白的脸更是毫无血色,本来的心碎变得彻底粉碎。她咬着唇,张开口,声音颤抖着问:“你为什么不躲开?”

“我本来就是一个该死的人,能死在你手上或许是件好事。”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泪又不停地流下。

她的剑已经收回,灭雪的血却不断向外流,她撕下自己的衣襟给他扎了起来,可是血仍不住往外渗。她不知所措,自己的衣襟撕的七零八落,雪白的肌肤在月光下却显得苍白无力。她的上身几近****,灭雪一把抱住了她。口中吃力的道:“玥儿,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糟蹋自己。”她感觉他的身子在开始变冷。

她靠在他怀里,吓得发抖,花容黯然失色,泪水像江河溃堤泛滥起来,泪水打湿了他的胸膛,滚烫的热泪使灭雪心一下融化了。

“不要哭,玥儿。就算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听话,玥儿。”

玥儿似乎听到过这些话,泪水反而更大了,她哭喊道:“我再也不会任性了,我再也不会任性了,哥哥,我听话,你不能死,我不会离开你,我不会离开你!”

多么令人心碎的话语,灭雪想说什么,可是刚才那句话已使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哈……哈……”空中又响起了那阴恻恻的鬼笑,那酒汉一个翻身就站在了他俩面前。笑道:“这个游戏的确不错,看来他还挺老实,感情是他致命的对手。”

“原来是你!”公孙玥恨恨盯着他,恨不得生啖其肉。

“就是我,哈哈……请了个妓女陪他玩,唉,真是过瘾哪。”他大笑着,壶中的酒“咕咕”又被他喝掉几大口。

“我要杀了你。”她本欲提剑上前杀了这疯酒汉。可是灭雪身子凉凉的,鼻息十分微弱,不扶着就得倒下。

“看来你还是挺喜欢这小子?”他问。

“喜不喜欢关你什么事?”她没好气地问。

“喜欢他就点住‘壇中’,‘乳泉’之穴将其血止住,那样兴许可以让他活过来。”

玥儿暗骂自己忘记了点穴止血的方法,即刻点了他的穴道,顿时血止住了。

“你这一件可能伤及他的心脏,一般的名医恐怕也救不活。只有九华山‘玉翠峰’的一个怪医‘死不了’曾芳玉可以治愈。不过此人医术虽高,却很少替人看病,上门求医者多半被他抛到门外,不愿治病。”他说着,似乎有了一股笑意。

“九华山离此相距千里,而这怪医不肯与人治病岂不是害了他?”

“三天之内,若不能送到‘玉翠峰’那医治,我估计他必死无疑。”他大笑着,十分开心似的,举起酒壶又大喝几口,接着又道:“这是我和他的一个游戏,输赢都要靠他的运气。”

“游戏又是游戏,难道你的一生就是一个游戏?”玥儿忿忿道。

“你说对了,孩子,一切冥冥自有天数,强求不得。”他咳了一声,一翻身又消失在黑夜里。

灭雪此时靠在公孙玥的怀里,鼻息甚弱,脸色惨白的像一张白纸。公孙玥也不多想,回去换了件衣服,租了辆马车就很快往九华山赶去。

世间似乎每个时期都会出现一位怪医,而且是许多人不大知晓的神医,此人生性却古怪得很。世间疾苦中病痛最为上,故医者也是应运而生。

九华山位于安徽青阳,九十九峰中九峰状似莲花故名九华。

此“无莱镇”向西千里左右可达九华,快马若不加夜也需要六七日,要想在三日内到达那就必须连夜赶路,而且需要一定的运气。人有很多时候就是要靠运气的。

道路虽不好走,却有马车载着,倒也不碍事。接连下来就换了八十八匹骏马,昼夜兼程,马夫也累得浑浑噩噩,便又换了一个马夫向九华山去。

这样的几赶居然在第三天晌午就到了九华山下的“万寿镇”,在这途中的每分每秒对玥儿来说确实万般的煎熬,一怕去的迟了,二怕那怪医不肯医治,心头忐忑不安。

几天来未食的玥儿却不觉得肚饿,也许是深厚的武功,也许是心急欲焚忘记了。

到了万寿镇却也不吃些饭菜,看着灭雪苍白的脸就有种说不出的心痛。到镇上雇了几个干粗活的汉子用一木板将他抬往九华山上去。

经过“肉身殿”,“化城寺”,“观音洞”后隐隐闻得虎虎激水之声,一条白练从千丈高的崖上直垂了下来。下面有一池泉水,泉水清澈见底,中间矗立着三块巨大的怪石,其状若龙戏水,这便是龙潭瀑布,又向前走了片刻,已是黄昏时分越过几条小溪到达了一座时分陡峭的山峰,不过山上松柏众多,翠绿含烟,却比其他山峰绿的多,剧人说这便是玉翠峰。怪石嶙峋,上面的草也有半人高,这样竟笔直的山峰,玥儿不能想象上面居然还居住有人。那些汉子将灭雪抬到这山脚下放下,当头的笑着向玥儿道:“姑娘,我们就只能把你们送到这儿。这玉翠峰虽是好看,但也极可怕,别说我们爬不上去,就算上去了,也不见得活着回来。山上毒虫猛兽甚多,再说别人说那山上那怪人也很可怕,说上面会治病的,我们不知道,却听大家说她会吃人,虽然山上灵药很多,也没有几人敢采。我劝姑娘还是去找个名医给这位少爷看病好了,何必冒这个险?”公孙玥听这么一说,又看看这直入云霄的山峰,心头也不禁打了个冷战。

“好了,你们走吧,我自己知道怎么做。”于是那些银子给了那个当头的。

众人走后,玥儿又在这巨大山峰之下转了转,才发现这山也不尽笔直,有一定的斜度。在一处找到一条人工挖的石阶,石阶上有很多铜环,可能是借力攀爬之用,此刻倒也光亮没有太多铜锈。玥儿将灭雪轻放入怀里,一只手抱着,一只手抓着铜环向上攀爬,爬了半个时辰,却见眼前一阔,一片平地。

玥儿走到这块平地上,靠在一块青山石稍作休息,她感觉到这上山比下面冷得多,虽然才爬了上来,香汗淋漓,却也不禁打了几个冷噤。

谁也不知道夏利看似峭壁直立的山峦直立却有如许的平地,一排排白杨中有一径小道弯弯曲曲通向高处,这似不是自然而是人为。

片刻后,天黑了下来,不过月色洒在了树林中,依稀能辨清道路。

不知走了多久,却见钱里面几块石白的大石出现在了面前。玥儿扶着灭雪走带了巨石旁,却又看见巨石之间的山体中有一个山洞,里面一盏油灯放着微弱的光亮。

“你们出来吧,不要鬼鬼祟祟躲在石头后面。”里面传来一个少妇的声音。

玥儿扶着灭雪走在洞口前,只听她冷冷的道:“我的朋友生病了,请你治一治。”

“你请人治病还这么冷的口气,再说我也不会治病。”

“不治也得治。”玥儿从腰畔抽出了无影剑。

那人在洞中“呀”的一惊,很严肃地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没有什么关系,你必须救我的这位朋友,不然你就得死。”玥儿冷冷道。

“未必你就是我的对手。”那少妇在屋中冷笑道。

“他是你的谁?”那少妇不知何时已轻然飘落在玥儿面前,紫色宫衣,贵妃堕马髻。她的声音宛如黄莺,是那么弱,那么具有引力,月光下体态纤盈,冷漠的脸庞十分高雅,这是一张让千万男人苦苦冥想不出的脸。

她盯着玥儿,不住的打量。玥儿被她这么一瞧,有些不自在。

“他是我的朋友。”玥儿道。

“什么朋友?也没有必要和我拼命呀。”她盯着她,眼中有无限温柔。

“不关你的事,你到底救还是不救?”玥儿冷冷道。

“我瞧他就是你的情郎。”那少妇“格格”娇笑起来。

“你是不是‘死不了’曾芳玉?”玥儿问。

“是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你就别说废话,看病吧。不然他死了,我一样要和你拼命。”

“你是不是叫公孙玥?”曾芳玉问。

“嗯,”玥儿点点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好,你将他扶进洞里来,否则迟疑片刻他便性命不保。”

玥儿将灭雪扶到洞中,发现洞中有一石床,便将他平躺在石床上。少妇又从洞角落里拿了一个木箱,从里面取出了一个黑匣子,打开了取出一排金针,便以金针渡穴之法插入金针。说也奇怪,灭雪的脸色渐渐红润,身子也渐暖和了起来。

曾芳玉又给灭雪喂了一颗金色丹药,这才向玥儿笑道:“恐怕他这样的伤势修养一两个月不会好的了,这剑伤虽及心脏却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每天必须吃些山上的草药,方可以痊愈。”

“这么说我要在这儿住上一阵了?”玥儿道。

“嗯,”曾芳玉道,“反正山中野味甚多,你又饿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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