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听令,即刻回援大梁”
“诺!”
“车骑将军!”
“末将——在”车骑将军,打着哈欠,急忙回道。
“命你率领,车骑三千,快速回援!”
“末将遵令!”
“骑兵将军”
“末将在——”骑兵强打精神,躬身施礼。
“命你率领骑兵一万,迅速拔营起寨,回援大梁。”
“合后将军”
“末将在”
“率领常兵三万人,武卒万人,留守赵国。分兵断齐军之粮道,阻其辎重。”
“末将遵令!”
“辎重将军”
“末——将在”
“命你,率兵二万,携带辎重,保障大军供应。”
“诺!”辎重将军神色慌张,急急出帐而去。
“前锋将军!”
“末将在!”
“率领武卒二万,前面开路。”
“末将遵令!”
“其余,将军!随本将出任中军,回援大梁”
“呜……呜!”牛角号,响彻邯郸城上空,众军士睡梦之中,一跃而起,紧急集合完毕。
军士们手持火把,将营地照的宛如白昼。
庞涓坐在马上,身着轻甲,将手在空中一挥:“出发!”
众军闻令而动,按作战队列,依次出营。军旗不整,衣甲不明。
……
“魏军撤军了!”邯郸城里,人们争相奔走,传递消息。
一时间,各国密探,纷纷将魏国撤兵,消息传回各国。
消息不到两天,就传到了齐国。威王当时跟着邹后,商议支前事宜。斥候将密信传给威王看。
“老嬷!庞涓已经撤军回援了,看来田将军已经兵围大梁了。”
威王,柔声道:“真如孙军师所料,批亢捣虚,出奇不意,攻敌之必救,看来,庞涓是上当了。”
“上当也未必,这两人出自同门,相处十多年,彼此都很了解。这庞涓的阴险,连孙军师也看不出来,两腿被惠王施以膑刑后,还在为庞涓书写兵法。”
“我们,要不要提醒孙军师,让他注意!”
威王用手止住:“这二人披坚执锐,身处一线,消息比我们快。朕,说过,进退惟时,无曰寡人。”
“将失一令,军破身死!庞涓真骁将也!这不到一年拿下邯郸,可真是出乎意料。”
“魏国,国力第一,军力第一,庞涓勇力第一,孙膑智力第一,齐国国力第三,军力第三。同率八万人,可魏武卒实力一人可敌十人,如此可怕战力,惟有奇智方能胜之!”
“这样算来,我们绝对处在下风”威后担忧道。
“将不贵勇,贵于智!此齐胜魏也。若是战争为期一年,国力魏国胜齐国,但奇袭大梁短时间作战加之秦国对齐军售,此时国力可持平也。”
“军力,我军差之太远,孙军师以智力胜军力,方能补齐。但现在还是看不出,这后续杀招,有没有用。若是魏王能坚守半年,我齐国屯兵挫锐。庞涓后方,步步为营,我齐军必被魏国前后夹击。”
“要不要跟孙军师沟通一下,看下一步如何应对?”
“我看还是不必了,能奇袭大梁成功,看来这消息没有走露。听说魏王消息很灵通。我之所以让军师自定,就是免得为魏国探知。”
“君不密则失其国,臣不密则失其身!”威后,偎在威王怀中,柔声说道。
“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催促邹相,将粮食辎重源源不断调往大梁。”威王抚着威秀发,轻声说道。
“秦国之粮,离大梁距离更近,设法调去即可。”
“可秦国粮食要经过韩国,这韩国求救,我们也没有出兵。现在只有向卫、宋寻求支持,最好能联盟攻魏。”
“君上,此计英明,举武事配以文攻。”
“此计虽妙,但卫、宋是魏国盟国,如何能与齐结盟?”
“背不背叛,只看条件!若是我们以许以,胜利后还魏侵之土地,这二国或可缔结盟约。”
“好!宣,邹相,韩国申不害,王后宫中觐见!”
“诺!”太监轻声答道。
王后,戏言道:“侬又想起申不害来了?”
“朕,就是想问如何从韩国调粮。”
“听说,这申不害天天站在集市中给人剁肉,学习红烧狮子头!”
“嗳!已经剁坏了,十个菜墩了!记录了三十多个竹简了。”
“哈……哈……”夫妇,同声大笑。
“呆头!”
“你错了,他是绝顶聪明之人。他在讨好寡人!”
“人家都笑他是韩国剁肉人。一个月连红烧狮子头都学不会。”
“嗳!这就是他聪明之处,大智若愚!”
“他聪明?一个月连个红烧狮子头都没学会。”
“他以装傻,替寡人宣传惩贪及催收脏款呢。从而讨好寡人。”
威后恍然大悟:“我就说吗,一个月都学不会烧菜的人,如何能成为劲韩的丞相。”
“哪你说,他学会权术法治贪了?”
“这个,不好说,一会儿来了,问问!”
“禀告君上!臣等,奉诏觐见!”门外,二人高声禀告道。
“二位爱卿,快快请进。”
“二位爱卿,寡人宣你们来有重要事情知会。”
“寡人接斥候密报,庞涓已经离开邯郸城,回援大梁。只留下了公孙衍部分军兵。”
“邹相!寡人,欲联盟卫国、宋国,共攻魏国,二位爱卿,可有建议否?。”
邹忌沉思一会儿道:“现在赵国之围已经解开了,可否班师回朝?”
邹忌清了清嗓子道:“不战而屈人之兵,上之上者,我齐国兵士,外有怯懦之名,内有军力尚空。现在既然是围已经解了,可以诏令班师了。”
“可这样,即没损了魏而就会害了齐。邯郸陷落,赵成候被俘,赵国军力损失五万精兵,国力损失十年之数。这魏国国力将大增,若失去此次破魏机会,魏国将如日中天,未来,一统天下者,非魏莫属了。”
“齐惟有此战大破魏国,方能避祸!阿拉就等孙军师好消息吧。”
“邹相,将粮草源源不断,发至军前,让每个军士都能吃到红烧狮子头。”
“诺!”
“韩爱卿,你抬起头来。”
“诺!”申不害忙将手中笔,放下,抬头望着威王。
“嗳,爱卿这一月不到,侬咋瘦的脱形了!生病了?”
“回君上话,臣奉诏在集市之上,研制红烧狮子头。每日要研制十个时辰,已经砍坏了十个菜墩,二十把刀,所以,累的有些消瘦。”
“悟到了啦?说来寡人听听!”
“君上,臣将这竹简,也背来了,现在门外,让臣去给拿来。”
“嗳!好的!”
申不害,快步走到门口,伸手将大布袋,抱起,吃力地搬到威王面前,打开其中一卷。
“君上,臣,申不害对君上,这术法惩贪,佩服地五体投地。臣将心得,记录了三十卷竹简,约二万五千字。我给君上汇报如左:”
一、剁肉组成
臣剁了大肉、羊肉、牛肉、鸡肉、鸭肉、一共约三十种。每样二斤,从一万刀,到一万五千刀不等。臣的心得是对不同的肉,剁不同的刀数,臣又联想到治理国家即使是同一国策,对不同人,要采取不同的方法。避开过激矛盾,实现平稳治理,以黄老之术,持之以恒,假以时日,即可大成。
“嗳!爱卿果然,悟性奇高。可这你还没有找到核心,看来还要耐心再悟。”
“臣谢君上点拨!”
第二点嘛,吃狮子头人员构成。
臣,统计了一下,每天要求剁肉的人,所买肉的斤量,基本上是人均二两,若是一家子五口,每家消费一斤猪肉,全国每天消费80万斤。臣分析了一下,这吃狮子头的人员构成,多数是普通百姓,看来齐国之富,名不虚传,每日人均二两肉,不是一般国家普通百姓,能达到的。来要求臣给剁肉的官员,一般都是屯级以下官员,所剁之肉人均三两,部级以上的官员没有人来要求臣给剁肉,主要是来看臣剁肉的。
部级官员看臣剁肉时,一般看到剁五十刀时,就开始冒汗,一千刀时就开始腿软,到臣将肉下油锅烧时,一般都是搀扶着回家了。
“哈……哈……”威王夫妇,笑的是前仰后合,邹相笑的手捂肚子……
申不害,认真地分析道:“臣,在集市剁肉这几天,初步分析出了,一些要领。这百姓的钱,来的光明,所以坦然看着臣做好红烧狮子头,只是关注,臣做的味道好不好吃。可官员就不一样了,下级官员,只是油水略大些,基本上没有啥害怕事,就是多吃了一点。这高级官员这个收入不敢让臣知道。又因为臣问了一句话,就害怕了。”
“你问了什么?”
“回君上话,臣在每剁到一千刀时,要看一下人群,如果人群中有人腿软,臣用目光扫一下,然后说,“下一个就到轮到你了!”一般官员都要颤抖一下。“他们会说,我没有肉”
“臣会说,可你有事儿!”
“嗳!此法甚好!敲山震虎。申爱卿,侬这剁肉都剁出心理震撼力来了,这比刑讯都厉害。”
“君上,臣是这样分析的,这红烧狮子头好似国策,乃是最终的结果。这肉种好似国民,又因人群收入差别,人品差别或者官员腐败程度不一,要分而治之,要以刀为势,以锅为术,方可大成。”
威王欣喜道:“爱卿,你这红烧狮子头之术。悟的差不多了。等过几天就可以修习裁缝谱了。”
“臣谢君上点拨!不过,臣昨天又接到要剁一个带骨头的肉,要求全做成狮子头,臣尚未有办法,请臣上赐教!”
“嗳!侬是法家术派弟子,侬要以菜谱为法,以刀为势,对于带骨肉,侬可要动脑子了,这就是“法、术、势”结合的难点。朕希望侬能自悟!天无废物,人无废才,如何因势利导,化腐朽为神奇,这才是治国高手。”
“君上,以菜谱悟治国,君上真乃是高师。”
“朕告诉你,惟法治国,好似生吃骨头,施政者其人必死,留下的却是肥美肉块,让后人受益,公孙鞅未来就是明证。公孙鞅在秦专一强刑推行变法,得罪的全是权贵好似生吃骨头。而你以法为本以术治国,避开了骨头但却浪费了营养。韩国权贵,你调不动,管不了。有些硬骨头,你是无法避开的,好似韩国朝中典冠、典衣二人。朕治国乃是……”威王突然醒悟,拿起了杯子,喝起水来。
“君上,你接说,让我好记下来。”申不害,停下手中笔,轻声求道。
“朕治国,不单有菜谱,还有裁衣谱,还有洗衣谱。”
“君上圣明!光听这几大谱系已经令臣神往!珍珠翡翠白玉汤已经让臣民信服,这狮子头未战已胜。更不要说其它谱系……这得是多高的境界呀。高……实在是高呀!”
“水至柔而所向无敌,这就是治国最高境界!”威王说道。
申不害,恍然大悟:“妙也……水高百尺可裂石穿谷,此因,乘势也!……臣又有所得!让臣抓紧记下来。”说罢,奋笔直书。
“侬,侬,慢慢悟吧!实在悟不出来,改天寡人给你赐个齐国老婆,可以帮你,尽早领悟。”
“谢君上赐教!”
“申爱卿,今日为何不求朕,发兵救韩国?”
“君上,这大梁被围,魏国攻韩之兵必解。臣何必做无谓之举!更可为韩国省下大量出兵军费。”
“嗳!侬,好聪明!!”威王柔媚一笑,高竖姆指由衷赞道。
“邹相,给各国派出使者,寻求联盟攻魏。朕要一战败魏!”
“诺!”
“臣等告退!”二人叩首,退出。
“侬把偶,都说糊涂了,侬哪有什么裁衣谱,洗衣谱,这申不害能听明白?”威后不解地问。
“这治国以权势,是朕好容易才悟出来的,差点都说漏嘴了!若是申不害得知了,岂非韩国之幸也!所以朕就给他多说两个谱,让他慢慢悟去。”
“侬可真坏,他估计也悟不出来的!”威王抚媚笑道。
“他已经得知了大半,就差一点点了。”
“呵……呵……他要让侬给害死了!”
“嗳!此乃帝王心术也,岂能轻易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