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堂课开课十分钟后，顾晴空放下手中的笔，揉揉酸痛的手腕，看向黑板。
老师正讲到第二道大题，心中本就有些不满，见顾晴空抬起头，便有些迁怒的意思，冷声道：“顾晴空，你不写卷子，抬头看黑板做什么？”
“老师，”顾晴空举起手中的卷子，道，“我答完了。”
“什么？”老师闻言，丢掉手中的粉笔，虎着脸大踏步朝她走过来。
班级里有人轻轻说了一声：“这下她惨了。”
数学老师走过来，从顾晴空手里扯走卷子，就站在过道里翻看。班级里除了已经放弃考学，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就只有一个学霸在不停往自己的笔记本上记录方才老师讲的题目，其余人全部望向数学老师，和即将倒霉的顾晴空。
起初，数学老师看顾晴空的卷子，脸上阴云密布，大有动怒的倾向。越往后看，他的怒意越轻，惊讶逐步将怒意取而代之。
“这卷子，你自己答的？你前后左右都没有帮忙？”
他口中这样问着，并没有向顾晴空周围的人求证，只盯着顾晴空点头的动作，眼睛瞪得很大。事实上，站在讲台上，班级里每个人的动作，他都能捕捉到，如果顾晴空周围有人帮忙，他不可能忽略掉。
“这套卷子，你以前做过？”他又问。
这一次是自问自答，他拿着顾晴空的卷子快步回到讲台上，依着自己手里的卷子对了一下后面大题的步骤，脸上更是惊讶：“这套卷子是年级组老师出的，你没理由做过啊……”
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韩若坐了起来，伸个懒腰甩甩头，看了眼台上的老师，之后又看向顾晴空。这一次，他是在明目张胆地看顾晴空，反正，好多人都在看顾晴空，他的目光参与其中不算突兀。
那个奋笔疾书的学霸，在老师往黑板上抄写题目时也停下来，望向前方，她倒是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看着顾晴空。
数学老师在黑板上画出一个复杂的图形，回过身来说道：“顾晴空，你上来把这道题解出来。”
顾晴空丝毫没有紧张，她记得很清楚，这是课前被大家提及最多的那道，该死的倒数第二题。
在众人瞩目中，她走上讲台，拾起一枚黄色粉笔在图形上画过辅助线，又用白色粉笔仔细地将解题步骤一步步写下来。
班里有几个同学，忍不住发出“啊”的一声惊呼，而后有很轻的声音响起：“原来这道题是这样……”
守在讲台边上的数学老师看见顾晴空的答题步骤，惊讶又欣慰。
“每一步都是对的！”在顾晴空最后一笔还没落下时，他已经走上讲台，高声说道：“这道题每一步解答都是对的！”
似乎是在向班级里的同学们作答，他解释道：“这道题，雅郡中学上周试卷中也考过，答对这道题的人，不超过十个！”
数学老师这样说完，班级里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雅郡中学，那可是S城排名第一的高中，如果说那所学校里只有十个学生能答对这道题，那么全城就找不到几张能在这道题目上拿到满分的试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