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海:“什么?”
沈霖接着道,“像极了我家伙伴争宠时的羞恼。”
许星海一头雾水,不知他说得是什么时候,不过沈霖没给许星海问出口的机会,就移开话题,“对了,上次给你的资料看了吗?”
许星海一拍脑袋,最近太忙,竟然把这茬忘了,虽然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但总比不上一纸证据来得深刻。
离开前,沈霖指了指楼上,她的住所。
许星海顺势望去,似是风吹,窗帘微动。
等到许星海回头看他,沈霖已经走远。
直至到家,也没想通沈霖说的是啥,索性不想了,许星海拿钥匙开门。
还没走进去,就被强势包裹,熟悉的感觉让许星海知道面前的人是傅知行。
酒味很重,他似乎是喝多了。
哼,不许她出门庆功喝酒,自己倒是喝上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许星海心中划过一阵烦躁,摒弃多余的情绪,双手抵在他的胸腔上。
黑暗中,他抵在她颈肩的呼吸很乱,半响也不见动作。
“傅教授。”这姿势难受极了,许星海推他肩膀。
傅知行毫不动弹。
许星海咬了咬牙使劲推搡着他,奈何看着文质彬彬的人,竟有这么大的力道。
许星海不得不承认,男女在力量上的差距,索性随了他。
直到脖颈中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许星海忍不住恼,“你快闪开,重死了。”
傅知行也不松开她,只是靠着的力道轻了些。
“不是说好不许和沈霖单独见面,你怎么老是不听话呢。”
“谁说我要听话的!”许星海也闹起小情绪,咬着牙就是不肯服软。
“不听话的孩子,该给她吃点苦头吗?可是,我又舍不得,只好……”
他的话音落下后,许星海脸颊倏忽滚烫了,连带着耳梢都发红。
傅知行的吻已经轻轻落在她耳梢上,还有顺延往下的驱使。
这算不算美人计中的柔情攻势?
黑暗中,一双狡黠如狐和一双羞報的眸对视,最终许星海完败。
在傅知行的不依不饶下,许星海轻轻的摁了一声。
倏忽,傅教授的手收紧,“怎么办,我吃醋了。”
“看到你和沈霖一起,我挺不高兴的。”
许星海:这算什么?QAQ来自傅教授的表白吗?容她缓缓,然后再将目光移向那人时,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把小刷子,合住了那一片汪洋的汹涌。
然后,傅教授是,睡着了?!
得到这个认知的许星海刚刚因惊喜升起的热情被冷水迎头浇灭。
把傅教授拖回床上,许星海累极,洗漱完毕后睡了。
睡梦中,她完全没发现,在她闭眼后旁边那人突然睁开的眼睛。
傅知行亲吻她的额头,语气完全不是素日的成熟稳重,带着些许小孩子脾气的占有欲,“走了一个顾怀楠,又来一个沈霖。”
然后点了点她的额头,“许星海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不然我是不会原谅你第二次的。”
“因为,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你了。”
次日许星海醒来,傅知行已经离开,桌上,还有傅知行给她留的便利贴,“锅里有粥,吃完早饭再去学校。”
简洁明了公式化,是傅教授的语气。
喝完粥许星海把洗净的碗放入碗柜中,碗柜旁是张便利贴:喝药。
许星海麻利的端出药碗,算着一次的量倒掉,走到鞋柜前,玻璃上又是一张便利贴:许星海,再被我逮到你把药倒掉,你就死定了。
许星海瞬间毛骨悚然,明明傅知行不在家,怎么知道她没喝药?难道这厮在房里也安了监控?!
怀着重重疑虑出了门,后来有次在床上,许星海想起这个问题问傅知行的时候,那厮是这样回答的,“我闻到的啊。”
许星海翻身起床去厨房水槽中闻了闻,一点味也没有,不得不感叹一句,傅教授的鼻子真好,差点没和狗媲美。
回神就见傅知行阴恻恻的站在那儿,“你又没喝药是吧?”
许星海一抖,手中的水槽漏落回远处,“傅知行你诈我!”
“兵不厌诈,不过你不该好好给我解释一下?”傅教授眼里闪着幽幽冷光,好像许星海接下来要是一个让他不满意,就扑过来,咬碎她的脖子。
横竖一个死,许星海怒火冲头,一说话就口不择言,从和在傅知行以来,回忆到现在,中间他哪天让她生气了几次,什么时候和什么女人出去吃饭都扒拉得一清二楚。
不得不说,女人翻旧账的能力是很强的,傅教授还没说什么,许星海就自己委屈的哭起来,要是张牙舞爪的许星海,傅知行多的是办法让她乖乖听话,再说这喝药又不是坏事,还不是为了她身体?
许星海哭的如断线的珠子,很快就上气不接下气。傅教授无奈,像哄一样哄着许星海,一时间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养了个女朋友,还是养了个女儿。
好在许星海本就心虚,见好就收,领着傅知行去了下一个话题。
“那你先说,以后我可以不喝药了。”说话间委屈的抽气。
傅知行前面都中了招,独独在这个问题上像是又精明了回来,“不行。”
开口,是不容拒绝的斩荆截铁。
许星海作势要哭,狠狠地掐了大腿一把,没想到刚下死手,傅知行就道,“你继续掐,最好掐到生活不能自理躺床上,你放心,我会亲自把药喂到你口里。”
许星海默默的收回手,同样的招式来两次就不起作用了。生气的回头不去看傅知行,一瘸一拐的往房里走,刚才动手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一过,疼,真疼,疼得她又要开始落泪。
傅知行冷冷瞥她一眼,“自作自受。”
然后掀起她的睡裙裙角。
“你想干什么?”许星海防备的瞅着傅知行,退无可退。
“看伤口。”蠢到这境界也是无药可救了,“再说你全身我哪儿没看过,没摸过,现在作烈女?晚了。”
许星海倏忽脸红起来,青天白日的,说着这样暧昧的话,傅教授你不脸红吗?!
事实证明,傅教授的脸不是一般人的脸,确实没红。
等到裙角掀开,傅知行爪子抚在被掐肿大腿的那一刹,反射性条件的向下看去,紫红了一片,当时只顾着提条件去了,没想到自己竟下了这般的狠手。
傅知行也冷下脸:“瞧瞧,这掐的,可以和虐待媲美,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玩了什么新花样。”
火辣辣的目光瞅着大腿根,加上冷言冷语的讽刺,许星海脸有些烫,不自然的撇开目光,傅知行却是走开了。
许星海一边怨着傅知行,归根结底,他都是罪魁祸首,偏生这罪魁祸首还一点都不自觉,扔下尚在受伤的她,连一点药都不知道上。
一边委委屈屈的坐起来,已是深秋之际,天气微凉,一阵风过,泛起一阵强烈的凉意,裸露的肌肤上迅速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扶着墙往外走。
手刚搭上扶手,傅知行就从外面推门进来。
一贯的嘴毒,“怎么,还嫌自己折腾的不够糟?”
许星海不理他,奈何想要出去就得经过傅知行,他不走,她怎么出去。
半响后还是许星海率先妥协,“我去拿药。”
“我叫陆谦送过来了。”
简短的对话之后,两人沉默,许星海在傅知行扶持下坐回床上。
午后的风有些燥,吹得许星海心都酥麻起来。
“你为什么不想喝药。”
一听傅知行提这茬,许星海就头皮发麻,谁想吃屎……
正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说实话。”
“好吧,你不觉得药草里面有些东西太过难以启齿?就像你知道你吃的食物里有屎,你还能不能面无表情吃下去?”
傅知行抿了抿唇,紧瞥着眉头似在思索:“你一早可以和我说的。”
“和你说就可以不喝吗?”许星海眼中亮起光,像是瞬间点燃的万家灯火,璀璨的亮人。
“不可以。”
许星海狠狠地瞪他一眼,就知道拿她取乐。
“不过,可以换方子。”
一惊一乍的,傅教授有什么话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鸭。
既有妥协,得寸进尺,“可以不吃中药吗?好苦。”
“乖,中药在调理身体方面比西药更好。”这略带宠溺的语气让人完全招架不住。
等许星海意识到自己已经点头的时候,已经晚了。
“傅教授你又使诈!”许星海一头蹭到傅知行怀里,两人扑倒在一起。
莫名的傅知行声音一沉,带着熟悉的喑哑,将她头部摁在他的胸膛,“许星海。”
“你再闹我就不客气了。”
手掌隐有往衣服里掀的趋向。
许星海内心骂他无耻之徒,刚想说不要白日宣淫,想起那日完败,默默的改成了,“傅教授,我身体还没好。”
“那你还撩我?”开口带着隐忍以及恶意的威胁。
许星海仗着他不敢肆无忌惮,双手在他身上游弋起来,言语大胆,“傅教授。”
一个翻身,她被压在身下,傅知行高大的身影挡在她前方,留下一片阴影,将她作乱的双手抓住,置于脑袋上方,许星海挣扎不能,后知后觉才有怕意。
“许星海你是不是真当我不敢?”
形如案板上待宰羔羊的许星海这时候哪敢和他叫板,她那点小嚣张气焰,完全摸着傅知行的底线来,丝毫不敢越界。
她正要开口求饶,傅知行头颅凑到她颈边,细细的研磨着,许星海深怕他一口下去她就魂归西去,香消玉殒。
“在想什么?”身上那人显然不满她的走神。
徐星海想,要是她没给个让他满意的答案,是不是立刻会被撕碎,拆骨入腹。
早知道就不该在床上这么个危险,又让人想入非非的地方撩他,这下来了,逃都没地方逃。
好在门铃及时的响起,许星海犹如得了救命稻草,“傅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