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体内的蛊毒便是绝情蛊,此蛊百年方可得一只,因此绝情蛊可算是蛊中的极品,其蛊虫无孔不入,可下在饭菜中,也可下在服饰上,亦可请巫师做法将蛊制于符上。”
说到这,赫连云辰眸色暗了暗,稍一停顿,才继续道:“要是中了它,那就再也碰不得情字,中蛊之人每每动情之时,虫蛊就会啃噬他的心,让他痛不欲生,只有远离心爱之人,不再动情,疼痛才会停止。”
慕容如衿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这绝情蛊是真毒,人是有情之物,怎能不动情?
也难怪母亲当年会痛不欲生。
正思索着,突然一阵剧烈的抽痛自大脑中传来,慕容如衿双手抱住脑袋,整个人蜷缩在一起,随即从椅子上跌落,再次陷入昏迷。
再次进入梦境。
梦里。
这次慕容如衿看到的居然是赫连云辰,模样与现在相差无几,唯一的区别就是一头银发变成了青丝,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赫连云辰带着慕容如衿纵马奔波于林野山间,凛冽的山风刮得慕容如衿耳朵生疼。
慕容如衿的五脏六腑似颠成一团互相拉扯,她整张脸都被埋在了马背上,即使蹭了满脸的马毛,也紧紧地抓住了马鬓不敢抬起。
矫健的战马终于在一处悬崖边上长嘶停下。
赫连云辰单手提溜着慕容如衿往旁边半枯的草丛上一丢,抱着手臂斜着眸看她:“小丫头,你总对本少爷恶言相向,到底在耍什么脾气?本少爷对你的耐心已经要用光了……”
“嘁,你个小霸王,要求还挺多。”慕容如衿低着头“噗噗”地往外吐了两口马毛,随后轻声嘟囔着。
赫连云辰将耳朵凑了过去:“你说什么呢?没吃饭啊,大声点!”
还在吐马毛的慕容如衿一听赫连云辰的呵斥立马抬起头来,大声道:“就是没吃饭,怎样!”
慕容如衿发髻凌乱,一张原本娇俏绝美的脸被山风刮得通红。
既要怒斥赫连云辰,还要不停地皱着眉试图把嘴里的马毛吐干净。
她踉跄着想要站起来,却因脱力狼狈地摔了下去。
一旁的战马似乎不屑地打了个响鼻,赫连云辰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边笑边蹲下身子,拿自己的袖子给慕容如衿擦嘴,假装没有看见慕容如衿的满脸嫌弃外加偷偷往他袖子上吐的口水。
坏心地反手连口水一起蹭回慕容如衿脸上,嘴里还不忘恐吓她:“安分点!当心我把你从这里丢下去喂狼!”
“你骗谁呢?凤鸣山里怎么会有狼呢?”
慕容如衿推开他站起来,退了两步,终于站直了身子,才指着赫连云辰大声道:“你将我一个小姑娘深更半夜掳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若是传出去坏了我的名声,我要你好看!”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在本少爷这里,只要喜欢的都授受得亲。”赫连云辰靠在树边,抱着手臂,嘴角挂着慵懒而肆意的笑。
“你……”
慕容如衿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冷哼一声,背过身去,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