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还在继续痛骂中,马车中突然像响起了一股年轻清细的嗓音,还带点沙哑:
“住口,咳,咳……,”
接着马车遮挡的帘子被一只苍白到极致却又清秀的手掀开一条小缝。
哑声从里面传出来,“兄才,刚刚我的车夫多有得得罪,不过他也事出有因。望您多多海涵。”
车内又响响起了咳嗽声,“申游,你吓车给……,咳咳咳,给马受惊弄坏的商贩赔偿损失。”
“是的,,公子。”帘子被掀开,下下来的是一个人高马大,脸正严肃,肤色略黑,手中拿着佩剑的二十上下的男子。
这应是马车上年轻主人的护卫,而马车上的主人没下车,叫这护卫一力保办。
大家见这马车主人彬彬有礼,还赔偿了大家,众怒就散去了。
那叫‘申游’的护卫来到皆空身边,两手一抱拳:“小师父,刚刚车夫多有得罪,十分抱歉。”
“不妨事,没有伤到人。”
申游这才抬头细打量面前的这个年轻和尚。
惊讶于这个年轻人,一身儒雅沉冷的气质,身量修长,面容隽秀,高挺鼻梁,这人明明就只一身青衣,却又一股本该在众人之上的人上人气势。
这和尚身姿如青松,带了一些许少年的瘦削,但假以时日,身上的上位者的威严气势怎样都挡不住。
皆空没空关注申游惊讶的表情,他旁边还有一个一般人看不到的打量目光注视着皆。
皆空感觉浑身都不适,匆忙的走了。
阿茶赶紧的追上皆空,惊讶于皆空竟能看见自己,惊讶过去又疑惑。
“小师父,你不会一直以来都看得见我吧,还不出声。”阿茶笑盈盈的对皆空。
皆空还是装作没听到,但他刚刚匆忙无措的样子和冒出的红脸出卖了他。
阿茶一脸明白的神情。
也只有了凡发现了师兄的不对劲:“师兄,今天很凉爽阿啊,怎么你脸这么红?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了凡刚伸出手相要试试皆空额头上的温度,可惜被师兄那冰冷的眼神给下退了。
奇怪,师兄的脸还更红了。
一行人走在大街上,和尚们太扎眼。刚刚度过那样惊险的事,大家才发现这个俊秀的和尚。对他们一行人指指点点,有几个大胆的姑娘时不时的对皆空抛媚眼。
皆空都好似看不见,面无表情的从人前走过。
阿茶也只能翻个白眼,默默地对皆空说“男颜祸水。”
皆空无奈的唇角微起。
阿茶路过一个商贩“小师父,只要你给我买一串冰糖葫芦,我就勉为其难得原谅你装作看不见我的事。”
阿茶理直气壮的要皆空去买冰糖葫芦,想了想:
“嗯嗯,不,,,我要两串。”
皆空终于看了一眼阿茶,心里作了些斗争,还是在阿茶的要求下去卖冰糖葫芦的小贩买了。
于是在所又弟子的目瞪口呆下问了小贩价钱。
“师父,我的冰糖葫芦个大饱满糖多,两文钱一串,您买了一定不会后悔。”
皆空本要拿两串付钱,这时阿茶的声音又响起,“我要那最上面那最大的两串。”
挑了阿茶最中意的两串,皆空才付了钱,,却把两串葫芦放在了怀里。
这可把阿茶给急坏了,,阿茶终于有机会吃到了。可看皆空的样子。
这和尚不会要黑吃黑,自己独吞吧。
皆空在阿茶急愤的目光下,一如的往前走。
阿茶也丝毫没有觉得这是皆空花的钱,已把那两串当做私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