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木一走进那些风中,就被这些微风瞬间包裹缠绕,那可怕的割裂力将其皮肉筋骨都狠狠切碎,但经络中的青光,又不断升腾,帮助其血肉筋骨不飘散而去,就连身份石都被一切而碎,可疼痛难忍的林一木没注意到,所有微风在碰到他脖子上的项链时,都被项链一吸而入……
这边夙寒被这火球外层烫的满身燎泡,却又被火球核心的蓝焰不断治疗,看着自己的皮肤一次次在不成人形和吹弹可破间切换,不论是那可怕的疼痛还是视觉冲击中带来的惊惧都让夙寒有些接受不了,可又被循环结束后体内多出的那些火焰力量深深吸引,哭笑不得的夙寒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体,没错,光溜溜,因为不光是衣服,包括头发、眉毛、汗毛这些所有所有……都被火球烧光了……,就连身份石都被消融个干净……全部身家啊,就这么没有了,关键是这一会儿机缘结束后怎么出去见人啊……就算别的修炼者都走了……源曦肯定还等在外面啊……夙寒看着依旧不断落下的火球,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办法,先把你们这关过了再说吧……
而源曦在跳入熔岩湖的一瞬间就被那可怕的高温熔化,神奇的是融化后的源曦并没有消失,反而开始吸收着熔岩湖中的能量缓慢重铸身体,只是在这连灵魂都能灼烧的温度下,源曦承受的痛苦也不比另外两人要少,不过神奇的是嘟嘟给的那个储物戒指竟然泛着丝丝凉意悬浮在源曦附近,不论熔岩如何流转,都紧紧跟住源曦飘荡……
于此同时,院长猛地一震,“怎么可能……身份石碎了……他们三个……”“呵呵,院长,怎么了?”院长抬头看着面前这个中年模样的人,冷冷的说“不劳水先生挂念,只希望你们做这种事不要后悔!”而对面那个中年男子也不气恼,笑吟吟地看着院长,“您这话怎么说的,不过就是请您来我听幽涧做客,怎么就扯上后不后悔的事了?难不成我这请客还带后悔的吗。”院长哼了一声别过脸。
夙寒好不容易听过了火球雨的袭击,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整个空间又变成了黄色,这回不用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出现,夙寒就知道要迎接的是土系能量的折磨了,原本空荡荡看不见的地面逐渐被各色土壤取代,黑色、黄色、红色……每种都散发着不一样的气息,而天空也开始产生变化,一蓬蓬不同颜色的突然从头顶扑簌簌的往下落。这是要把我活埋吗?!不光夙寒发出什么样的感叹,该来的依旧会来,没过多一会儿,这些土就齐腰高了,不同颜色的土以夙寒为分界线,如果从上往下俯视,还以为是朵好几种颜色的小花长了个粉白色的花蕊……
林一木整个人都撒发着莹莹的青光,被风重塑过得身体似乎比以前清灵的多,似乎只要一个念头,他就可以扶摇而上,飘飞在空中,他摇摇头,用黑暗力量化成衣衫。渐渐,青色的世界开始落下一把把或残破或崭新的剑,这些剑似乎感受不到林一木脚下的屏障,从天空落下后就直直向下坠去,直到消失不见,这剑雨越来越浓密,带出来的剑意把林一木迫得生疼……
源曦从熔岩湖中缓缓走出,用一缕缕火焰凝成长袍,遮住重铸后红润娇嫩的身体,只是这头发也变成暗红色的了……无奈摇摇头,看着手指上带着的戒指,“嘟嘟送的戒指恐怕层次很高啊,不然在这火之本源中不可能安然无恙……不过……我是怎么知道这里面的能量是本源呢?”源曦有些不解,不过管他是不是本源呢,知道对我好,就该好好利用这机会啊,说着源曦走向旁边的泉眼,轻轻坐在熔岩和泉水的交接处,将脚丫伸下去,轻轻拨弄了泉水,这水能把熔岩瞬间冷却并不寒冷,只是有些清凉,感受着这份舒适,源曦轻轻滑进泉眼,火焰凝出的长袍瞬间消失,蜷缩着的源曦感受着泉水的滋润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皮,随着水流的抚慰,进入了梦乡……
林一木看着这飞落而下的剑雨不知坐了多久,如果有人在旁边看到现在的他,就会觉得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柄剑,一柄锋利无匹的宝剑,慢慢的,宝剑的锋锐消失不见,转换成锈蚀残破的断剑,又过了许久,化为重剑无锋的沉静,最后这把剑慢慢消失,变回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林一木起身,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身体,注视着剑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阵阵乐声从远处飘来,看不见任何实体,林一木只觉得自己被一团软软的棉花包裹住,却没有那种窒息感,只觉得舒适非凡,好景不长,那乐声倏忽一转,化为铁马金戈,好似将他从云中抛落进正在厮杀的战场之中,两军对垒中一道道攻击都随之落在林一木身上……
源曦不知睡了多久,一睁开眼,原本火红的长发又变回自然的黑色,却不知不觉长了不少,轻轻一拨水流,源曦浮到水面,感受着体内浓郁的水之本源,轻轻笑着,用木属性能量拢成绿色的纱衣,轻轻走到那棵巨树旁,“这样应该不会再没有衣服穿了吧。”说罢用手抚摸那充满沧桑感的树干,一阵阵欣慰的心情从手掌与树干接触的位置传来,源曦一愣神,忽地那树干处似融化一般不再吃力,而源曦也因为这变化向巨树栽去,一眨眼的工夫,整个人都被巨树“吸收”进树干中,正棵巨树开始散发出点点绿色的荧光,而陷入其中的源曦感受的又是另一番天地,她好似看到整个世界从无到有的诞生过程,如何形成山川大海、河流峡谷,也目睹了第一个生命的诞生和无数生命的繁衍,感受着那勃勃的能量,源曦感觉似乎连心情都雀跃起来,可生命不光有开始,也有结束。