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阿茶在这深山十几年,形形色色的鬼不知见过多少,却没见过什么人。
这日正烈阳高照,无聊着在黑糊糊的湖边晒着烈阳,这也许就是鬼和灵的差距,鬼永远都见不得光,阿茶在烈阳之下也不会感道任何冷热感觉,鬼还有冻死鬼呢!
出去走走还总怕碰见道士和黑白无常。不是怕被道士囚禁,或许黑道士拿去练邪药,而黑白无常捉去其实也不错,但这深山中大部分的鬼没做什么坏事,而是总有死之前的执念还没完成。
随时间过去,他们的记忆或许会被淡忘,不记得为什么该留下,只知道“我”不该离去。
阿茶在湖边本想好好参透参透修炼之法,好快点修的人身也去外头尝尝土地婆婆说的人间百态,不过修炼成仙才是正道。
当阿茶要准备打坐瞌睡时,突见前方五六座上有一束金光乍现,遇事能不理就不理性子的阿茶在犹豫要不要过去凑凑热闹,可依阿茶懒惰性子必是不去的。
可这金光左不亮又不亮,偏偏在我眼皮子底下亮,这不是和我有缘吗?
再说这光所到之处四方避让,连这大山里鬼怪也受不少压迫感,作为这山中唯一可接近的灵物勉不了作为代表过去瞧一瞧,那我就勉为其难过去辨辨真伪,何方小妖在那如此招摇过市?
不多时,阿茶便乘着风飞过几个山头,心想,这光可真真好看,和鬼山的阴黑之气截然不同,美好的东西总是会让人向往的吧!
等阿茶这般想时,金光又消失的无隐无踪,好似刚金光乍现只是看走了眼。不得已阿茶停在了金光消失的地方,夷?这怎么多了一个寺庙?抬头匾额上写着“寒山寺”。
难到是我没出过门,所以这本来就有一庙。阿茶鬼见多了也就不相信这所谓的活见鬼了。
这金光原就是这庙里发出来的,难怪难怪。
庙里必有佛光驻守,一般鬼怪不得接近,可阿茶是灵,阿茶乐呵呵傻笑:出入自由。
阿茶两下子飘过围墙,这墙内除了院中的一棵有年头的菩提树之外,就是一排的禅房,哦,还有院内大扫的小和尚,连阿茶在鬼山孤寂了这么多年都忍受不了。
阿茶从禅房外飘过,没人,这时候和尚们应都在法堂讲经才是!
阿茶又穿墙而过来到这法堂门前,只见几十个和尚都在。
阿茶从没见过这么多人打坐在蒲团上讲经,只听见一弟子问:“师兄,何为情,何为欲”?
阿茶却一脸嘲讽想,小和尚也开是思春了吧,何为情爱?
说到底阿茶也不知,只知鬼山花狐狸一个个跑下山也是为了这个,许是让人会修行的东西,要不得,要不得。
“佛曰: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无动摇。
何期自性能生万法。了真,只要心中有法,保持本心与真实。不识本心,学法无益;识自本心,见自本心。一切万法,皆起自行起用。可懂?”
阿茶发誓,这是她成灵以来第一次听过这么有磁性的声音,冷冽中带着清贵而不可捉摸。似乎世间的一切声音都融入了他的嗓音中。
“是,弟子明白了”那叫了真小和尚手掌并拢微鞠一躬。
“好,早经时间就此,各自散了吧”。冷冽清贵声在一次响起。
接着几十个和尚齐一出法堂,阿茶反应过来,找寻声音来源。
阿茶一一从他们身体穿过,只看到那人背影,高挑的身材,略微清瘦的身板着清色棉布长衫。
只背影匆匆略过去,长衫便回了禅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