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晨!你去死吧!”幽阎行看着他杀了自己冒死也要回来找的宝贝,心中的恨剧烈的烧灼着自己。黑色毒液从他袖扣中甩出,急速朝着顾希晨和阿狸的方向飞去。这是他最毒的药汁,沾之即死,却无比难制,他穷极一生也就练了这些。
上帝有时候就是喜欢跟人开玩笑,幽阎行看着自己宝贝的最后一击被顾希晨玩笑似的轻松躲过,顿时呕出一大滩心头血。“你……”幽阎行奋力的抬手想指着顾希晨,然而不等手指伸直就直接断了气,只留一双愤然的眼睛瞪大了看着顾希晨。没撑到被顾希晨杀死,他直接死在了自己气急攻心上。
一切都已经落幕,周围阿狸听的最清楚的就是自己和顾希晨的呼吸声,她对顾希晨说:“我们现在要回去吗?”。熟悉的声音、眼神和一样的身影,让顾希晨开口:“你是阿狸?”
点头,阿狸见他的视线一直停在自己脸上,下意识地摸了摸,随即知道了他疑惑的原因,豁然明笑:“我是阿狸,当初为了减少麻烦,暂时变换了模样。”
的确,她要是用这张脸去了丰城,一定会引起乱动和麻烦的,顾希晨确定了眼前的女孩真的是阿狸后,沉声开口:“你怎么来的,卧室的门是关着的。”问剑山庄到幽冥府的距离不短,她要是在路上遭遇不测呢,“下次想跟过来和我说,不准私自行动。”
“好”阿狸乖乖的点头,他之前可没给自己说的机会,直觉告诉她不能说:门虽然关了可窗户是打开的。哪里可能是南客以后经常在的地方,自己不能暴露。
看着阿狸乖巧的模样和对着他一直都未落下去的嘴角勾起甜甜笑容,那处粉嫩让顾希晨忽然响起中午的特殊吃药方式,还有口中湿滑香软的触感。猛咽一口口水,顾希晨强制自己立即回神移开目光。
这时,之前去追黑纱人的叶萧也回来了,“庄主”叶萧上前轻摇头“没追到,逃走了。”黑纱人是从幽冥府的一处偏道逃的,哪里正好有庄内人在把守,又经过一番恶斗,那人突然使阴招偷袭庄内弟子,叶萧为了大家的安全变攻为守,一时不查,让他钻空逃走。
“将幽冥府内的弟子带回去讯问,总有那人的蛛丝马迹。我们先回山庄。”那要对付自己的幕后之人一定与那个神秘人有重要关联,顾希晨勾唇冷笑,被动承受可不是他的作风,既然要战,这主动权就应该是他的。
“庄主,这只蜘蛛和幽阎行还有幽冥府要如何处理?”叶萧看着已经死透的绿蜘蛛,着实被惊了一把,同时也在疑惑这突然出现白衣女子。说话间,原先撤退后一直徘徊在院外的一众弟子也来了,见到同样场面,心里对自家庄主的敬佩之情更加深厚,个个暗自羞叹自己果然是拖了庄主的后腿,随即又下定决心一定好好修炼,在以后能保护庄主保护问剑山庄。
顾希晨扫视了一下院中血腥荒凉的惨景,看一眼死不瞑目的幽阎行又看看那只蜘蛛精,思索间已有对策,于是开口说:“幽冥府居于荒林之中,往来鬼怪甚多,今夜被蜘蛛怪夜袭府上,残杀吞吃府中弟子,打斗间幽阎行与蜘蛛怪同归于尽。”一字一句地将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他开始吩咐众人:“你们将幽冥府重新布置一番,叶萧随我来。”抬步间握住阿狸手腕:“还有你。”
阿狸被顾希晨拉的惯性往后一仰,趁机回对南客做出眼神交流,让她也一起。
顾希晨去的地方正是蜘蛛出现的那间屋子,一进门右侧墙壁上深邃黑暗的暗室入口正拼命刷着自己的存在感。里面还未散去的阴冷妖气冻的阿狸打了个寒颤,妖类之间的感受最为敏感,她才是个百年小妖抵不住这寒气。
“我们进去看看”顾希晨说完,低眸凝视阿狸,然后将自己的外衫脱下裹在了她身上,“走吧”她还是待在自己身边最安全,毕竟是默语阁和决明谷的弟子,不能让她在自己身边出事,顾希晨这样为自己解释了他异常的行为。
叶萧这下更是好奇阿狸的身份了,能让庄主这样照顾的女孩他可从为见过,就连顾小姐也没有。随后而来的南客见他们都进去了,没办法,搓搓肩膀也跟着去了。
幽阎行的暗室里也没有什么很特别的东西,有一些制药的工具,药材也大部分都是含有剧毒的,还有一推装着毒药的瓶瓶罐罐,其中就有几瓶装的是日耀,不过哪一瓶是日耀的解药就暂时不知了。又可以说,其实这里最特别的就是外面那只绿蜘蛛,不过已经被顾希晨杀死了。
这里除了一些毒经毒药和幽阎行的炼制笔记外也没什么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了。幽阎行在毒术上的天赋不可否认,阿狸找到了好多他记录毒术的心得和创新的笔记,还有一些聂明经常求之不得的毒经孤本。
将这些都收拢到一起,阿狸对身边的顾希晨说:“我能带走这些吗?”,将这些送给明先生,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顾希晨深邃的眼光看着一脸渴求的阿狸,这些东西他的确没什么兴趣,不过有些人还是要照顾一下的,“日耀之事,你对我有恩,以这些相赠也可借花献佛,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声音急切,知道自己真的能带走,阿狸很是开心。
“书籍文字,要先带入问剑山庄誊抄一份,原本留庄内,药物就各分一半。”万事还是以自身的利益为先,问剑山庄与默语决明的关系还没好到哪种程度。
这些条件对阿狸来说当然不是问题,果断答应下来,她原本是觉得自己的提议会被拒绝的,毕竟今晚她好像也没出多少力。
一切处理妥当,顾希晨就带着众人打道回府了,弟子们虽然对突然出现的阿狸感到困惑,可庄主没解释,他们也不好当面询问,况且他们从未见过庄主何时与人如此亲近,更是不敢私下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