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钩并不是一种常见的武器。
刀,迅猛速急,吞吐自如、,剑,刚柔相济、飘洒轻快、矫健优美,枪棍素有横扫千里,锐不可当之势,鞭则刚柔合计,身法灵活。
钩有尖有刃,其身回旋,尾尖钩状,五国之内以钩闻名者,不过湟源行浪客封天御、临凤笑离钩白钰笙和天机阁一位天字级杀手罢了,且三人皆使得是双钩。
相对双钩来说,单钩更难掌握,也难以有所成就,按理说一般人并不会选用单钩作为武器才是。
“小二,来二斤熟牛肉和两坛上好的女儿红!”
“好嘞,客官,您这边请。”
这二人找了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坐定,待酒菜上来,就开始边吃便闲聊起来,聊得也不过是些江湖上常常听到的事。
东方洛染又看了二人两眼,便觉得无趣,移开了目光。
这时门外又进来了另外一行人,三男一女,模样都在二十左右,统一的黄色纱衣,手中提着剑,看上去像是某些门派中出来历练的弟子。
四人进来后,寻了大厅中央的一张桌子坐下,刚放下剑,那模样娇俏的少女就有些生气加埋怨地看向其中一人:“大师兄,那地脉紫芝果,我们怎么能抢都不抢就拱手让人。”
那可是地脉紫芝果,三十年一熟,延年益寿,精进功力的好东西啊,多少人想找都找不到呢,如今他们碰到了,居然就这样让给了别人,也难怪这少女心有不甘了,甚至连自己的师兄都有些瞧不起,觉得他胆小。
那被叫大师兄的男子却明显比自己这下山没几回的小师妹想得多,他沉声道:“师妹,那地脉紫芝果虽然是个好东西,然而师傅的寿礼并非只它不可,来人是东方城的东方链寒,我们几个与他对上,实在胜负难料,避其锋芒,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那东方链寒的样子,看起来也不过才十七八岁,难不成咱们四个人联手还对付不了他?”
坐在这娇俏女子另一边的男子道:“小师妹有所不知,这东方链寒年纪虽不大,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为人也早熟老成,在五国的年轻一辈中都称得上是翘楚,何况他也不是孤身一人,我们对上他讨不到什么好处的。”
那少女也明白了事情的利害,便不似刚才那般埋怨气愤,可嘴上还是不甘道:“可那是地脉紫芝果,就这样便宜了他.......”
“地脉紫芝罕见,闻询来的不会只有东方链寒,就算不便宜了他,我们怕也没法把它带回师门去。”
“那就让这些人去找东方链寒去好了,最好好好教训他一顿,瞧他冷着一张脸的样而,拽得和什么似的。”
“蒲心,出门在外,当需谨言慎行。”大师兄皱了眉。
“知道了,知道了。”
另一男子道:“这地脉紫芝果总归只是我们的一个意外发现,如今师父交于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能够向师门复命,便不枉此行。”
“六师兄你总是这般无趣。”叫蒲心的少女不满地小声嘟囔了句。
几人便又聊开了别的话题。
天墉派的人么?
看到他们穿的黄色纱衣,东方洛染眸光动了动,天墉派在祇华,是江湖上的一流门派,门派众人都极擅使剑,看来这几个人是天墉派内出来历练的子弟了。
地脉紫芝出现的事,她前两天听萧翦提到过,因为并不是十材五宝之一,东方洛染便没怎么理会,要不是现在又听人提到,她都快忘了这回事了。
只是为何她那大哥会忽然生起兴趣去抢夺这地脉紫芝?想起了自己唯一的两个嫡系兄弟,东方洛染不由眸光闪了闪。
说起来,东方城到了他们这一辈,分支虽多,嫡系一支的嫡出少爷,却只有三个,大伯家的大哥东方链寒,二伯家的二哥东方慕言,剩下的就是她。
她大伯东方熙为人严肃沉稳,膝下只有一对嫡出儿女。而她二伯东方和在十多年前就死了,留下了她的二伯母木蓉和二哥东方慕言。
她五叔东方珩向来冷冷的,酷酷的,掌管着东方城的所有精卫的训练选拔,又兼顾东方城的防卫治安,每天一堆事务,似乎脑子里根本没有成家这个想法。面对这个出色的儿子,她爷爷几次尝试着暗示他该成个家了,可她的五叔居然半点都没有听出来。偏偏自己的爷爷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自己纠结郁闷个半死,可一见到五叔那张冷冷酷酷一本正经的脸,就做不到把话挑明了跟他说,看得东方洛染都觉得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