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历306年5月1日,神都星帝国灵能学院。
今天是神皇学院新生入学的日子,在学院的正门广场布置了许多多彩装饰物和各式欢迎标语。黑色建筑风格为主的神皇学院,少见的多了其他色彩。作为帝国最顶级的学府,将相者摇篮。在新生入学的当日,会举行非常隆重的开学典礼,并且广泛邀请帝国高官和军队将帅莅临会场。以往的时候当今圣上还会上台演讲,而今天上台演讲的却是首相皇甫松。
“人生路上会遇上很多选择,这会让你们困惑,这会让你们无助。庆幸的是你们站在一个非常高的起点之上,让你们在抉择的时候,有更多的自主权,也有足够的智慧去看清每个选择后所产生的未来。我希望你们抉择的时候不要迷茫,牢记责任,信念和帝国这三个词语,这将带给你们决心,也将带来答案。”
......
“本相毕业自我院,曾在我院就学,也曾在我院授课,姑且算是你们学长和老师。在这里不以首相,而以同校师长的身份劝解诸位在人生路上:失败时保持坚定,汲取经验而成长。成功时保持谦虚,自省缺失而更强。痛苦时化悲愤为力量,喜悦时有风度不忘形。袖手空谈阔论,不如实践得出真知。屹立群山之巅,看向更高深空,不去嘲笑山下之人。保持微笑,不忘却曾经哭泣。面向未来,当下终究会过去。言行庄重,但不过分严肃。谦卑为怀,但不过分谨慎。勇敢而不鲁莽,正直懂得变通,赤诚但不愚忠。追求高尚的目标,保持纯真的心灵。不让情绪左右思维,不去忘记最开始初心。用真知,自制和坚韧去破除荆棘,拔除云雾。用信念,毅力和大义去前往光明,取得真果。心系天下,心怀万民。成为一个拥有不屈意志,稳健体魄,温润气质,聪颖智慧,综合学识的帝国有为栋梁。”
......
“最后:
致敬神皇,致敬帝国,致敬陛下。”
“谢谢!”
首相致辞完后,向新生执大夫礼,而后走下演讲台,退入后场。学生们回敬军礼,目送首相退场。接着在常务副院长带领下,进行肃穆宣誓,新生的入学仪式也即结束。在可预见的未来,这些帝国娇子,将在帝国各个领域崭露头角,成为忠良砥柱。其中最卓越者也将进入帝国高层,成为左右帝国局势的风云人物。
同一时刻,帝国皇宫。
“陛下,该用药了。”内侍长对着皇上说道。
“知道了。”身着黑龙华服男子抱着一个女童一起看儿童节目说着。
“父皇,为什么要吃药药呀?”小女童约莫三四岁,睁着大眼睛看向皇上问道。
“因为父皇生病了啊,吃了药,身体才能好起来。”在女童面前,皇上并没有保持皇帝威严,学着小女童的语气一字一顿的回答着。
“父皇生病了呀,什么是生病呀,灵灵也要生病。”小女童看着父皇,继续充满童真的说道。
“生病呀,身体会疼,会没精神的一直想睡觉。如果一直不好起来,会死的。”
小女童好像还是没理解透彻生病的概念,张开嘴巴,哦的样子,依旧闪烁着大眼睛看着父皇。
“灵儿喜欢父皇吗?”皇上问道。
“灵灵最喜欢父皇了。”小女童甜甜的回答。
“父皇生病了,如果一直好不起来的话,就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这样灵儿就再也看不到父皇了,不能陪着灵儿长大。”皇上突然有些感叹,抱紧了怀中的小女童。
“灵儿不要看不到父皇,灵儿不要长大,灵儿要看到父皇。”小女童理解了父皇说的话意思,身体不断扭动,挣脱了皇上的怀抱。走下地面后,拉着父皇有些急切的说道:“父皇吃药,父皇要好起来。”
皇上顺着小女童的步伐走入内殿,里头一群人已经准备好药水,等候皇上的到来。
群人中还坐着一个小男生,约莫五岁的样子。坐久的缘故,见得他身体歪来歪去,十分坐不住。想要下地走动,却又没有行动。应是惧怕站其旁边的宫装女子,那女子似乎一直在用眼神警告小男生不要妄动
女官看到皇上过来,用手拉了拉小男生。小男生领会,下了座位,与众人一道行礼后。端着药水,走到皇上面前,说道:“父皇,请用药。”
皇上摸了摸小男生的头说道:“渤儿,真乖。”接着拿起药丸,配着温水吞咽下去。
对于进来两个皇子的表现皇上感到非常欣慰,弘儿收起轻佻,行走间有了皇家威仪。渤儿朝前午后的来自己行宫问好,向自己问询学业上不明之理。两子皆有成长之处,越看越顺眼,有乃父儿时之风,做父皇的深感满意。不过弘儿和渤儿的举动,虽让朕倍感欣慰,却总有他人指点的痕迹。相比之下,灵儿天真烂漫,纯真无邪,言行举止落落大方又聪明伶俐,真是深得我心喜爱。
皇上用完药后,本想逗逗小女儿,不过看到小女儿脸上害怕的情绪,又心软下来。走到小女儿面前,蹲下身体,对着小女儿和蔼的说道:“吃药不恐怖的,你看父皇一下子就吃完啦。”
小儿女点头道:“嗯。”在皇上的安抚下,很快的又笑了起来。
皇上和儿女说了会话后,只退了众人,只留下内侍长。待内殿无他人后,对内侍长吩咐道:“把首相的演讲打开。”
内侍长回答“是”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全息投影仪,打开自己的菱形智脑快速点击几下,首相的人形投影而出,重演一遍演讲的过程。待首相的人影消散在空气中后,演讲也即结束。
皇上先开口道:“皇甫相对这一届新生期望很高嘛?”
内侍长回话:“这一届新生可算是近四十年来质量最高的一届,云集了全星区最有潜力的可造之材。国公世子,要员爱女,世家杰出后辈,无不进入其间。听闻新生还未入学之际,好事者已经把其中几个排入四公,八龙,十虎之列。”
“哦。”皇上提高音调说道。
内侍长听后,内心一阵暗喜,果然提起皇上兴趣,当下把收集到的传言告知皇上。待皇上情绪提起来后话锋一转,说道:“这些学院新生,都是帝国未来栋梁,但年纪都且尚小,容易受人影响。皇甫相在新生入学仪式之际,以师长身份以表亲近,恐有拉拢人心,刻意钓名之嫌,不知是何居心。”
皇上沉思片刻后说道:“休要乱言,皇甫相忠心耿耿,一心帝国,从政几十年未有过缺失。朕被立为太子之际,先皇便越级提拔还是副大臣的皇甫松为副相。并对朕有过交代,稳健帝国者此人。让朕多为亲近,并指认为下届首相。”
“皇甫松任相后,勤于政务,事必躬亲。十几年来功勋卓绝,政绩斐然,这朝野共睹,朕也知之,休要再提首相不是。”皇上严厉的对内侍长警告道。
“是的,陛下,臣知错。”内侍长惶恐的回答。
“皇甫相在朝野素有威名,臣只是为陛下忧心...”内侍长辩解道,待看陛下的脸色依旧不悦,立刻收口不提,转向其他话题。
入夜,内侍长回到自家屋邸,沐浴过后,来到静室。再次确保了四周无人后,打开特制加密星际传话器,调到特定频率,输入信息核对。完毕之后对传话器说道:“朱公,你可是害惨我了。”那头回话后,把自己的进言和皇帝的反应说了一遍。
说完,另一头男声立马回道:“息怒,息怒,是本公的疏忽,致使张君被皇上怪罪。为表歉意,原来定好的报酬之上再加三成,你看如何。”
内侍长眼神发亮,哈哈的笑道:“朱公这就见外了,些许小事不足挂齿。而且本官跟随陛下十余年,这点小状况,还是能处理妥当的,陛下依旧信任本官。”另一头说道:“欸,应该的,应该的,张大人这么客气才是见外。”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谢过朱公啦。”
“哈哈。”两人皆笑着。
接着两人又互相客套几个来回后,挂断了传输。
良久,房间传来一声叹息,内侍长自言自语的说着:“不是我不忠陛下,而是时局所迫,为求自保而已。”
“想想自己跟随陛下十余年,尽心服侍,全力奉承,以为能升迁高位。奈何至今依旧只能屈居内侍长之位,不得高升。今下,皇上的身体令人担忧,为家人,是要早做后路打算。”内侍长心里说服着自己。
“嘿嘿,多了这笔钱,又可以多购置几处地产。听朱公说可以用造价卖给自己秣陵地产,其中还有一个中心店面,朱公如此仗义,我亦不能薄情,尽全力就是。不过,我私下对陛下说过什么,陛下的反应如何,还不是只能凭我一口之言,又不能找陛下问询真假。哈哈,真是无本买卖。”内侍长一阵狂喜,之后又叹息道:“也不知道能做多久。”
而在另外一头,句吴星域秣陵星於国公国公府,有数人在宅内相谈。
其中一人对着中央上座之人说道:“明公,皇甫松只余三年任期,何必冒着棋子有失的风险去陷害他。”
中央之座是当今於国公朱元天,他还未发言,旁边一个文雅男子先说道:“常兄,有所不知,皇甫松绝非一般首辅。其出身世代效忠皇室的将门世家皇甫家,家族累受皇帝恩宠,广泛从戎帝国军,数人任职高位。但其在家族却是个异类,从小酷爱读书和游历,而不喜刀剑,立志从政而不从军。其后凭借高段灵能潜力入学帝国灵能学院,在入学其间成绩优异,所学甚广。在二十岁的时候觉醒所属心灵系灵能,被蜗皇评定为王佐。这一文政类最顶级适应出现后,震动朝野上下。引得先皇召见,其对答如流,思路清奇,先皇和大臣们纷纷寄予厚望。皇甫松也不负众望,学院毕业后从政。循环任职中央和地方,皆是显位。每到一地访风土查民情,深入地方,任职数年治绩斐然,屡得升迁。三十五岁时调任中央,三十九岁时被先皇破格提任为次相,并且指认为下任首相。”
“皇甫松为相十余年大力推行改革,其施政纲领逆一体化和削弱地方世家实权,无一不利于明公大业。而且十余年间,当朝官员受他提携之恩者众多,又有众多他的门生故吏在朝中任要职。可以说只要他一呼之下,必是群臣响应,不愧为文臣领袖。但不止于此,文臣和武将本是不相通两系统。但其自身任首相,其叔皇甫归任第一舰队副司令,族中人分布军中甚多,可以说是文武皆全,势力庞大。”
“如若皇甫松真是三年任期后离任,那并无多大影响。但其现年五十五,离任之后也才五十八,正值从政壮年。往年任首相者也不过刚刚任职,任期结束后,年龄已近七旬,自然会安心退下。其任职首相时年纪不但轻,还因此修改未过半百不能任首相的吏法。现在有听闻,皇甫松欲求修改首相吏法而得连任,喊着“再给他十年,还一个盛世帝国”的豪言。虽无成功者实例,但皇甫相非常人,如果再让他掌大位十年,极其不利于明公计划。”
朱元天点头称是道:“伯青所言甚是,本公少时曾在帝星游学,有幸与皇甫先生见过几面,数有交谈。虽每次只有寥寥数语,但收获良多,深深被其风采所折服。其才能智谋不愧为王佐评价,如若再让他掌位十年,确能再造盛世。”
“不过也无需过于担心,帝国至高官位就那么几个,退下一人,才可登入一人。如若有人眷恋权位,不肯退位,会折损多少人利益。帝国中央朝廷人员众多,利益纠葛复杂,哪怕皇甫松再怎么有威名。只要他破坏规矩,我们便可以起个头,带起风气。自然有人会跟随而上,群起攻击皇甫松,让他不能得逞。让内侍长进谏谗言,也只是为后续流言攻击做前期准备而已。”刘伯青接话说道。
开始提问的常逢春经刘伯青讲解后心中了然,向刘伯青行歉礼后说道:“幕僚长所言甚是,是逢春才疏学浅,考虑不周,乱言了。”
刘伯青还未回答,朱元天先开口道:“逢春无需过虑,学有所长,逢春你才在军旅,伯青能在计略,考虑不及伯青实属正常。”
常逢春和刘伯青互相又客套一番,之后,众人又开始新一轮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